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賭局,我輸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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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碎的小聲,只是含笑望著眼前人,望著那近在咫尺的容顏,“皇子殿下,可願收下我這請婚書?”
他直愣愣的看著我,看著我伸在空中的手,時間彷彿靜止了,空間也彷彿獨立了,唯有我和他。
他的手緩緩伸出,在我眼中無限放大,最終接過那封請婚書,“我接受你的請婚,但是未必會改變決定。”
他說的是接受我的請婚,箇中意思,唯有我和他懂。
我展開一縷笑,“吾皇還讓我帶句話給皇子殿下,無論結局如何,‘澤蘭’將永遠是‘紫苑’的後盾,以‘澤蘭’百萬之師護‘紫苑’天下安寧。”
殿堂之上的譁然,這一次是徹底掩蓋不住了,我臉上的自信亦是滿滿。
沒有人,能許下這樣的承諾,但是我能。沒有人能徹底說保護合歡一生平安,我能。
以傾國之力,保護他在高位之上不受任何人覬覦。
這話出口之後,我的視線轉向一個人——施淮溪!
她表情複雜,不復往日的瀟灑,眼中無數種情緒輪轉變化著,那叫一個精彩絕倫。
“既然如此,那容我考慮一會。”合歡繼續展開手中的黃綾布,“待我宣讀完遺詔,再決定吧。”
他的聲音很清晰,足以讓每一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太子卿男兒之身登基為皇,為免他日外戚為患,即日起兵權統歸皇家。外駐之軍印,京師之兵符,即刻上交兵部,段海墨啟任御林軍總管,欽此。”
這話直白的近乎冷硬,華麗辭藻的詞句都免去了,生怕行軍之人不懂文縐縐的話,而且斬釘截鐵不留半分轉圜餘地。
所有的軍權上交,合歡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紫苑”至高之主,但是赫連千笙在時尚做不到這些,她死了,一個剛剛回朝的合歡,半點勢力也無,她還真是大膽敢做!
滿朝色變,以施淮溪為最。
誰都知道當段海墨被軟禁之後,整個朝中一手遮天的人物就只有施淮溪了,她獨攬軍權,無論京師內外,都被她一人掌控著兵馬。
這道旨意與其說是下個兵部各軍的,不如說是下給她一個人的。
施淮溪眼中的情緒變的更快了,從驚訝到不悅,最後閃過的一縷寒光是殺意,她冷著臉踏出列,“太子殿下……”
合歡攤開手腕,笑盈盈的。但是我感覺到了一股強硬的氣勢,從他身上爆發出來,這個姿勢,這個手勢,分明就是要施淮溪現在就交出軍印。
施淮溪眼中的寒意更濃了,那拳頭數度握上又鬆開,呼吸也是一陣陣的急促。
如今,皇妻身份未定,若擇她為妻,至少可以憑藉皇妻的身份再拿回一切,可若不是她,現在交出軍權,從此就是一無所有。
她在猶豫,她不知道結果如何,也不知道該如何下這賭注。
她的手,慢慢地摸上腰間的佩劍。
她的選擇沒錯,在情勢未定之下,不該把自己的命運交到他人手中,她這麼聰明,自然知道如何握住自己想要的一切,這朝堂之上,沒有人敢動她,這廟堂裡外,都聽她的號令。
這一次殿堂中的無聲,不是因為登基的莊嚴,而是真正一觸即發的肅殺之氣,有人僵硬的全身都不能動,只有眼珠子不斷從合歡身上挪到施淮溪身上,又轉回合歡身上。
合歡依然是淺笑靠坐,攤著手掌,等待。
我忽然踏前一步,按上了施淮溪的手,低聲說著,“將軍,我若是你,不會做這個選擇。”
她的怒火彷彿被我這一個動作激了出來,手中用力,猛抽劍柄。我掌心微推,那劍不過出鞘一分,又生生被推了回去。
“將軍,三思。”
她滿臉驚詫地望著我,不能理解上次城門口被她捏的齜牙咧嘴的人,為何在此刻能輕易鉗制住她。
大殿外突然傳來急匆匆的腳步,有人拉長著聲音跌跌撞撞撲了進來,“太子殿下,邊關八百里急報,‘澤蘭’四十萬大軍壓境,旗號為‘沈’。”
“施將軍,我說了三思,即便你有能力拿下這朝堂中所有的人,你的風光不會超過兩日。”我笑著開口,轉身朝著合歡亮開嗓音,“‘澤蘭’之君為太子殿下保駕護航,無意冒犯邊境,只唯恐小人作祟,以便救援而已。”
大殿上,一片長舒一口氣的聲音,這四十萬壓境之軍,解的是此刻朝堂上的危難,施淮溪能在“紫苑”獨大,卻無法抵擋“澤蘭”的軍隊,她不敢反。
“施將軍,這是先帝君的請求,你以為她會放你坐大威脅到她兒子的地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