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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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撫著下巴,以一種玩味的眼神打量著我,“你違揹我們的約定。”
“我們的約定是彼此合作,卻不是任你一人掌控所有。”我哼笑了聲,由他看著自己衣衫不整的姿態,足尖探出,蹭上他的腿,“什麼都由著你來,那不行。”
他伸出手,握上我的足尖,在掌心中把玩著。
看他的全神貫注的樣子,再感受那手掌的溫度,又重回了一貫的溫暖,他看著我的足,我卻看著他把玩足的手,視線的落點還是同一處,“強扭的瓜不甜,金主你說是嗎?”
“其實,還可以。”他的目光從腳尖漸漸上移,掠過小腿大腿。
“但是我不爽,如果你堅持,我會揍你。”
雖然沒有武功,但不代表不會出手,捏筋脈制穴道,手法還在。
我沒有真的想對他出手,只是表達我的堅持。
他的手指騷弄了下我的腳心,輕癢讓我不自覺地縮了下身體,但這奇妙的觸感,偏生讓人又有些舒坦。
我喜歡他把玩著我的足尖,有一種被珍視的滿足感。
他似乎察覺到了我的滿足,指尖又撓了撓,“如果,今日是青籬這麼對你呢?”
為什麼又是青籬?
他今日提及這個人很多次了。
我沉吟了片刻,不是猶豫,是要真正面對自己的心,面對自己會做出的決定。
順從,還是反抗?
心如止水,目光平靜。
不再恐懼,不再敬畏,不再聽之任之,這是我心底真正的聲音。
“揍。”我簡短地說出決定,“是他,我也一樣敢揍。”
容成鳳衣笑了,我看到眼角挑了起來,俯首將唇貼上我的腳踝,溫暖水潤的感覺。
那唇,停留了片刻,似乎是想要將他的溫度長久地留在我的身上,然後才緩緩地放開,起身。
那雙手,攏上我的衣衫,將我被他扯開的裙子鄭重地裹好,在我不解的目光中,輕柔地將吻印在眉間,“其實,他也不是無法戰勝的,心魔終須心藥醫。”
他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方才的一切,只是為了故意引起我的回憶,勾出我對青籬反抗的情緒,不再臣服在那人長久留下的強大心理壓制下?
可他又怎麼會知道我與青籬間最隱秘的事情,想出這以毒攻毒的法子?
我沒有詢問,只將寫滿疑問的眼神給他啊,等待著他的解釋。
“黑暗能給人安全感,在小小的屋中,一個人躲在角落,這就是你。”他的聲音如溪流般平靜溫婉,“但是黑暗中一旦有別人的存在,你就會恐懼,甚至會過於緊張,我們的第一次見面,你的小屋,我記得。”
呵,那麼小的細節,他還記得呢。
“越是瞭解你的過去,我越是不解,一個冷靜到冷血的人,是不會懼怕有別人的存在,除非那個人是你一直無法戰勝,或者不能戰勝的人。”他的指腹,擦過我的眉角,眼瞼,“直到我聽到青籬的名字,看到你的緊繃。”
就這些嗎?那我只能說容成鳳衣不過是在賭,賭一個可能而已,畢竟我對敵人重視,和床榻間的牽扯,似乎還是有差距的。
“你要我陪你演一場最完美的戲,我也信你能做到,可當我從身後親吻你的時候,你的顫抖不是情動,是害怕。偏偏你又在強行壓制這種害怕,不敢讓窗外的人察覺,那麼唯一的理由就是,造成你這種恐懼的人就在窗外,你要告訴他,你是端木凰鳴,不是那個他熟知的會害怕他的那個人。”
我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不再爭執,也無需爭執。
方才那一幕不斷飄過腦海,與往日重疊,從忍耐到承受,再到反抗,我終於伸出了順從心意的手。
越是贏不了青籬,越是想要贏青籬,越是害怕他,才越是做到小心翼翼步步為營。
之前的我,從心理上,已然輸給了青籬。
“現在,你是否還怕他?”
不知道為什麼,以前提到那個人,心都會緊繃,因為是最難以戰勝的完美對手,而當此刻容成鳳衣問我的時候,我竟然覺得心頭一鬆。
“如果可以,我想扇他兩巴掌。”心境輕鬆了,人也變得無賴,“再推倒一百遍,這才叫報仇。”
我的表情帶動了容成鳳衣,他的眼底蘊著深深的笑,“前者可以,後者的話……”
“怎麼,你吃醋?”我順勢調戲他一把。
眼底的笑容在擴大,彷彿冰雪後的陽光,暖意融融又不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