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罈子 (第3/4頁)
逍遙紅塵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一碗滿滿的豆腐花放到我的面前,讓我差點讚歎攤主的技術了,堆成這樣都沒溢位來,太厲害了。
我看著眼前滿滿一碗,正不知如何下手的時候,又聽到了那詭異的腔調,“哼。”
瞟瞟他,目光不禁落到他面前那碗豆腐花上,這、這、這也相差太大了吧,一個是八分滿,水多豆腐少,一個是十分滿,豆腐一層疊一層。
“再衝人家多笑笑,豆腐桶都給你搬回去。”沈寒蒔翻了個白眼,又別開了臉。
我無辜地摸摸自己的臉,我只是客套笑笑而已啊,沒有其他意思,這也怪我嗎?
“姑娘,您的小菜。”一個小碟放到我的面前。
我莫名其妙著,“我沒點小菜啊。”
“送、送的。”男子看著我,臉更紅了,連說話也有些結巴。
我不說話,旁邊的人可不幹了,立即有人大聲說道:“喂,人家沒點你也送,我在你這攤子上從你孃親喝到你,怎麼都沒送過一顆豆子呢?”
“就是,一文錢一碗的豆花,你那都打出兩文錢的量了,來來來,給我也滿上一碗。”
“看人漂亮不是,心動想嫁人了吧?”
“要不我們幫你問問,這姑娘娶夫了沒有,對你可中意?”
眾人七嘴八舌的,吵的我暈頭轉向,忽然間“砰”的一聲響,某人長身而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碗里根本沒動的豆花跳的滿桌子都是,碗裡的調羹撞的叮噹作響。
丟下銅錢,他頭也不回地走,我慢悠悠地起身,衝著一群人假笑了笑,“對不起,家夫惱了,失陪。”
一群人頓時失了興致,豆花攤邊上的少年耷拉著腦袋,沒了笑容。
而我則完全顧不了那麼多,追著那道火氣內斂的身影而去,走在他的身邊,湊上臉在他的面前,被他如揮蒼蠅般揮開。
“寒蒔,你其實是……”我笑的很是欠揍,“吃醋吧?”
“沒有!”他沉聲回答。
“真的沒有?”
“沒有!”他重重地別開臉,繼續走著。
城中小溪穿過,清澈流淌,兩個人一路走著,不知不覺到溪邊,他乾脆坐在石頭上休息,也不看我。
我悻悻然地掏出一包瓜子,喀拉喀拉咬的清脆,瓜子皮落到溪水面上,飄飄蕩蕩晃了出去,在他腳下的漩渦裡打著轉。
啃了半天,我放下手中的紙包,“你到底在氣什麼?”
他回瞪,“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勾三搭四?”
勾三搭四?我勾三搭四?
好懸一粒葵花籽戳進鼻孔裡去,我覺得自己簡直太冤了,這罪名沒六月飄雪都對不起我啊。
身為青樓閣主,我一直潔身自好,窩邊草連舔都沒舔過,更別說啃了,今天居然被扣上了這樣的罪名,簡直千古奇冤啊。
我大聲喊冤,“我沒有!”
“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他佔據一塊石頭,坐著吵,“還眉目傳情!”
我佔據另外一塊石頭,“那是順手扶一把,剛才那也只是禮貌問好,不是眉目傳情!!”
兩個人一人一邊,一個繼續悶著,一個繼續嗑瓜子,空氣裡只有喀拉喀拉的聲音不斷地傳出。
“氣完了,吃瓜子麼?”我手中的瓜子包伸到他面前。
他細細捏了一撮,拋進嘴裡一粒,咬也是喀拉喀拉響。
“看這水,多清澈。”我翹著腿,吐著瓜子皮,“把腳放進去,肯定好舒服。”
他眼睛盯著水面,怔怔出神,“其實,我知道你對他們沒有動心思,你也看不上。”
知道還生氣?
“可就是覺得莫名的危機。”
我知道,一方的危機往往來源於另外一方給的安全不夠,可我到底哪做的不夠,我卻想破了腦袋,也找不到反思點啊。
除卻青樓閣主的身份和與容成鳳衣的關係,我再沒有什麼不清不楚藕斷絲連的人,怎麼會讓他有危機感?
遠處堤岸下幾名少年打鬧著,風流恣意,好不快活。幾人嘰嘰喳喳說著話,忽然有人朝我們的方向看了看,指指點點說著什麼。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們,少年們議論著,捂著嘴偷笑,偷偷地看我一眼,又看一眼,再看一眼。
我運起功力,他們的聲音句句入耳
“那姑娘真漂亮,能與她一夜我就心滿意足了。”
“那你去問啊,看行不行。”
“才不要,萬一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