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姻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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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讓古非臨臉上露出了輕鬆的神情,而沈寒蒔,一語不發,轉身大步離去。
他與我的交鋒,從此展開。
短短一個早朝,沈寒蒔頂撞聖駕,被圈禁在家中的話立即傳遍了朝野,各種謠言四起。
說是謠言四起,因為從這個早朝開始,坊間有人說皇上不懂得體恤軍隊才歸,馬上責罰將軍。
也有人說,皇上覺得男將丟了“澤蘭”的臉,看沈將軍不順眼。
更有人說,皇上覺得沈氏一門得到的封賞太多,如今沈家早已人才凋零,根本不必再如此供著沈家。
還有人說,沈家常年手握兵權,已是皇帝心腹大患。
才得到假期計程車兵們出入敘情館,醉酒之後的埋怨之語更多,而這些都被一本一本參到了我的面前。
於是體諒將軍勞累不用上朝十天,變成了閉門思過一個月,再然後又變成了率軍三年出征,未尊守皇命及時彙報情況,零零總總雞毛蒜皮的小事,一天一道皇命降下,滿朝堂縈繞著詭異的氣氛。
有人已經在悄悄猜測,皇上要降罪沈寒蒔了,只是還未找到合適的理由和藉口。
容成鳳衣在神殿一直未歸,我沒有問他的歸期,他也沒有派人來對我說,我就在皇宮與“百草堂”之間遊走著,聽聽抱怨,看看表面的歌舞昇平。
還有,調戲調戲我的公子們,聽聽他們七嘴八舌地談論今天接了哪家的豪門貴客,那些人在酒席間又說了什麼。
敘情館這些地方就是好,如果他日我做不了皇帝,做個情報頭子也不錯,各家的訊息賣一賣,朝堂的,江湖的,也是一筆不錯的收入。
直到我收到了端木則心的承情表,對於我解除她的禁足令,她要親自入宮謝恩,而同時,一直沒等到我回應的宇文佩蘭,也上了書要見我。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再來一場宴會了。
少了容成鳳衣,多了端木則心,第一次見到“誠”王爺的宇文佩蘭,含蓄中並沒有過於的親近,反而將目光多投射在某一個人身上。
沈寒蒔!
這個風頭浪尖上的男人,再度出現在了我的酒宴上,彷彿一切傳言都只是傳言,又彷彿看到的一切都只是表面現象。
無數雙眼睛在在猜測,如果說當初眾臣只是顧及他男兒身不方便靠近道賀,此刻的他,只能用被孤立來形容。
文官自有派系,武將不好親近,他就像一道獨特而美麗的景色,寂寥地存在於熱鬧的殿中。
只有兩個人的目光特別注意了他,一個來自端木則心,一個來自宇文佩蘭。
端木則心只是掃了一眼,目光與沈寒蒔輕輕觸碰了下,很快就挪開了,比起當初堂而皇之調戲容成鳳衣,收斂的幾乎不像她了。
宇文佩蘭的眼神,則蘊含了太多了心思,有欣賞、有深沉、有**……
然後,她站起身,端起了面前的酒盞,走到了沈寒蒔的面前,“久聞沈將軍大名,上次酒席未能敬將軍一杯,一直抱憾,今日這杯酒,還望沈將軍……”
不要推辭幾個字還沒說出口,沈寒蒔往邊上挪了步,冷冷地迸出兩個字,“不會。”
宇文佩蘭的手就這麼停在了空中,勸酒也不是,收回來也不是。
我身邊的端木則心被酒嗆住了,捂著唇輕輕咳著,而沈寒蒔始終低垂的眼神在此刻忽然抬了起來。
就在宇文佩蘭尷尬地想要收回手時,沈寒蒔突然間的一個動作讓她停住了。
男子的手掌劃過她的手背,將她那盞酒從手中接了過來,始終冰寒著面容的人倏忽間露出了一抹笑容。
海棠初醒般的豔麗,“既然是太女殿下敬的,寒蒔捨命相陪。”
一飲而盡,乾淨痛快。
與宇文佩蘭的欣喜截然不同的,是我。
沈寒蒔飲酒了,而且他並非陪酒飲盡那麼簡單,他用的不是自己面前的杯子,而是——宇文佩蘭的。
我的眉頭,蹙了起來。
拿起面前的酒杯,行下臺階,握上宇文佩蘭的手,親熱地笑著,“太女殿下,朕與你同飲。”
身體的動作裡,將她望向沈寒蒔的視線隔斷。
“不敢不敢。”宇文佩蘭趕忙拿起杯子,想要回敬我。
當我看到那杯子時,眉心忍不住地又抽了下。
那杯子,剛才沈寒蒔喝過了!
“小杯不過癮,你我的情分是‘澤蘭’與‘白蔻’的情分。”我手一揮,“來人,換大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