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是誰?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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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一聲驚呼,我卻看到那來者的手中,捏著一個小小的圓筒。
“漫天星雨”!
我心頭一驚。那人已然按下機簧。
想也不想,飛掠而上,一手揪著少年,一手扯著蕭慕時,腳下踹起一條板凳,擋在身前。
無數銀光閃過,少年和蕭慕時摔做一團,板凳打上來者的胸,將人打倒在地,屋簷後竄出十餘道黑色的人影,劍招凌厲,直奔著少年和蕭慕時。
人還沒有靠近,就被暗衛迎住,長街上,頓時刀光劍影。
蕭慕時呆了,躺在地上,看著眼前的場景,石像一般,半天不動彈,我極度懷疑如果不喊她,她能一直襬這個姿勢到硬。
我低吼,“滾一邊去。”
她的魂魄才恍然歸體,趴在地上抬頭,又一次魂飛魄散,“帝、帝、帝……”
“一邊,趴好。”我丟擲一句話,她抱頭鼠竄,縮到了櫃子後面。
被我踹翻的人爬了起來,又一次朝著少年撲去。
少年也呆滯著,看著那人如瘋狗一樣撲上,手伸出,指尖也是漆黑的。
“獨活”劍出鞘,一劍。
叮叮噹噹的聲音不絕,地上掉落一片片長指甲,鐵片似的又黑又厚,泛著古怪的光澤。
她一抬手,袖中又是幾道寒光射出。我冷著臉,第二次出劍,她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劍已架上她的脖子。
“如果不是你還有點用,你不會有第二次出手的機會,聰明的說出你的來歷,還有背後的主使者。”我冷著臉,陰沉開口。
那人看我一眼,似乎也沒想到會一招受制,臉上飄過一抹狠厲,身體超前一送,脖子抹上劍鋒。
我撤手,很快,可惜依然沒用,我看到她的唇角,流出一絲黑色的血跡,咬毒自盡了。
店裡的人似乎此刻才察覺到不對,各種鬼哭狼嚎連滾帶爬地往門外跑去,才到門口,看到打做一團的十幾人,又淒厲地尖叫跑回來,有的人雙腿發軟,癱軟在地,褲子溼濡了一片。
少年從地上爬起來,在一旁瑟瑟發抖,“我的媽呀,哎呀我的媽呀,媽媽呀,她死呀,死了呀。”
他的手,正指著中年女子的方向。
中年女子趴在門口,臉上一片青黑之氣,她的身上,扎著無數銀亮的針。
我剛才下意識救人,只來得及拉那少年和蕭慕時,沒想到對方針對的人,竟然是她!
針上有毒,劇毒,神仙在世怕也救不了她了。
她的手伸著,向著前方,頭高高地抬著,喉嚨裡咯咯作響,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手指的方向,正是我剛剛坐過的小攤。
草帽少年聽到了動靜,正愣愣地看著我們的方向,突然他一聲尖叫,“姨!”
人影飛奔而來,風颳掉了手帕,掉落草帽,少年的容顏盡露我眼中。
我見過的美男有多少,我數不清。
我見過的絕世美男有多少,我沒數過。
我見過傾國傾城的絕世美男有多少,雖然數得清,但絕對不少。
能說誰是其中之最嗎,很難。因為能到傾城之色的男子,靠的不僅僅是容貌,還有氣質。
木槿的溫柔,鳳衣的華貴,寒蒔的霸氣,青籬的飄渺,蜚零的隱忍,都是容貌與氣質的完美結合,想要超越他們,就必須要有容貌和氣質的雙重超越,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們已經達到極致。
美男見得多了,我更看中氣質遠勝過容貌,因為氣質才代表一個人的特色與底蘊,就象那不知名的緋衣男子,邪冷到極致,仿若地獄幽泉盛開的花,就令我感慨。
甚至只見過一面的曲忘憂,他咄咄逼人的刁蠻和狠毒,都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無法說他們誰更美,因為絕世的特色,不能相較,於他們而言,相較是褻瀆。
但是今日,這少年草帽落下的瞬間,我幾乎感覺到自己窒息了。
雪落滿地,萬里江山為之純淨,掩覆了所有汙穢的潔。
雨落山澗,塵埃被清流滌盪。
月朗星疏,幽幽恬淡飄搖。
世人愛這些,都因為紅塵濁氣,碌碌一生,難以追求這些極致的乾淨,越是乾淨的越容易引人覬覦,越是純潔的越容易遭人玷汙,大約是骨子裡的不甘在作祟。
眼前這少年,擁有著讓我無法感嘆的純淨,那容顏竟也幽幽渺渺了起來,氤氳的在那氣質中。
水中之月,不敢伸手,唯恐觸之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