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別重逢 一夜敘情 (第2/4頁)
逍遙紅塵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命一樣緊。
他的呼吸,好急。如同擁著我在火堆中打滾躲閃似的急。
為了擦藥方便,那破爛不堪的衣衫早被我扔到了一旁,此刻的他精赤著上身,胸膛包裹著我,他的下頜廝磨著我的發頂。
這溫暖的臂彎,這與我同床共枕裸裎共對了三年的男人,這讓我趴伏著睡了一千多個日夜的胸膛,我們早已自然習慣地面對對方和自己的**,半點不會有不好意思,還真象是老夫老妻。
不需要語言,不用更多的動作,只這樣輕柔的偎貼,就夠了。
我抬起目光,他有力的下頜弧度,透著剛毅果敢的心,如雕刻般完美,唇角緊抿,也正低頭看著我。
視線相觸,我忽然玩心大起,“公子,何日迴歸‘百草堂’,沒你這頭牌,生意可大不如前了啊。”
那面癱的臉終於有了表情,他嘴角一撇,低低哼著,“記得老鴇曾說,我的針太細了,若接客,只怕‘百草堂’要改名‘蟲草堂’了。”
話語雖硬,眼神裡卻滿是柔軟。
我與他,都不是擅長玩笑的人,這是三年相處以來,我們唯一會對彼此開的玩笑,一用就是這麼久,居然也不嫌膩。
視線緩緩下移,落在他的胸口,一點殷紅刺目。
我抬起手,指尖點上那,“蜚零這是為我而留嗎?”
那日盛大的迎接儀式,那聲聲猶在耳的主夫稱呼,都是我心頭的痛。
“我知你不在乎,但蜚零也不是能輕易任由人擺佈的。”他是在告訴我他與七葉的暗戰鬥爭嗎?
蜚零不擅言辭,也隱忍,但骨子裡是個極度堅持自我的人,若非如此,當年又怎麼做得出跳崖的決絕之舉。
“你還是沒告訴我,是不是為我而留呢?”我眼中帶笑,輕飄飄的聲音裡都是盪漾。
他不說,我就要逼他說。
“你都知道。”
這是不可愛的回答,我都知道,也想聽他說。
“那我也不說我想不想你。”我賭氣。
“你不用說,我知道。”
不解風情的男人,混蛋。
“蜚零,我們有多久不曾這樣了?”無邊天幕下,只有我們兩個孤零零的身影,小鎮黑幽幽的在前方,既有被天地包裹的渺小感,又有被世界拋棄的孤獨感,身邊的人是自己的唯一依靠。
“兩年兩個月。”他準確地回答,“我們最後一次露宿野外,是在‘澤蘭’京師門前,我們到的時候,城門已經關了,唯有在城門外的樹林裡露宿了一夜,那時的你只能勉強撐起身體,搖擺地走上幾步,幸虧是夏日,除了蚊蟲多些,倒是不太冷。你睡在我的膝上,我守了一夜。”
記得如此清楚,連時間都這麼準確,甚至我的症狀都沒忘記,蜚零的記憶力,真好。
我的身體慢慢滑下,枕上了他的膝,自動尋找到了最習慣的位置,輕輕蹭了蹭,他的手落在我的臉頰邊,將亂了的發撫到一旁。
我的臉上揚起了微笑,心中如水波飄開的,是曾經一起的幕幕往事,“我記得,城門一開,你揹著我進去,給我買了兩個剛出籠的肉包子,當時我們身上一共就四文錢,兩文錢能買兩個肉包,卻能買三個菜包呢,我說要三個菜包,你堅持說我很久沒吃著肉,定要買肉包。”
“就兩個,你還留一個給我,藏著掖著,居然沒發現你沒吃。”又是熟悉的責怪聲,不就一個包子嘛,記恨到現在。
“你那時候可是頂樑柱,若餓壞了怎麼辦?”
“練武之人,幾日不食又有什麼關係?”
又來了,他這話連字都不帶改一個的,真無奈。
我們沒錢,不是蜚零沒本事,而是所有他賺來的錢,都兌了藥,為我治療筋脈的傷。我那藥浴,多時每日浸泡,少時也是三日一次,有些藥材名貴,他兌了藥就只剩幾個銅板,也都給我買了吃的,餓著自己。
居無定所,他揹著我四處流浪借宿,厚著臉皮上人家家裡借浴桶為我療傷,若碰上好心人就罷了,若碰不上,他那剩下的一點錢財,就只能當做一日的租金。
一直這樣的日子,他帶著我到了“澤蘭”,直到到了“澤蘭”京師我才知道他這麼做的目的,因為“澤蘭”京師是最為繁華富庶之地,只有這樣的地方,他才能找齊為我治傷的藥。
木槿是支撐我活著的動力,蜚零才是那個真正讓我活下來的人。
“蜚零。”我看著月亮已偏西,忽然從他懷裡站了起來,手指遙遙點著小鎮的方向,“既然有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