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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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心地逼著針,只有儘快將針逼出來,才能徹底讓他不再痛苦。
當針終於行到了安全之處,我看了一眼懷中的他,他完全癱軟在我的身上,呼吸凌亂不堪,唯一讓我安慰的是,那雙眼還睜著。
我閉上眼睛,將所有的感知都交與了內息中,針在我的控制中,一點點從體內逼出。
就在我專心致志地逼針時,懷裡的他突然動了動,靠在我肩頭的腦袋抬了起來,冰涼的柔軟貼上我的唇,停了停,退開。
那是他的唇,好軟,但是好涼。
這個動作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整個人沉重地落了下來,針尖從肩頭透了出來,帶著血絲落入我的手中。
我來不及放鬆,雙手環抱著他的身體,而他已陷入了昏迷中,表情定格在唇角的笑意上。
“合歡。”我再度叫著他,這一次卻得不到他的回應了,他的手軟軟垂在我的腿邊,仿若睡去。
如果昏迷能讓他不再疼痛,我會替他慶幸。所以我飛快地替他換了衣衫,看到肩頭上那個小小的針孔,手指點了上去,以真氣的熱力替他散瘀。
他很涼,我只能擁著,用自身的體溫溫暖著他,生怕有哪個地方暖不到,掌心在他身上摸索著,不想落下一處。
可是我發現,無論我怎麼做,他還是那麼涼,我擁著的就像是一塊冰,輕了怕暖不了,重了就怕他化了。
可是不管我怎麼暖,我發現他的身體越來越涼,即便我解了毒,啟了針,他的臉色還是那麼白,白的讓我的心都寒了。
我的心猛地一抽,握上他的手,那觸手的冰冷中,點上他的脈門。
車簾被掀開,是沈寒蒔。
“皇上,一切善後事宜都完成了,請您的旨意,是不是立即啟程,趕往下一個驛站?”
我垂著頭,不說話。
沈寒蒔長久等不到我的回答,再度重複了一遍。
我輕輕搖著頭,沉默。
沈寒蒔站在我的面前,一直等著,空氣的氣氛,一下就這麼凝滯了。
他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不再追問,而是等著我開口,可我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寒蒔。”當我喊出他名字的時候,發覺自己的聲音是那麼啞,還帶著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迷茫,“如果我說此刻改道,去‘白蔻’境內,你會如何想?”
他顯然沒想到我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有著片刻的錯愕,但是很快,他就給出了答案,“屬下這就去安排。”
“等等。”
當他將要放下車簾的時候,我又喊住了他。
“如果我說我要離開幾日,甚至十幾日,要你守護他,行不行?”
他沒有問原因,給了我肯定的答覆,“那我命令原地等待,直到您歸來。”
他用的不是你,而是您,代表著這是下屬對帝王命令的服從,而不是丈夫與妻子,他從我的語氣和神色中,猜測到了什麼。
“寒蒔。”我終於抬起頭,忽然問出一句話,“你覺得天下之間,還有比天族醫術更高明的人嗎?”
他望著我,眼神中一貫的傲嬌褪去,有著少見的溫柔,“天族的醫術是傳承來的,源自天界,如果天族的醫術都醫不好,天下間不可能有更出色的醫術了。”
是啊,他的回答何嘗不是我心中所想,如果天族的醫術都做不到,如果我都做不到,還有誰能做到?
所以我必須做到,因為我是唯一的希望。
“寒蒔,你知不知道有一種病,叫‘冰心弱血癥’?”
沈寒蒔搖搖頭,他一向愛武,對醫學雜術幾乎沒有涉獵,即便當年在天族中,他的地位身份,是接觸不到那些被封為禁術的高深學術的,其間也包括最深奧的醫術。
我彷彿是說給他聽,又彷彿是說給自己聽,在慢慢的敘述中核對著所有的情形,內心深處有一絲很小的奢望,奢望有那麼一點對不上的地方,讓我不用去肯定自己探查到的情況。
“這是先天之症,從孃胎裡帶出來的病,有這種病的人,自小就心悸心慌,因為筋脈比常人細窄,一旦碰上大悲大喜之事,極容易昏厥。”我苦笑了下,“可這種病不是將養著不怒不喜就能活到老的,隨著年紀漸增,心脈血流變緩,只要一次發病,就有可能是最後一次。”
“這病天族有治嗎?”沈寒蒔的眼神落在了合歡的身上,眼中是明瞭。
“沒有。”我停了停,“確切地說,是應該沒有。”
“為什麼?”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