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蒔,回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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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開的手又一次扶上了他的胳膊。
他想要掙脫,幾次都沒能甩脫,到最後幾乎是用盡所有的力氣,把我的手甩開,我一個沒拿穩,手中的餅落了地,他低吼著,“煌吟,別耍無賴,老子心裡沒有你,強留又何必?”
還是那麼強勢的語調,那麼固執的態度。
我蹲下身,默默地拾起那包餅,可惜紙包摔在地上破了,有個餅滾了出來,沾了草屑灰土,我小心地捧著,輕輕拭去上面的灰,捧在手中。
“寒蒔。”我將餅捧到他的面前,“這是今日早晨我去為你買的,據說夫妻成親之日,一同吃這‘好合百果餅’就能夠一世恩愛,永不分離。”
“誰要和你一世恩愛永不分離。”他再度拍落我手中的餅,扭頭轉身。
可那扭頭間,我分明看到了他眼底的水光,餅從我手中摔落時,他的神情是哀傷而悲涼的。
“如果你是為了身上的毒避開我,那我自然有辦法替你解。”我輕聲地說道,“如果你只是不愛我而走,那我不再挽留。”
他強硬地冷笑了聲,“我以為可以將你取代她,但是你永遠及不上她的專情,我要的是唯一。”
“好!”我點頭,一跺腳騰身而去,不在多廢話半句。
我離開不是我捨得放棄,也不是氣昏了頭,而是我太瞭解他,只要他不想說,無論是逼還是勸,他都不會說。
我可以強硬地帶他回去,治療他的傷,可我不能保證他不會再走,我想要知道的,是他心底的那個結。
我走了,走的毫不猶豫。卻又在無聲無息間摸了回來。
此刻的他背對著我,背影落寞木然,眼神盯著草地間的某個方向,痴痴呆呆的,就想整個人的魂魄都被抽離了般。
他忽地拔腿,朝著草中某個位置衝了過去,雙手扒拉著草叢,目光四下尋找,形似瘋狂。
草被扒開、扯起,他慢慢地拾起什麼,鄭重地捂在手心裡,有什麼晶瑩的東西從臉上墜下,沒入手心。
他呆坐著,捧著,一動不動,就像一尊雕像,除了影子的變換,偶爾髮絲的拂動,不見他任何姿勢的改變。
從日出到日上三竿再到日影西斜,他坐在那,我站在他身後,他不曾回頭,我也不曾靠近;他低頭望著手中的東西,我遠遠望著他。
他痴,我亦痴。
背心涼意漸起,太陽已近落山,天際的顏色灰濛濛的,讓他的身影看上去也是朦朦朧朧的。就在我以為他會這樣一直坐下去而按捺不住想要出去的時候,他已動了。一塊手帕小心地包裹上手中的東西,貼著臉摩挲了下,再緩緩地起身。
當他轉身抬首,目光忽然僵住,眼中的溫柔未褪,手中的小包包還保持著揣入懷中的動作。
“如此珍惜一塊餅,卻不願意珍惜為你買餅的人,這是為什麼?”我喚著他的名字,連聲音也是酸澀的,“寒蒔,何必。”
他別開臉,卻是再也沒有拋下手中那個小小的布包,裡面是那塊被他打飛又尋回的喜餅,“不關你的事。”
“怕……”我的聲音亮而穩,“害死我嗎?”
他就象被人狠狠地一拳打中了般,身形搖晃著,手掌不自覺地捂上胸口。我的心也狠狠地抽了下,卻不得不硬下心腸步步緊逼,“你對我刻意隱瞞的前世裡,我也是因你而死,你就是個詛咒,對不對?”
他嘴角血色滑下,臉上灰敗一片,“你都想起來了,所以恨我,是嗎?”
“沒有。”我冷靜回答,“我什麼都想不起來,要不要恨你,應該讓我知道全部真相後再下定論,寒蒔可敢告知?”
他垂下的臉上決然一片,“好,我說。”
“我們來自一個隱秘的族群,傳說是天界為了不讓人間戰亂肆意,派出了很多分支血脈常駐人間,我們擁有比常人強大的能力,自稱神族。”
“神族?”我翻了翻白眼,如果這話不是從沈寒蒔的嘴巴里說出來,我會覺得太無稽了。
“神族的人不準有功利心、絕不能倚仗自己的能力統治人界,這是族群流傳的宗旨,我們只守護,不能破壞。”他慢慢地說著,每一個字都彷彿從血肉中挖出來般艱難,“可是後來神族內部出現了爭議,就是神族到底該不該繼續守護?為什麼神族不能做這個世界的主人?有人認為,神族守護之說也不過是流傳,有能力為什麼不能做帝王,有人認為,我們是守護人間的人,不該為功利迷失。後來神族開始慢慢分裂成兩派,有各自的領導者和長老。征戰派的領導者叫雅,她好勝好戰,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