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暗鬥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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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斟滿,轉向了沈寒蒔的方向。
“寒蒔替三軍將士,謝皇上。”他眼中的喜悅,是真誠的,卻不是為自己而發。
當他執起手中的酒盞時,臉色又變了。
好像想起什麼,他變得猶豫,變得遲疑,變的為難,我也彷彿想起了什麼,再想收回自己的話,已經來不及了。
眼前這個傢伙,好像是個一杯倒。
不對,是個一杯瘋。
萬一他要在大殿上煙視媚行,那可怎麼辦?要是追著問人娶不娶他,他沈家的一世英名可就真的全毀了。
就在他咬牙憋著想要舉杯就口的時候,我的手忽然掩上了他的杯口,“這杯酒,替我祭了陣亡的將士吧。”
可是,我居然沒有聽到他大喜過望謝恩的聲音,那頭低垂著,似乎在思量著什麼。
“沈將軍!”我再度出聲提醒。
可他,依然一動不動。
他視線的方向,是我掩在杯口的那隻手,因為動作,寬大的衣袖滑下了少許,露出一截手腕,而手腕的內側,正是對著他。
他看的,是我手腕上的那道傷痕。
該死!!!
那夜纏綿,他比我醒得早,他有沒有仔細看過我我無法確定,但我能確定,那時候的我們,蓋在身上的除了一層汗毛,什麼也沒有。
那雙眼睛慢慢抬了起來,銳利的光芒直刺向我,不是第一眼見到我時驚詫中的迷茫,而是深沉的篤定。
這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青籬還藏在未知的暗處,卻又多了一個懷疑我身份的男人。
唯一慶幸的是,沈寒蒔只知道那夜的人是我,是他眼前的皇上,卻不知道皇上是冒牌的。
他莞爾,紅蓮怒放般璀璨。
我的耳邊,無數抽氣聲起。
“沈寒蒔替所有陣亡將士謝皇上隆恩。”瀟灑轉腕,酒灑落,“吾等必以吾血,捍衛‘澤蘭’。”
短短几個字,擲地有聲鏗鏘有力,不用刻意的豪邁,他已是天地間最為豪邁的男兒。
酒撒在腳下,濺溼了我的裙襬,耳邊,聽到他淡淡的一聲冷哼。
這是在以男人身份示威,讓我等著被算賬嗎?
“‘澤蘭’有如此良將,佩蘭神往。”宇文佩蘭的話醒了我的神,在忽然抬頭裡,看到她眼中的深沉。
含著**的深沉。
這種目光我見過,在那日的山崖間。
我搖頭,“七國間公認‘白蔻’軍力第一,猛將無數,太女殿下這話,過謙了。”
“‘白蔻’再好,終不如‘澤蘭’昇平安樂,若兩國能攜手,定將給兩國百姓帶來永遠的安寧和樂。”
她的每一句話,都是透著結盟的意思,這與她帶來的宇文智晨的國書是完全相同的意思,而她言辭的懇切,更是讓不少朝官面上欣喜。
能靠著軍力強盛的“白蔻”,自然對“澤蘭”百利而無一害,能讓他們更加享受富庶的生活。
他們不是目光短淺,而是不瞭解“白蔻”,一個軍力無限擴張強盛的國家,又怎麼可能甘於與一個富庶卻軍威不夠強大的國家結盟?
利用“澤蘭”強大的國力支撐他們向外吞併,當天下間只有“白蔻”和“澤蘭”的時候,就是“澤蘭”滅國之日。
宇文智晨的深謀遠慮和野心,在她身邊時刻不離看了幾年的我,又如何不懂?
縱觀滿殿上下文官,盡是喜色,唯有容成鳳衣和沈寒蒔,一個面無表情,一個不屑冷笑。
容成鳳衣的謀略,自然看得懂。
而沈寒蒔,一個鐵血沙場的戰將,最清楚的就是戰爭背後的**,他不信宇文佩蘭的話。
我抿唇就酒,意味深長地一聲,“是啊,願百姓永享安寧和樂。”
不答應嗎,能不答應嗎?
宇文佩蘭如此大張旗鼓的出使,真的是因為看中“澤蘭”嗎?
敘情館中,如果有多金的恩客看上了某位公子,送出貴重的禮物,其他公子必然是使盡渾身解數討好,恨不能把恩客搶過來。
此刻的“白蔻”就是那多金的恩客,而“澤蘭”是恩客第一眼相中的公子,那五國,就是虎視眈眈的隔壁公子,我不答應,自然有人飛撲著拿臉貼“白蔻”的屁股。
唯一不同的是,當“白蔻”選擇了它國,“澤蘭”這富庶卻軍力薄弱的國家,會成為第一個被吞併的國家,為他們掠奪他國積累資本。
“朕也想與‘白蔻’永結同盟,卻不知何種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