木槿花開 多情入懷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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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花開 多情入懷
當我回到驛站的時候,已是後半夜了,那壺酒好烈。
入口不烈,燒上心頭才覺烈。
被冷風一吹,讓我這沒啥酒量的人腳步虛浮。本來想借冷風吹吹衝腦的酒氣,結果才發現,酒借風意人更醉。
驛站已是靜悄悄,所有人在一路的顛簸後都早早的睡了,放眼看去,只有一間房還亮著燈火——木槿的房間。
酒意在看到那盞燈火時,慢慢褪去,木槿在等我。
本以為今日晚歸,又要辜負對他的承諾,卻不想他現在還在等我。
輕叩房門,聽到了細碎的腳步聲,我甚至能想到他走向房門的姿態,浮現他開門的動作。
他站在門邊,衣衫單薄,唯有雙眸如星,明亮透徹。
發,鬆散地垂在身後,居家悠閒之態。一雙腳汲著鞋,卻是**著的。
我快步進屋,將寒意擋在屋外,“你已睡了?”
“沒。”他指著床頭,暖暖的床榻間有一個被人靠過的痕跡,被褥半掀著,旁邊的桌上還放著一本琴譜,“看書,順道等你。”
什麼順道,他一向早睡,哪有順道順到這個時辰的。
他捧來一杯茶,入手溫熱,“剛好能喝了。”
我輕啜了口茶,淡香縈繞口中,是我喜歡的味道,喝水的功夫,他已經端好了熱水溼了布巾,“快,擦臉。”
他說什麼,我便什麼。見著那個人在要眼前來來去去,笑飲著茶盞。
我一直都知道木槿是個好丈夫,他沒有雄心壯志,沒有家國天下,他的心裡只有我。
最尋常的事,最普通的事,卻有平淡中的甜蜜。
看到他站到我的面前,手指一指妝臺,“過去,我給你散了發。”
口氣正常的,也象是十餘年的老夫老妻。
我笑著挪了過去,帶著我那盞暖茶。
他的手在我髮間摸索,卸下發間的釵,也瀉下了發。木梳在我發中滑過,一下又一下。
我看到鏡中的自己滿含笑意,隨著他的動作輕聲開口,“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髮齊眉……”
身後的他,笑靨如花。
我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日我娶他過門時的場景,他那溫暖的笑眼中,盡是回憶。
“老覺得欠了你什麼,不如見過你父母,再提親一次,也算正式娶你了。”話沒說完,我嘶了一聲,被扯疼頭髮了。
“我說過不嫁兩次!”他又扯了下我的頭髮,表達自己的不滿。
“為什麼?”
他眼中盡是不滿,“第一次嫁了便是嫁了,四年前便是嫁了,上次允你補個拜堂之禮,若再提一次親,算什麼?”
我突然笑了,“你口口聲聲強調四年前便嫁了,是否要證實自己先入門為大之理?”
木槿眼中劃過一抹羞澀,“我就是第一個入門的,你的鳳後將軍地位再高,也要認我為大。”
我就知道木槿耿耿於懷,不禁失笑,“我可真正只與你拜過堂。”
說到這,心頭突然抽了下。
依照我們的禮儀拜堂是成親,而依照“紋葉族”的禮儀,繡上那朵花才是禮儀,這麼說來,我其實算娶過忘憂的。
這一個失神,很快就被木槿察覺到了,“你可是要娶你那師傅?我知道他與你的關係,也知道他在你心中的地位,你這次只怕是要聯姻吧?”
怎麼連木槿都猜到了?
不等我說話,木槿已給了我答案,“不是我猜到的,是沈將軍。”
寒蒔耿直卻不傻,我的聯合之舉,定然有著青籬在其中牽線的作用,所以鳳衣要我提親,寒蒔也是猜到了的。
“寒蒔不喜青籬,卻與你親近,難得。”我搖頭。
“他重視你,便替你守護你重視的人。”木槿淡笑,“鳳後待我,也是這般。想當初青籬對我,又何嘗不是?”
是啊,木槿不是那些朝廷軍陣中戰鬥的人,他就是最普通的男子,鳳衣寒蒔青籬都是與女子爭高下的人,自然而然也會有照顧弱小的心吧?
“我不會與青籬聯姻的。”我苦笑著,“剛才我想到的人,也不是青籬。”
忘憂的事,我不願意瞞著木槿,我愧對忘憂,不能再愧對木槿。
他雙手環抱著我,我垂著頭慢慢說著,沒有任何的隱藏,從當年的見面,到忘憂與我的錯誤情緣,再到我的背叛離開,事無鉅細都告訴了木槿。
這件事,青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