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婚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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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婚
有些人可以給臉,有些人則完全不要臉,對付我這種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完全不理。
容成鳳衣別開臉,衣袖微擺,清涼從我的指縫中流淌而過,“我要去神殿看看,這裡你有能力應付。”
人影清雅轉身,袍角隨風,人影如天邊一抹陽光下的雲,以最華麗的姿態飄然遠離在視線裡。
“你是真的有事,還是害怕今夜晚上真的要陪我?”我輕輕的聲音似有若無的出口,也不知道他到底聽到沒聽到。
不過容成鳳衣的腳步明顯頓了下,回首間我看到,他高挺的鼻樑下,那雙眼眸底劃過一絲笑,溫柔淺淡的笑,一瞬間即消失不見;他的腳步不再停留,漸行漸遠。
我目送著他背影的離去,牙齒咬著指尖,眼中藏著深深的玩味思量。
容成鳳衣,你的心裡到底在計算著什麼?觸不到,摸不著,試探也是無邊。
“皇上,別看了,鳳後走遠了。”旁邊不冷不熱的聲音傳到我的耳朵裡,明明是恭敬謙卑的聲音,入耳的感覺怎麼就那麼陰陽怪氣。
連哼哼唧唧的時間都不給我,花何那唯唯諾諾的嗓音又一次駕到,“皇上,左相大人請求‘九宸殿’接見。”
“九宸殿”通常是私人接見單獨商議朝事的地方,才剛剛從大朝下來,這麼快新的事情就來了?
“她有說關於什麼事嗎?”隨手攀向枝雪色中的寒梅,紅豔的梅瓣點點綻放在手中,如血。
對於身份,我融入良好,卻也不得不佩服容成鳳衣的大膽,就這麼把我一個人丟下了,真不怕我露馬腳。
花何垂首,“說是為了‘白蔻’太女不日來訪,禮部已做好迎接準備,左相等您示下。”
“啪!”梅枝斷裂,在寂靜中分外的脆響。
看著手中的梅枝新斷的摺痕,我癟了癟嘴,將梅花湊上鼻端,輕輕地嗅著。
清冽的香氣,殘留著冰雪的氣息,連香味都那麼的寒,濃豔的顏色與指尖的對比,彷彿綻放的一朵朵血色之花。我定定的望著掌心,似乎嗅到了濃烈的腥氣,感受到了曾經麻木哆嗦的疼痛。
那一夜,從劍鋒滑下的血,打在雪地上,也是這個顏色。
第二天,大雨傾盆,寒冷徹骨。
性命的逝去,不過也就是攀折梅花枝般容易,脆弱。
“皇上,皇上!”壯著膽子的呼喚不確定的叫著我,花何不知道什麼時候退開了兩步,正小心翼翼探著腦袋,眼中有著驚懼的神情。
我閉上眼睛,指尖撫過梅花瓣,深深地吸了口氣,按捺下心頭剎那驚起的嗜血衝動,“擺駕‘九宸殿’。”
同樣是極致精美的宮殿,“九宸殿”更多了幾分細緻的華麗,銅鶴香爐細長的喙中飄散著嫋嫋香氣,紫檀的寶座上,我靠著明黃刺繡的軟枕,抬了抬手。
花何抬了張凳子放下,古非臨似乎被我大殿上的餘威震撼,訥訥的斜坐了點邊,“謝皇上賜座。”
我把玩著手中的梅花枝,“左相不必如此,朕記得這件事已著禮部督辦,怎麼還勞您辛苦?”
“為國盡忠,死而後已。”本來是習慣的話,出口後似猛的想起不久前的大殿上,我的厲聲指責,也不禁是老臉一紅,開始訴說所有的人員安排及禮制規範。
我卻彷彿忘記了先前的一切,不住地點頭贊同,當古非臨全部說完以後,我點了點頭,“非常好,諸位費心了。”
這話,讓古非臨有些受寵若驚。
“記得,調撥兩千御林軍守護使者驛站,進我‘澤蘭’境內後,全程護送至京師,宇文佩蘭是‘白蔻’太女,未來的皇位繼承人,絕不能在我們‘澤蘭’的國土上出任何差錯。”手中的梅花輕輕拍打著掌心,一字一頓的開口,“不準有半點差池。”
“是。”在古非臨的應聲裡,我緩緩起身,烏黑的眼瞳深沉如一潭死水,看不穿。
才轉身,我準備舉步出大殿,身後的古非臨卻小聲地開口,“皇上,微臣有個不情之請,懇求皇上能夠答應。”
“什麼?”我停下腳步,抬起眼眸,卻有些心不在焉,因為有個名字佔據了我全部的思緒。
手上的筋脈隱隱跳動,心頭悶悶的,讓我很是煩躁。
“微臣長、長女與吏部尚書之子情投意合,暗結珠胎,本準備今年完婚,卻因先皇殯天,全國守孝一年不準嫁娶,微臣唯有懇請皇上能否御筆特准,許小女完婚。”一段話,他說的十分小聲,期期艾艾結結巴巴。
聽到這我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