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戲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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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戲
伺人拉長的聲音和一群人的恭送中,我腳步虛浮地走著,半靠半掛在容成鳳衣的身上,臉上浮著醉意和開心。
和“白蔻”這麼強大的國家同盟,身為帝王的不開心就不對了。
房間裡燃著“松陽香”,輕柔恬淡,很是舒心的味道,我癱在床榻中,望著床沿坐著的人,想起白日裡的約定,居然有種新婚之夜的尷尬。
“你不擔心我把‘澤蘭’玩完了?”
“你不會讓宇文佩蘭,更不會讓‘白蔻’佔半點便宜的。”
“‘澤蘭’滿朝,唯你清醒。”今日始終淡定不變顏色的人,只有容成鳳衣一人。
他搖頭,“不是我清醒,而是唯有我知道你。”
是啊,一個真正恨到了極致的人,損人不利己的事都會幹,別說給她平白佔好處了。
“現在,只怕你也希望我殺了她了。”我吃吃笑著,隨手摘下頭上的釵,亂拔著,“她一死,‘白蔻’國內大亂,宇文智晨至少幾年不會有擴張的心了。”
宮裝太華麗,重的脖子都快扭脫臼了,我喜歡徹底放鬆肆意的感覺,沒有束縛,任性自我。
他看著我任性的動作,笑嘆著,伸手牽我。我卻懶懶地搖頭,他無奈地白我一眼,伸手將我抱了起來。
安坐在窗邊妝臺前,今日天氣好,連風都不那麼淒寒,反而有些暖意。
他慢條斯理地取下我的釵,我靠著他的小腹,望著銅鏡中的一雙儷影。
以往,蜚零也常常這樣抱著癱軟的我,替我取下發間的釵,可是如今,斯人已不知去向。
在我心中佔據過地位的人,木槿不在了,蜚零走了。留下的,只有我一人。
“放心吧,我一定會……”殺了她三個字尚未出口,我的鼻端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順著窗外的微風悄然送入。
心頭震動,我抬首仰望著容成鳳衣,反手勾上了他的頸項。
他彷彿感知了我的心意,俯下臉。
唇相貼,他的唇瓣暖暖的,融合了他獨有的氣息。
他帶著酒香的氣息撒播在我的頸項間,又暖又癢,髮絲落在我肩頭,騷弄著我的肌膚,也是滿滿的他的味道。
我的手指劃撥著他垂落的髮絲,無力地攀上他的發頂,將那綰著髮絲的白玉釵拔了下來,他的發瞬洩墜落,劃過我的五指。
太過順滑的發,握不住抓不牢,擦著手指縫,卻留下馨香染滿手心。
他放開唇,那原本粉色的唇瓣,閃爍著豔紅的水光。
在豔麗的色澤中,我恍惚發現,他的上唇正中,有一點小小的別樣顏色,似乎是一粒硃砂痣,在唇瓣粉嫩的時候,就特別深豔,沒想到當他的唇色變的同時,那抹硃砂也愈發的深了。
越吸引眼球,越想擷取。
指尖點上,“我喜歡它。”
他只將臉貼近,“是你的,都是你的。”
他是想起了當初我咬他那次吧,猶如吸血的鬼魅般強勢的壓制他。
記仇的容成鳳衣!
無措往往也伴隨著極致的興奮,在血液奔湧的衝擊下,期盼更加瘋狂的刺激。
殺人,也是這種感覺。
掌控生命,掌控一切的感覺。
致命的地方,是我最要保護的地方,以往從未有人觸碰過,也絕不會讓人碰到,否則也不知要死上多少回了。
燭光,暗淡。
那忽然散下的半幕床帷,擋住了些許燭光,也擋住了那驚豔釋放時的美。
眼睛適應光線時恍惚了下,再回神,人已經被困在他的雙臂間,垂下的是他的髮絲。
被人這麼居高臨下地俯視,幾乎也是從未有過的事,我下意識地想要壓下他,眼角卻瞥到了一抹紅色。
不是唇畔的硃砂,不是頸項間的豔紅印記,而是——守宮砂。
我猜到過,卻不及親眼見到時的震撼。
半落床帷,和此刻這個姿勢,就是為了不被青籬看到這個印記,否則,端木凰鳴和容成鳳衣營造出來的恩愛,都將在這個印記下,化為泡影。
“怕被看穿,就抹了它。”他的舌尖刮過我的耳畔,溼潤啜吸著我的耳垂,沙啞的聲音不穩地傳入我的耳內。
論瘋狂,誰能比他還瘋狂?
天下間大部分的男兒,都將貞潔和名聲視得比性命更重要,時至今日我已經遇到了三個,幸還是不幸?
青籬,他可以為了一個完美的搭檔,一個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