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衣的醋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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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衣的醋
我來的隱秘,走的也悄無聲息,與沈寒蒔快馬揚鞭,總算在與鳳衣約定的十日內趕回了“澤蘭”京師。
天色已暗,我遙望宮門的方向,撥轉馬頭,“進宮。”
一路上,我始終在牽掛鳳衣那信上的內容,沈寒蒔說鳳衣也只提及需我趕回,他就急急趕來接我,到底是什麼事,他也不知道。
“鳳後不在宮中。”迎接我的,是雲麒,“他說讓皇上先歇息一夜,明日再談。”
如此看來,鳳衣不急嘛,連我回來都不見,想必又是在神殿裡了。
雲麒跪在我面前,一雙眼中是壓抑不住的喜悅,“恭喜皇上平安歸來。”
我含笑頷首,“替我向鳳後道一聲,我回來了。”
黑色人影倏忽從眼前消失,再遙望著金色的殿頂,忽然失去了那種急切的心情,這個容成鳳衣,總有本事在我滿心期待的時候,兜頭給我一盆涼水。
我望向沈寒蒔,“我想回家去看看。”
我口中的家,只能是“百草堂”,離開這麼久,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沒有人操持,裔蘿、易瀾、風璀雖然把“百草堂”當家,但個個都是好玩的性情,也不知道在他們手中,“百草堂”會不會被糟蹋的不成樣子了。
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很可能是門可羅雀,無顧客上門,甚至關門歇業。
哎,我的家啊,我準備畢生為之奮鬥的閣主事業啊,說起來都是淚。
當我敲開後門的時候,我以為等待我的會是驚喜後的嚎啕,訴說“百草堂”在短短兩個月間的破敗,誰知門房也不過輕輕啊了一聲,“閣主,您回來啦。”
這,不符合我的想象啊。
不僅如此,她甚至屁顛屁顛地牽上沈寒蒔的馬,眉開眼笑,“爺,您可來了。”
這算什麼意思,拋下我去討好沈寒蒔,就算他長的美,也是我的人,我才是那個給你開銀子的人。
我低聲問著他,“這些日子,你常來?”
沈寒蒔拋給我一個眼神,腳步飄飄上了樓,轉身消失在一扇門口。
自打他在“百草堂”舞過一次劍後,我就單獨為他留了間房,敘情館麼,就是房間和男人多。
我的心裡稍安,有沈寒蒔照應著,應該不至於太慘。
也就僅僅是稍安而已,他有治軍之能,那些鐵腕手段放在我一個個如花似玉的公子身上,那些身嬌肉貴的爺們,還不被他玩死?
我提著沉重的腳步,慢慢上樓,才踏上幾節樓梯,我的心就沉了下去。
大廳很靜,靜的只有一些絲竹聲,以往酒斛錯盞的聲音都不見了,更別提划拳調笑聲。
走到彎角,我的心更沉了。
以前的“百草堂”是燈光明亮,照的整個大廳亮堂堂的,如今暗沉沉的,連樓梯間都不見燈盞。
我的“百草堂”已經破落到了連燈盞都點不起的地步了嗎,還是說客人太少,燈都不用掌了?
我三年的苦心經營啊,就成了一潭泡影。
當我轉上二樓,心頭忽然一顫。
不對!
雖然沒有燈,雖然沒有聲音,但是我的武功告訴我,這樓下大廳裡不僅有人,而且有很多人,只是剛才太遠,又被絲竹聲掩蓋了呼吸聲,我沒有察覺到。
至於沒有燃燈的理由……
大廳正中的臺上,四面垂紗,一盞盞的荷葉燈影影綽綽,臺上人影的輕舞著,腳尖輕靈,彷彿踏在荷葉燈上。
昔有掌中起舞,今有燈上翩躚。
一層紗衣,被燈光投射出了完美的身形,扭轉間,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呼吸不能。
那腿彎間的長髮,隨著身形搖曳,誘人捧起,輕嗅。
身體猛地轉起,薄薄的紗衣飛旋,本該是所有風景俱露,那荷葉燈的火,卻因為人帶起的風聲,猛的黯淡了下去。
看不清啊,什麼都看不清。
廳中人,齊刷刷的嘆息,紗帳中,傳出一聲輕笑。
輕的象樹葉飄落水中時的小漣漪,輕的如廊下水滴搖搖欲墜後的濺落,勾了人的心,酥了人的骨,奪了人的魂。
無數人在感慨,唯獨我在憤怒。
手指摳在欄杆上,指甲劃過木頭,咔咔地響。
該死的容成鳳衣,我說過什麼,不準在人前跳“天魔舞”,他當耳邊風嗎?
更主要的是,我發覺,兩側的燈火在一盞盞地燃起,整個大廳也漸漸明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