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衣失蹤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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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計劃,在聽到容成鳳衣失蹤的一刻,亂了。
我沒辦法在皇宮裡安然自若地寫字作畫了,也沒辦法在房間裡輕鬆的等待,我想保護的人,不見了。
掌心中一顆藥丸滾動著,從掌心到指尖,又從指尖又到掌心,如此反覆兩次後,我平靜地放入口中。
津液化了藥丸,順著喉嚨滑下,筋脈中久違的熟悉感開始流淌,丹田中散去的內力漸漸匯聚。
等不了兩三日後藥力化解了,我必須恢復武功,在沒有暗衛可以指使的情況下,我只能靠自己的本事找到容成鳳衣的下落。
捏緊了手中的“獨活”劍,我施展身法躍入空中,不惹半點動靜,悄無聲息地隱沒在夜色中,朝著宇文佩蘭居住的驛館而去。
我熟悉“青雲樓”,也熟悉他們所有的暗號,如果還有人能幾分可能在不驚動青籬的情況下探查他們的動態,那人唯有我。
人在空中飛快地掠動,思想也在飛快滾動。
此刻的我狀態,絕非最好,因為我失了冷靜。我有自己的不願意,我也有自己的必須做。
我不願意此刻與青籬碰面,一旦被他見到我,所有之前的苦功都將付之一炬,我想要之後刺殺宇文佩蘭的想法也將再也不能實行,木槿的仇,難報了。
我又必須找到容成鳳衣的下落,如果我不去,他將遭受什麼,我無法想象。
當驛館遙遙在望的時候,我的手伸入懷中,捏住了那枚小小的人像,“木槿,對不起,原諒我此刻的選擇。”
停下腳步,手握著人像,放到唇邊鄭重一吻。
心,從躁動到平靜。
將凌亂的氣息慢慢隱藏,隱藏到幾乎與這夜色為一體,我才如落葉般,飄進驛館,飄落瓦面。
驛館不是皇宮,有無數重重疊疊的殿,雖然豪華,卻還能一眼就能分明出主房和偏廳的。
最中間三進之內,那寬敞的房間是屬於宇文佩蘭的,此刻,那裡已經熄了燈,但是隱隱能聽到些許的呢喃調笑聲。
離她房間的不遠處,獨立的一個小小院落,不遠不近,保持了自我的獨立性又足以將主房的護衛籠罩在自己的範圍之內。
我瞭解青籬,他一定會選擇這裡。
身體一躍而入,不是站在牆頭,而是順著月光的陰影,直接落在了牆角的黑暗中,內息默默張開。
青籬是個清冷的人,骨子裡不喜歡與人親近,他武功也不需要院子裡再有“青雲樓”其他的護衛,我只要避過他的感知,就夠了。
真正眾多暗衛的地方,是宇文佩蘭的院落。
人入院落,進我眼的是淡淡的燭光,告訴我他在的事實,也讓我有些驚訝。
青籬愛白,孤傲到冰寒的性格。
青籬愛靜,靜到幾乎感覺不到他的心跳,靜到我曾經覺得他在任何時候都不會用動容色變。
在我心中,他不像人。
什麼時候他也有了這種人性化的姿態?
唯有怕黑怕孤獨的人,才會習慣性地燃上一盞燭火,光明會讓人心頭暖暖的,而這樣的燭火,在青籬的房間裡看到,就有些怪了。
燭光的暖和他身上的寒,那麼格格不入,他是寧可沉靜在黑暗中猶如萬載寒冰,也不會去點燃一盞燭光的。
不過短短三年,他竟也有了心境上的改變。
窗開了兩扇,弱弱的暈光撒在窗臺下,也投射出了一道身影。
我沒有靠近,也沒有專注地凝視,面對青籬這樣的對手,這些都太容易被捕捉到自己的存在了。
我只將目光放在窗臺上,看著那道身影,從姿態的改變上,判斷他的行事。
燭光將那身影拉長,看上去有些清弱,衣衫在夜風中輕輕擺動,讓這影子也有了些許謫仙臨風的味道。
記憶中,青籬的身體一貫是清瘦的,尤其是腰身,以往在執行任務時,少不了身體的接觸,若不是看到影子,我幾乎忘記了。
他的人,他的寒涼孤絕,會讓人忘記他的身體,被他烙印下深深的冰冷。
興許是不用看到他的人,只是一個影子,在這黃色的燭光中,少了那份淒寒,多了幾分讓人憐惜的孤單。
才想到這兩個字,我就忍不住自嘲地勾起了唇角。
殺手與暗衛,最不怕的就是孤單和寂寞,最習慣的也是獨自一人,這種習慣長久了,反而無法接受他人靠近自己的親密範圍,更不需要別人的憐惜。
他站在那,始終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