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無容的過去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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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無容的過去
從我的角度看去,段無容的身影修長,行走間的姿態也極為好看,在夕陽中格外的蕭索。
曲忘憂曾說過他師傅在毀容前,也是族中最俊美的少年,這句話只怕不假,但那沉沉的背影,就像扛著千鈞的重擔一樣,說不出的壓抑。
我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兒,我只是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心神有些遊移。
忘憂該醒了吧,以他的心性,一定會支撐著來後山等我,擔憂著,牽掛著。
我所認識的男兒中,他看似最為偏激毒辣,實則他才是最真實的。名頭最狠,心卻最弱。
他不是個堅強的少年,他與合歡幾乎是完全相反的性格,一個外剛內柔,一個外柔內剛,忘憂的柔軟,太容易讓人心疼。
我一定要快點過第三關,我不想讓他再揪心地牽掛,早點到他面前承認一切,再告訴他我是真的動心了,我要娶他。
以端木凰吟的身份。
段無容既沒有帶我走向險峻之地,也不是林子山石之間,而是一片大大的空地,很平整的只有石頭的空地。
這是挑戰什麼?
我四周望去,沒有看到機關,捏了捏“獨活”劍,它也沒有示警。
對於人體難以感知到的危險,它比我更加敏銳,但是連它都沒有反應,似乎真的沒有危險。
第三關,究竟是什麼關?
段無容慢慢走到空地的中心,整個地方空蕩蕩的,方圓二十丈都是平坦的石頭,唯有他站著的地方,看到一個小小的鐵環。
鐵環已經生鏽了,看樣子已是很多年無人觸碰過了,段無容站在那,愣愣地看著,又走神了。
我能察覺到他身上氣息的波動,從我們靠近這裡開始,他的波動就越來越大,直到此刻,已是有什麼要從他身上噴薄而出了。
我沒有打擾他,看著他慢慢地蹲下身體,幾是用了極大的力氣,才伸手握住了鐵環,我看到他的手指儘管極力地控制,依然是顫抖著的。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猛地一拉。
鐵鏈嘩嘩地響著,隨著他的動作,一個被鐵鏈勾著的小箱子,搖搖晃晃升了上來。
他的手抱著箱子,細長的手指慢慢撫過箱子上的灰塵,坐在地上,低垂著臉。
濃重而壓抑的氣息從他身上透出,花白的髮絲從他臉頰兩側垂下,我看不到他的容顏,卻只能看到他不斷摩挲的手。
聲音低沉,依然是艱澀難聽,卻有著說不出的情韻深重,“這裡面就是第三關的試煉。”
什麼,第三關的試煉?
我看著那個小箱子,不過一個首飾盒大小,居然就是第三關的試煉?
這麼小小的一個東西,應該不難過這試煉吧!
“不要小看它,二十年前,她就是輸在這最後一關,終是沒能走出這裡,沒能來娶我。”
什麼?
我聽到了什麼?
二十年前,他的愛人也挑戰過這試煉禁地,也走到了最後一關,卻輸在了這裡?
我終於懂了段無容的話,他極力地阻止著曲忘憂嫁給我,他口中的天涯分離總勝過陰陽兩隔的語句,原來都是因為這個原因。
“二十年來,我比任何人都想知道這最後一關裡究竟是什麼,到底是什麼能難倒驚才絕豔的她,是什麼能讓她都無法戰勝。可惜族中的規矩,祭師也只知道最後一關的開啟方法,卻不知道其中的內容。二十年,我想知道這個秘密,卻又不想知道,因為我不想看到再有人來挑戰試煉禁地,不想有人步她的後塵,可誰能料到,我還是來了,卻是為了我親手養大的徒兒,”
他說過,曲忘憂有著和他一樣的心性,一樣的執著,一樣的偏激,我真的很難想象,眼前這個落寞而冷清的男子,也曾擁有與忘憂一樣飛揚翩躚心性。
“非歡啊非歡,一轉眼就二十年了呢,昨日輕雨,我夢見了你,夢見了那雨色中的橋頭,你執著傘在等我。”
一滴眼淚落在箱子上,噗的一聲,很清晰。
非歡?
我心頭一動,脫口而出,“您口中的人,莫非是秦非歡?”
段無容低著頭,悠長地一聲嘆息,“原來二十年後,竟然還有人記得她的名字。”
我徹底震驚了。
秦非歡,二十多年前名動江湖,不僅風流多情,而且武功深不可測,機關陣法無一不精,更有一雙稀世罕有的巧手,“疾風驟雨針”就是她的家傳機關。二十年前,她突然從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