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子之手,與子同袍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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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低吼,怒意爆發。
“能有什麼?”蔡黎苦著臉,“不就是拿將軍的男子身份做文章唄,從我們到軍營上下都成了將軍的女人,當年說將軍這樣的人就是做小倌都會被嫌棄不夠細嫩,拿著將軍定親對方卻遲遲不肯娶攻擊將軍,又拿著沈家滿門殉國從此無後嘲諷將軍,要麼……”
“夠了。”朱錦屏打斷蔡黎的話,拽了拽她的衣服,偷偷瞄了眼我。
而我,早已是寒霜滿面,連連冷哼。
沈寒蒔沒有回應她的謾罵嘲諷,只是再度舉起手中的槍,遙點著她。
女子勒著馬,“你這種低賤的男人,我不屑與你交手,髒了我的手。”
是嗎?
我忽然出聲,“擂鼓。”
蔡黎一愣,我加重聲音,“擂鼓!”
我知道一旦戰鼓響,就意味著全軍出擊,但是這個時候,對方顯然不敢與沈寒蒔一戰,全軍進攻是最好的辦法。
這個時候,沈寒蒔的左手高高舉了起來,戰鼓聲頓時響徹,沉悶的鼓聲敲打著激昂的節奏,迴盪在這片平原的上空。
看來我和沈寒蒔是想到一塊去了。
主鼓就在我身邊不遠處高高地豎著,士兵掄圓了手臂,每一次敲擊,都彷彿敲在心頭,帶動著血液激流,衝上腦門。
方陣前方,厚重的盾牌層層相疊,如銅牆鐵壁般,每一層的縫隙中,弓弩尖銳的箭尖在火把下閃耀,後方騎兵的馬兒蹄子在不安地跺動,步兵舉起了手中的長槍。
我忽然站起身,跳下御輦,走向鼓車。
“皇上!”蔡黎四個人同時伸出手,想要拉住我,“您別去!”
我身體一晃,從幾不可思議的角度飄了過去,當她們還震驚於四個人為什麼都沒能拉住我的時候,我已經踏上了戰鼓車。
手中微一用力,那鼓槌已到了我的手中,強勁的力道敲擊上鼓面,聲音更加震響傳出。
明黃色的衣袍在火把中分外顯眼,我聽到了軍中驚訝的叫聲,“皇上、是皇上!”
這聲音先是很小,然後越來越大,像撲向岸邊的潮水,形成了無邊的力量。
將士的臉上,露出了決絕無悔的壯烈,視死如歸的英勇,所有人的氣勢都凝結在了一點,殺氣越來越濃烈,越來越厚重。
站在高高的鼓車上,我遙望著他,他正回眸望我,臉上是滿滿的不贊同,眼底卻寫滿溫柔。
目光在空中糾纏,無聲地交換著彼此的心思。
並肩、並轡、並首
他要的,就是這樣一名女子,在金戈鐵馬旌旗飛揚中,能守望彼此的人,他為我而戰,我為他而鼓。
一戰長纓,燃烽火飲烈酒,共待天際拂曉。
我抿唇一笑,他背過臉,不再看我,那握著寒鐵槍的手卻更緊了。
我戰鼓一擂
“為我‘澤蘭’國土,殺!”
十萬聲音凝成一句。
我戰鼓二擂
“犯我‘澤蘭’天威,殺!”
我戰鼓三擂
“為我們帝君而戰,殺殺殺!!!”
鼓聲落,白色的人影如閃電般率先衝了出去,身後飛箭如蝗,直入“天冬”軍陣中。
他就如手中那柄長槍一樣,分割了鐵桶般的軍陣,每一次長槍揚起,身邊撲上來的人群就空出一片,隨後又被人湧上來的人填滿。
他身後的人馬嘶喊著,突向兵陣。
似乎有人在叫著,“絆馬索,快!”
可是沈寒蒔太快了,快到讓人根本來不及,那防線已被突破,而撕開的裂口越來越大,亂了陣腳。
“射鼓車,那是他們的皇帝。”我聽到了那女子瘋狂的叫喊,身邊飛來的箭越來越多,敲在盾牌上,叮叮噹噹作響。
我瘋狂地擂著鼓,耳邊是“澤蘭”士兵震天的喊聲,衝向對面的方陣。
那銀色的槍在人群中翻飛著,身後是緊緊跟隨的將士,我遙望著,視線凝聚著,凝聚著,最終只剩下他一個人。
將鼓槌丟給我身旁目瞪口呆仍未醒神的鼓手,簡短地丟下兩個字,“繼續。”
在眾人的視線中,跳下戰車,落在馬身上,手揚起砍斷系在馬身上的繩索,馬兒如電般竄了出去。
風呼呼地吹過我的臉龐,飛揚起我的髮絲,飛揚起我明黃色的衣袍,在賓士過戰場前方時,我一手撈起一把長槍,揮了出去。
面前人影倒地,又是幾人圍了上來,我一拽馬韁,馬兒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