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崖下男子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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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
如果它曾經落在樹上,在這三年中跌下,也應該是掉在我現在立足的地方附近,可是……
地面上白皚皚的全是雪,放眼望去,只有白色,和隱隱突露的碎石。
掌心一扣一翻,兩道勁風颳過,地面上的雪花被吹起,旋轉著、飛舞著,飄揚起白色的霧氣,一浪浪一**的推去。
心頭的氣血在翻湧,熱流遊走全身,三年來這是我第一次毫無顧忌地展示自己的內息,剎那間地面的雪花被颳起,拍打在石壁上,腳下的冰面龜裂,發出細碎的噼啪聲。
當面前再沒有雪沫飛舞,只留下半透明的冰面,我靠著身邊的石壁,重重地喘息著。
筋脈中,猶如撕裂般的疼痛,內息像是刀峰,每行進一寸都尖銳地颳著脆弱的筋脈,那些曾經被嚴重損傷過的筋脈。
我的臉上,卻是忍不住的笑,呆呆望著自己的手心,心跳如擂鼓。
興奮,抑制不住的興奮。
再多疼痛,又怎麼敵得過重回武者身份的欣喜。
幾句口訣,不完整的心法,蜚零的相助,才有我現在這不倫不類的武功。掌心中赤色的氣焰在跳動,像小小的火苗,這種真氣是從全身每一處筋脈中慢慢匯聚來的,就像小溪流融合成的河流,最後由手心中噴湧而出,與我昔日修煉的氣蘊丹田完全不同。
而我的丹田裡,依舊空空蕩蕩,破碎的地方,依然無法修復。
兩年前,當我逐漸可以下地行走時,就察覺到了這些藏在筋脈深處的小水滴,而它們竟然可以隨著我的意志流動,就像是我的思想一樣,由**縱著。
只知道它們可能是那個人教會我的口訣修煉而來,但是我一直沒有機會去試驗它們到底可以支撐多久,及不及得上我曾經的武學。
現在,我終於可以放聲大笑了,現在的我比之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我終於重新回來了,回來了……
內息怪異有什麼關係,只要不是廢人,只要能讓我報仇,我不在乎。
“我的武功回來了,你還不回來麼,我的搭檔。”我喃喃著話語,望著面前空曠的寒冰地面。
地面半透明,夾雜著黑褐色的山石,星星點點佔據著偌大的地方,我不禁皺起了眉頭。
我這內息,或許能撐著吹開雪花,可這堅實的冰面,難道要我用武功一寸寸的融開嗎?
即便我有這個武功也沒這個時間,更何況……這世間只怕還沒人能做到剎那間融化數十丈方圓厚達尺餘的冰面吧?
怎麼辦?
想著它可能就躺在冰層下的某一處,我怎麼都不甘心就這樣離開,我的好搭檔,與我血肉相依的伴侶。
說伴侶一點也不為過,之前的十幾年日子,我沒有朋友沒有愛人沒有感情,月夜之下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抱劍獨立,一杯清茶淡淡,偶爾幾句話語,也唯有它能聽見。
不知三年後,是否還能心靈相依?
應該能的,既然曾經同生共死,就一定會重新在一起。
指尖劃過脈腕間,雪白的肌膚上沁出豔紅色的血,順著手腕滴落在雪地上,我湊上唇,舌尖**過,吸著。
口中瀰漫著血腥氣,我啟唇,一蓬血雨從口中噴出,密密麻麻散落在冰面上,我站在地上,靜靜地等著,默默地凝望著被血覆蓋的冰面。
山風呼呼,吹過我的耳畔,除了這個聲音,就是死般的冷寂。
沒有,沒有我熟悉的遙相呼應,沒有那抹流光溢彩的召喚,我心頭熱切的期盼被冷風吹的越來越涼。
不死心的繼續吮上我的手腕,腳下邁著,走到血雨覆蓋的邊緣,又是一蓬噴出,細細密密的打上地面。
剩下的,依舊是等待。
沒有,什麼都沒有,只有冰冷的大地,沒有我期待的任何異像出現。
它從山巔掉落的路線裡所有可能的地方我都找過了!如果它還在,不可能對我的血沒有呼應的,難道是這三年間有人來過這裡帶走了它?
心裡空落落的,當初是不得已,總覺得有機會能夠再得回它,而現在,卻是不得不面對現實,我找不到那攜手並肩的搭檔了。
不死心啊,怎麼也不死心,我千里迢迢而來,不願著就這麼空手而回。
第三次咬上我的手腕,齒頰間盡是自己血的味道。
耳邊忽然聽到了輕輕的風聲,不是山風凜冽,而是衣袂飄過帶起的風聲,融在風中,剎那消失,快的讓我幾乎以為是幻聽。
更快的,是眼前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