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生,想嫁一次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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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鬢廝磨,眉目傳情,依偎情濃,我在草叢裡喂臭蟲,真是天壤之別的待遇。
最難受的是,我得一直看著。
看著曾經在我懷裡撒嬌的人,如今被他人抱著,商談著婚事,沒人不覺得扎眼的。
何止扎眼,還刺心。
施淮溪的捨不得是寫滿眼眶的,腳步緩慢,一步一回首,而合歡就坐在輪椅上,含笑目送她,訴不盡的你儂我儂,道不清的纏綿情濃。
情事初始時是最為甜蜜的,所以這殿裡的伺人都不在,只為了方便二人,當施淮溪離開後,整個殿內頓時一片冷清,只剩下月下那個孤單的身影。
合歡坐在椅子上,將身上那件大氅解開,一任自己清瘦的身體迎接著深秋的寒風,慢慢地閉上眼睛。
他這是幹什麼,他不知道自己身體弱嗎,這麼做不是找病,是在找死!
我這想法才起,空氣中已傳來劇烈的咳嗽聲,他彎著腰如蝦米一般縮在椅子上,身體不斷地震動著,手中的絲帕捂著唇,似乎竭力想要控制,那一聲接一聲的咳嗽,瘋狂的讓我唯恐他會因此而閉過氣去。
我的腿早已經邁了出去,朝著他的方向。
一陣狂咳之後,稍微有了一些緩和的跡象,他癱靠在椅子上,手無力地垂在椅子旁,手中原本握著的絲帕,也飄飄落了地。
他的手指動了動,大概是想要拾起那絲帕,身體很緩慢地彎下,手指探出。
差一點距離沒能夠到,他又彎了彎,吃力地夠著。
他沒有夠到絲帕,卻探到了一雙同樣目標是那絲帕的手,我的手。
兩人的手一觸,即分,同時收了回來。
他單手捂著唇,眼中神色不明,“姐姐。”
客套,但是疏遠的口吻。
“我有請求見你,但是你拒絕了,三天五次。”我平靜地訴說著一個事實,“所以只好用這種方式進來了。”
他捂著唇的手緩緩放下,話語和他的笑容一樣敷衍,“忙,無暇分身。”
“那你現在可忙?”
他靠在椅背上,刻意地與我保持了距離,“可是有事找我?”
“想和你商量件事,希望你答應我。”
“你的要求,我怎麼會不答應?”他扯出一抹笑,蒼白。
我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大氅,想給他披上,他手指一擺,推拒了,“有話直說吧,我累了。”
“我希望你選的妻子,不是施淮溪。”不忍他在風中繼續受涼,我直接地道出自己的目的。
“你都聽見了?”他也坦然。
我點頭,“她不是適合你的妻子人選。”
如果段海墨不說出那些話,我或許不會阻止合歡的選擇,但我既然知道了,就不會坐視。
“她不是,那誰是?”合歡一聲反問,“你嗎?”
“我更不是。”
他需要的是,是一個體貼的妻子,是一個能替他分擔朝堂政務,又能真正關心愛護他的妻子,無論從哪一點來看,我都不適合。
他又是一聲咳嗽,雙唇緊抿,將下面未出口的咳嗽生生嚥了下去,臉上憋出了淡淡的粉色,倒比那蒼白好看了不少,“你以什麼身份來阻止我?”
是啊,我以什麼身份阻止他。
姐姐?那不過是大家感情好時的一句稱呼而已。
愛人?我和他沒有任何情愛的約定,也從未接受過他的感情,何談愛人。
朋友?那似乎干涉的太深了。
“關心你的人,這樣的身份夠嗎?”我思慮著如何開口,“她目的不純,非良妻人選。”
“哈哈。”合歡忽然爆發出笑聲,突兀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有些瘮人,“她的目的不純,這裡每一個要娶我的人誰的目的純?那些皇女,誰不是為了自己國家的利益,想要和‘紫苑’結盟撈取好處,別說他們,就是你……”他嘴角一抹諷刺,“目的又純過嗎?”
從來沒發現他可以如此犀利。
我的目的,從最初開始,就沒有純過,如果沒有“紫苑”的好處,我根本不會去費力尋找這個民間的皇子,即便之後我盡心,卻改變不了初衷的理由。
“無論我選誰,結果都是一樣,是她或者是別人,都無所謂。”他懶懶地開口,“至少,她現在對我很好,我只想享受一次情愛,姐姐對不起,你這個要求我不能答應。”
我還想說什麼,他已經先開口了,“今日,我已經做了選擇,皇上的詔書早已寫好交由禮部,只等明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