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成鳳衣,該不該信他?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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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他沒有繼續說的意思,我也沒有繼續問的意思,兩個人飛也似的朝著那個方向一掠而去。
我發現,容成鳳衣選擇的路,最初的確是東北方向,只不過兩裡地後,折向了東南,再又轉了西南,幾次轉圈之後,我才在山壁後,看到了一座荒蕪的院落。
何止是荒蕪,簡直是破敗,就算是有人路過,看到也只認為是一座被人遺棄的家宅,而不會有任何想法。
殘垣斷壁,還有火燒火烤後的痕跡,怎麼看都不像是有人居住。
他那疾馳的身形停了下來,鄭重地看了我一眼。然後突然拔起,落在了一根斷落的房櫞上。
我緊隨其後,半點不差地落下。
他再度向前,又是一塊凸起的磚瓦上。
我小心翼翼,每一個腳踏的地方,都是他踩過的位置,不敢有半分的偏差。
他就在這斷壁間來回的跳躍著,我仔細觀察著他的移動,發覺這的確是陣法的方位,看來在這一點上,容成鳳衣沒有騙我。
明明院落就在前方,可我一直在外面繞著,想著容成鳳衣說的時間,想著雅很快就要來,心頭的沙漏在飛快地流逝,留給我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丹田又是一抽,我那時靈時不靈的真氣在此刻突然搗亂了起來,身體仍在半空中,我就像個破麻袋一樣朝著地上墜摔而去。
距離容成鳳衣上次踩過的落點,還有一步,可就是這一步,我怎麼也到達不了。
不僅如此,從這個位置摔下去,我的腦袋落地和一個西瓜落地後的場景應該也差不到哪去。
獨活不在,沒有人在。
想找一個幫手,似乎也是不可能了。
我抓著手中的“獨活劍”,拼盡力氣朝著那塊突起的磚石上插去。
手在空中,人也在空中。我的手腕被一隻溫暖的手握住,止住了我墜落的身形。那隻手的動作很快,輕輕一抖手腕,我的身體就被拽了起來,落在他的懷中。
說落在他的懷中一點不假,那個位置只能容一個人站立,所以現在的我是踩在他的腳背上,整個人與他緊緊相貼。
熟悉的味道,屬於他身上的香味,不是檀香也不是龍涎香,而是身體上乾淨的味道,容成鳳衣獨有的味道。
那一夜的纏綿中,我愛極了他這個味道,我曾笑著對他說,再也不准他沾染宮廷和神殿中的薰香,我喜歡他身體的香味。
那時候的他,恣意地佔有著我,在我耳朵輕顫地答應著,從此之後不再薰染香料,只為我愛的那抹他的味道。
言猶在耳,勞燕已飛。再嗅到他身上乾淨的味道,不啻於天下間莫大的笑話和諷刺。
他看了我一眼,沒有問,我也沒有解釋。
而他就繼續抱著我,在房樑上竄躍著,終於一腳踏上了庭院的青石板,雙手鬆開。
踩上地面,我微微地調息了下,發現那阻滯已經散去,我的真氣又恢復了運轉自如。
朝他點了個頭,示意自己沒有問題。
他的手指了指後院一間看上去完好的房間,朝我點點頭。
我腳下挪動,小心翼翼地靠近,先是張開靈識,的的確確聽到了兩道呼吸聲。
一道,輕柔綿長,是武功好手。
一道,急促喘息,是屬於合歡的。
看來這一次容成鳳衣果然沒有騙我。我慢慢地靠近房間旁,將身影隱藏在黑夜的陰暗處,順著殘破的視窗往裡看去。
合歡靠在牆角邊,呼吸有些亂,他身上穿著的還是我為他裹上的袍子,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風順著殘破的窗戶灌入,每一次吹入,他的身體就瑟縮上一分。但這種瑟縮顯然是身體自然的反應,他本人早已是雙目緊閉,面色蒼白。
一名黑衣人站在合歡身邊,眼睛不敢有半分離開,生怕對方有半點反抗的舉動,看似冷靜的外表下,我發現她的眼睛在幾個呼吸間已經瞟向門口數次,放在腿邊的手也是放開捏緊、再放開再捏緊。
她很急,非常急。
我計算著我和她之間的距離,再看著她搭在合歡肩頭的左手,幾次思量後,不敢冒然出手。
這樣的距離,這樣的緊貼,我出手再快,她也能在將死前吐出內息,合歡的身體,絕對承受不住一擊。
想了想,我傳聲入合歡耳內,“合歡,你有辦法將她引出來嗎?或者只要離開你兩步以上,我就能擊殺她。”
話說完了,可是合歡沒有半點反應,靠在那,似乎是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