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掛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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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漬也是看不出來的,可如今在陽光下望去,前襟點點片片的暗褐色,沈寒蒔常年軍中征戰,又怎麼會分辨不出這是什麼。
“你是想告訴我,溜達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摔吐血了?還是最近上火,流鼻血?”
我用力點頭,“好理由,果然知我者沈寒蒔也,你喜歡哪個就哪個吧。”
他的臉色更陰沉了幾分,一語不發地猛然探出手,抽向我手中的“獨活”劍,我眼明手快,在他的手剛剛握上劍柄的時候按住,“你幹什麼?”
“身為將軍,不能保護帝王安危,該軍法處置。”
“你瘋了!”
“身為男人,不能保護你,也該自罰。”
這種剛烈的性格,我還能怎麼辦?
反手握上他的手腕,我選擇妥協,“我說還不行?”
那堅持的手這才緩緩鬆了力道,握上我的手腕,指尖微顫。
他在害怕,我能感受到,正因為能感受到,才更不想讓他知道真相。
我嘆了口氣,“軍中主帥,棄軍獨自出營,不帶一名副將,帶了武器卻不穿盔甲,一人深入荒原中,無論從哪看都不是明智之舉。”
正因為這些都是太低階的錯誤,才讓人心疼,他是百戰之將,豈會不知道私自出軍營的後果,豈會不知道不帶副將,若為人偷襲,三十萬大軍無人指揮的下場。
不穿盔甲,只因為盔甲沉重,怕馬匹承載不了更長途的奔襲而放棄了這唯一的護身,這份在意,不必他說,只從小小的舉動裡,我已能全部明瞭。
將身體輕輕靠入他的懷中,“寒蒔,我有些累,先帶我回去。”
他的懷抱很暖,他的手臂很輕柔,小心翼翼地生怕傷了我般,馬兒不再是疾馳奔襲,緩緩地踱著小步,半點感覺不到顛簸。
“我只是去談判,解決一些私人的事情。”依在他的肩頭,我低聲說著。
“是誰?”他關心的重點,永遠都那麼簡單,“你只需要告訴我,是誰傷的你。”
沉默少許,我平靜開口,“沒有誰傷我,不過是功力耗盡後的虛脫而已,休息幾日就好了。”
我該慶幸,此刻半昏半睡的狀態,讓我不必對上他探索的目光,讓我可以隱藏一些秘密。
但他顯然沒有這麼容易被我說服,執著地問著,“誰?”
“‘青雲樓’”我猶豫了半刻,給了個模糊的答案,“昔日的身份,曾經的仇恨,總是要算的。”
我聽到了他胸口的一聲震悶,是冷笑,“青籬?”
哎,人生有時候就和小倌一樣,不管自己願意不願意,只要對方想就得扒得光光地取悅對方,半點不由自己。
和青籬之間的事,私心裡不願意任何人知道,可還是瞞不了他。
攏在腰間的手更緊了些,將我整個人納入他的懷中,“如果不是你受傷,我就掐死你。”
明明是狠戾的話,又那麼無可奈何。
我抬起軟軟的胳膊,勾上他的頸項,“對不起。”
“我信你有自己解決的能力,也信你能做到平安歸來,但是……”輕柔的吻印在我的額頭,“只能擔憂的等待,太揪心,還有……”
“我保證以後不說這是我的私事!”我聰明地先做出保證。
那冰寒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輕鬆的笑,“青籬是我的,你今日的傷我沈寒蒔他日必將雙倍討回。”
果然,錢債好還,情債難了;他一心為我,我卻只想著如何瞞騙他。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心懷愧疚之下,唯有討好。
若你知我今日之傷命不久矣,不知還會如何找青籬拼命,這也恰恰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他的臉上,終於展露了笑容。
一露,即僵。
他的手撫上胸口,眉頭微蹙。
“怎麼了?”他秀美的容顏今日看上去,格外的白皙,總讓我看上去覺得哪不對。
“軍中事多,趕著出來找你,累了些。”他的眼角寫滿疲累,聲音也是懶懶的。
這幾日,他不是在忙著整軍待發,就是在陪著我,的確是勞累了。
手指拂過他的眉頭,想要撫平舒展。
溫柔的笑意勾動我的心絃,他輕嘆著,“又傷了,晚上我陪你療傷。”
我心頭猛然一震,忽然想起了青籬的話,我與沈寒蒔越親密,純氣越精進,死的也就——越快。
“採陽補陰嗎?”我笑的邪惡,“若是把你吸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