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同命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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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太緩慢了。
此刻的我,除了祈求筋脈快點恢復,再無他法。
慢了,一旦範清群察覺不對,我和他就再也沒有逃離的機會;即便能有萬分之一的機會逃離,只怕我也來不及救他了。
沈寒蒔的臉上已經看不到半分血色,蒼白的面容上隱隱可見淡淡的黑氣,唇角的血絲不住地滑下,溼了我的肩頭,他握著我掌心的手,幾次都差點滑脫,都被他強行握了回來。
這分明已是毒氣攻心的徵兆了。
“你,走快點。”我朝著範清群冷然開口。
範清群回頭,咧嘴一笑,“前面就是個山谷了,地勢狹隘,只容一人一馬透過,只要您進了這個山谷,即便我的人馬想追,也是無法集體透過追擊的,您放心吧。”
她的話不但沒有讓我安心,反而更加的狐疑,因為她笑的太諂媚了,一個被我威脅的時候都沒有太多表情變化的人突然如此笑的無害,太詭異了。
“您可快走吧,看後面我的人馬都沒追來呢。”她的手用力拍了下馬股,馬兒一聲長嘶,躍蹄朝前竄去。
當她出手時,我分明看到了她眼中一抹殺機,馬兒竄出的一瞬間我想也不想,提起剛剛能凝聚的一點點純氣,摟著沈寒蒔飄身落馬。
失去了載重的馬兒快速地奔跑著,還未跑出十餘步,地面突然凹陷,那偌大的馬身整個沉落了下去,我看到十餘根鋼槍豎插在大坑底,剎那間穿透馬身,馬兒連哀鳴都來不及便沒了氣息。
我再回首時,範清群早已經奔出了二十餘步,遙遠地回頭我的方向,未能看到我摔馬落坑,她的眼中滿是遺憾,然後轉身而逃,身影消失在樹後。
敢算計我,我必要她死!
腳下才邁出一步,心口再度巨震,剛才帶著沈寒蒔下馬動了真氣,剛剛才平靜的氣息又一次肆虐了起來,甚至不等我做出任何反應,一口鮮血已噴了出來,星星點點地濺上地面。
真氣好亂,好亂。
我想動,卻動不了;手腳都彷彿不受控制了般,身體搖搖晃晃地,幾度不穩後摔落在地。
幸運的是,我摔下去的時候,抱著沈寒蒔的手沒有鬆開,他摔在我的身上,這讓我長鬆了口氣。
“沈寒蒔,你給我撐住。”再也顧不得追範清群,我再度提氣,強撐著顫抖的手腕貼上他的胸口。
口中又是一股腥氣湧上,鼻間暖暖地滑下什麼,穿過蒙面巾的縫隙,點點落在他月白的衣衫上,給那本就斑駁了無數血跡的衣衫又增添了一抹鮮豔的紅色。
這是筋脈重創的情形,可是我顧不了那麼多,我飛快地點上他胸前的穴道,試圖阻止毒性入侵,掌心貼著他心脈,努力地將微弱的一點純氣灌輸進他的身體裡。
可這以筋脈斷裂強行換來的純氣太微弱了,根本阻止不了他的毒性入侵,他臉上的黑氣越來越濃,我也越來越心驚。
掙扎地按上“獨活”的壓簧,劍出鞘三分,手腕抹過劍身,一道紅痕留下,轉眼就被吞噬。
我將手腕伸到沈寒蒔的唇邊,血珠滴滴答答落在他的唇上,我喘息著開口,“沈寒蒔,你給我嚥下去。”
遙想當年在“青雲樓”,為了讓暗衛有抵禦毒性的能力,我們每天幾乎都要服食一些小小的毒物,久而久之身體自然產生抗性,那時候的我雖然算不上百毒不侵,至少尋常的毒是對我不起作用的。
只希望這身體裡的血,在三年後依然有著抵禦毒性的作用,這是我此刻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了。
慢慢的,他臉上的黑氣不再有瀰漫之勢,就算沒有減退,我也遏制了毒性的擴散。
我高懸著的心,這才有了些許的鬆懈。
一邊是真氣的灌輸導致筋脈的崩斷,一邊是放血後的虛虧,我能感覺到此刻的身體已是強弩之末,但沈寒蒔一刻未醒,我就一刻不敢停手。
那緊閉的雙眼微微顫著,他的呼吸逐漸有力了起來,當我再度低喚著他名字的時候,那朗眸微啟,睜開了雙眼。
他的目光,最先盯住的就是我懸在他口上方的手,那裡一滴滴的血依然落著,打在他的唇上。
眸光一凝,他掙扎著別開臉,抗拒著。
我努力地擠出一絲笑,“這個、沒帶解毒藥,我的血似乎方便點,你將就喝喝吧。”
他微弱地從口中擠出兩個字,“不要。”
“不要也止不住啊。”我努力讓自己保持笑容,“這個就像月事,一旦出來了,我也憋不回去,反正別浪費,我又不收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