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依為命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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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依為命
我能說什麼?難道說我又做夢,夢到那個和我一樣的女人,和他一樣的男人,他們在互訴衷腸,而我情不自禁把那女子的誓言給說了出來嗎?
他靠在山壁旁,艱難地扯下里衣,想要裹住自己胳膊上的傷口,我看到那咬痕上深深的兩排血洞,皮肉翻卷,也不知道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量,而他受傷的手軟軟地垂在身側,甚至無法抬起,一隻手裹著傷口,拉拽了幾次那布條都滑脫了,姿態分外狼狽。
幾次之後,他索性一扔布條,“算了,反正沒藥,也不用裹了。”
“你是拽我的時候拉傷了胳膊吧?”我很輕易地判斷出他手臂無法動彈的原因,“我來給你裹吧。”
我想撐起身體,結果幾次用力,身體完全不受控制,別說起身,就連動動手指都不能。
再提氣,心口一片劇痛,險些讓我再度閉過氣去,但是我熟悉的那些純氣,卻是半點也感應不到。
這感覺我曾經有過,在三年前,我就是這樣躺在崖底的,我清楚的明白,我又一次筋脈寸斷,成了廢人。
從今日起,只怕我又要過回死狗一條躺在床榻上的樣子了,只是不知道這一次還能不能有機會重新站起來。
我用一年的時間坐起來,兩年的時間下地,三年的時間才勉強如正常人一般的堅持恢復,才短短几個月,又回到了那癱軟的狀態。
不過,換回了我和沈寒蒔的命,還是值得的。
他似乎看出了不對勁,慢慢蹭了過來,“你怎麼了?”
“脫力而已。”我狀似無所謂的開口。
“只是脫力嗎?”這個理由明顯瞞不過他,“只怕你的筋脈受損嚴重吧?”
之前的吐血無力墜崖,都是事實,筋脈受損他是親眼見到過的,只是他肯定想象不到,我的傷會如此嚴重。
“會武功的人都知道,筋脈受損不是大事,調息幾天就能恢復,頂多修養一兩個月不用內力。”我攤平在地上,“如今我是帝王的身份,一兩個月不用內力,還有暗衛保護,你不用為我的安危擔心。”
初升的陽光很暖,只是當日頭漸起,就有點……刺眼了。
現在的我,就好像一條鹹魚,被攤開曬著,完全躲閃不了,我依稀都嗅到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臭鹹魚的味道了。
可憐的我,就連別開臉躲開日光都做不到,僵的像塊木頭,再多曬一會就裂了。
而他,似乎也沒有過來把我挪一挪,拖到陰涼處的意思,就這麼盯著我的臉,一瞬不瞬地看著。
“我和你一樣,滿臉黃土一身血跡,就是看的眼珠子掉出來,也不能讓你喜歡。”我只能儘量用輕鬆的語調緩和此刻詭異的氣氛,還有他那詭異的表情。即便我閉上眼睛,都能感覺到那如針尖麥芒似的目光,戳的我難受。
那刺人的目光終於從我身上挪開了,我偷偷睜開眼睛,發覺他正仰著頭,以同樣的目光盯著我們頭頂斜上方。
岩石的縫隙裡,插著“獨活”劍,我鬆了手,它卻依然牢牢地嵌在石縫中,依然陪伴在我的身邊,只是可惜我現在拿不到,只能和沈寒蒔一樣,乾瞪眼看著。
“這劍我看的眼熟,似乎在哪見過它。”他仍然看著劍,好像是對著它說話一般。但這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地方,喘氣的只有我們兩個,應該是對我說的吧。
我呼哧地吐著氣,艱難地回答著,“不可能,它一直在我身邊,你不可能有機會見過它。”
“獨活”劍是“青雲樓”的鎮閣之物,這麼多年從未離開過“白蔻”之境,他又怎麼可能見過。
他很篤定的回答,“我真的見過,那濃烈的殺氣,我很熟悉。它的劍身上,是不是有暗紅色的血槽?”
這……他怎麼知道的?以他的年紀,絕不可能見過“獨活”,可他如何知道這劍的特色?
“可是,我的確沒見過它。”不等我說話,他否定地搖搖頭,將臉轉向我,“這劍只有你能拔出來?”
“算是吧。”我想了想,決定瞞下那個冷邪男子的事。
“它叫‘獨活’?”
我呵呵乾笑了下,“你怎麼知道?”
“你自己說的。”
“是麼?”他不提醒我自己都快忘了,那時面對範清群脫口而出,倒是把劍名也報了。
他輕輕笑了笑,幽幽地開口,說出一句話,那聲音很低,卻足以讓我聽見,即便有一句不甚清晰,我也清楚的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因為那句話,我太熟悉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