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青籬(一)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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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外的安靜,鳥兒偶爾一兩聲啼叫,悅耳玲瓏。
“你的家?”
這是我在長久的沉默後,問他的第一句話。
其實問的有些多餘,這裡所有的一切,都與他那麼貼切,似乎除卻這樣的地方,再沒有更適合他的居所了。
我快步走上前,那竹門掩映蒼翠,門邊地上探出幾根清嫩的草。
沒有籬笆院牆,也沒有石子鋪路,這竹屋彷彿與竹林渾然一體,門前一株竹子,枝葉伸在窗邊,像是愛撫般依偎。
屋門沒有落鎖,也不需要落鎖,推開竹屋的門,所有的一切盡收眼底。
一張床,一個蒲團,再沒有多餘的東西,無枕、無被、無褥,看得我嘴角都抽了起來。
青籬的性格,估計平日裡就是坐在蒲團上練功打坐,能設一張床已是極限了,讓他趴著躺著蓋被子……
我怎麼想,都無法腦補出那個畫面。
房間很乾淨,有淡淡的藥香,應該是放了驅蟲防塵的東西,可以讓屋內時刻保持乾燥和潔淨。
我將他放在竹榻上,本想讓他躺下,可摸了摸竹榻的溫度,又扯下了身上的裙子墊了,這才讓他躺下。
竹性寒涼,平日裡沒有什麼,但對現在的他而言,沒有好處。衣衫單薄,聊勝於無。
他半倚著榻,前襟因為長時間俯在我的背上,已經被揉皺的不成樣子,這讓他又多了幾分被凌虐後的弱質感。
我不自在地轉開眼,“你這有替換的衣服嗎?”
廢話不,房間裡就這麼大,箱子就一個,裡面不是衣服能有啥?
開啟箱子,裡面整整齊齊擺放著數件袍子,清一色全是白色,無不是寬袖大袍,垂墜冗長。
他愛這個顏色,這個顏色也是最適合他的。
我取了件袍子放到他的身邊,“我去打水,讓你擦洗下。”
他愛乾淨,這一路的奔波,之前的勞累,他的身上除了髒汙還有血跡,這是青籬決計不能忍受的。
找了塊乾淨的布巾,我直奔泉水邊,當布巾溼透,我才發現一個問題——我拿什麼盛水?
就地劈了個竹筒,灌飽了水,我拎著竹筒和布巾快速地回去。
推開門,我就愣住了。
青籬半蜷在竹榻上,身上髒汙的衣衫已經被解開,半掛在肩頭,卻沒有完全脫掉,珍珠的光澤從那胸膛上泛起,半掩半露的風情最是動人。
他眉頭半蹙,呼吸凌亂又淺,髮絲散落臉頰與額頭,不覺狼狽,只覺動人。
他的傷,超過我的想象,我去了這麼久,他居然連件衣服都沒能脫掉,可見筋脈受損之重,身體只能疲軟地蜷縮,連坐直都難以為繼。
看到我進門,他的手指又動了動,想要把肩頭的衣衫撥弄下去,寬大的衣袍下,人體的曲線是那麼小,他好瘦。
“我來吧。”快步上前,我將他的衣衫褪到腰間,他靠在我的肩頭,冰白的唇線中,隱約看到一絲鮮紅。
我開啟那件衣衫,果不其然,上面滴著幾滴鮮紅的血。
他定是不想讓我看到這樣的狼狽,想在我趕回之前換好衣衫,無奈身體不聽話,掙扎之下的結果是牽動了內腑的傷。
將新的衣袍披上他的肩頭,拿過溼潤的布巾,想要替他擦去臉上的灰塵,當布巾即將貼上他臉的那刻,我又縮回了手。
微運功,冰冷的布巾在內力的烘烤中慢慢變熱,看到水汽從布巾上升起,我這才小心地貼上他的臉。
溫熱的感覺讓他又一次抬起了眸,清冷的眼神停在我的臉上。
我想說什麼,又覺得不必,與他相處太久,大家的習慣都是冷漠無言,即便我被木槿與容成鳳衣和寒蒔改了性子,與青籬單獨相處時的習慣還是會情不自禁地回來。
仔細地幫他擦去臉上的灰,我的手自然地向下,擦過頸項。
隔著薄薄的布巾,他的喉結,他的鎖骨弧度,他的胸膛曲線,都被我一一描繪了,這遠比我與他翻滾時摸的清楚,撫的仔細。
當我的手擦過他腰際的時候,一個米粒兒大小的黑點讓我皺了下眉,他怎麼這都髒了?
擦了擦,沒掉。
再擦,還沒掉。
我伸手指,摳了摳。
他的面板一緊,抽搐了下,我低垂的臉都感覺到了兩道目光射了過來。
抬臉,他的眼底有著薄怒,在水光波色的眼眸裡,那麼地沒有說服力,嘴角小小的窩兒顯露。
笑與怒,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