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兩個靈魂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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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有半點反應。
“洛嵐!”我急切地換了稱呼,看著那綠色從樹葉中垂下,細軟的身體勾起漂亮的弧度,就在他的頭頂上方。
這一次他回應我了,轉頭看向我,露出甜甜的微笑。
然後,他撐著身體,努力地站起來。
“別起來。”我看到那抹綠色就在他的頭頂,他這忽然間的動作顯然也驚嚇住了那綠色的小東西,身體整個揚了起來,鮮紅的信子吞吐著。
腳尖點地,我飛掠。
我彷彿都能聽到那嘶嘶的聲音,而他卻恍然無覺。
“雞湯好了?”他根本沒聽我在說什麼,而是一心念著他的雞湯,急急地起身間,身體晃晃悠悠不穩,身體索性靠上樹幹。
這力量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足以將那翠綠色從枝頭震落。
綠色落在他的肩頭,蛇首高高抬起,衝著他白皙的頸項,咬下。
指尖彈出,一縷勁風擦過他的肩頭,我一隻手摟上他的肩頭,將他攬入懷中,而那抹翠綠也在我的勁風中,被彈開落地。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傻傻地別過臉,“什麼?”
“沒什麼。”我吐出一口氣,平靜地回答。
“哦。”他的注意力又落回了我的手,看著我手中的雞湯,深深地嗅了下,“好香。”
“我餵你。”把他的身體按回椅子上,手拈上湯匙。
我發現,我的手指在顫抖,控制不住地顫抖。
剛才,我是真的嚇到了。可我,似乎不該被嚇到的。
且不論我對自己武功的自信不該被嚇到,就算退一萬步,我沒有救到他,以神族人的血脈,普通的毒蛇根本對他造成不了影響。
我嚇到,因為我內心的恐懼,我恐懼他在我的眼皮底下再一次受到傷害,只要一點點對他有威脅的事情出現,我都覺得自己無法保護他,根本無法理智地去判斷。
他的傷,何嘗不是我無法面對的傷。
一勺湯喂到他嘴邊,他想也不想地張嘴就喝,“啊,好燙。”
他吐著舌頭,呼呼地吹著氣。
回過神的我,看著他的表情,湊上勺子邊,吹了吹,“你怎麼這麼傻,不知道先吹吹麼,剛出鍋的,肯定燙啊。”
他嘟著嘴,“你沒吹,你以前都吹的。”
我是不是可以把他的話理解成為:我吹代表燙,不吹代表不燙,所以他就徑直喝了?
這種信任感讓我的心又被加上了沉重的一筆,就我一個分神,他就不懂得判斷了嗎?
不是不懂得,而是他根本不去想,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我的反應上,以我的反應作為自己的判斷標準。
“你呀,自己盯著點啊,若是以後我不在,你怎麼辦?”
“你怎麼會不在?”他一句反問,湯也不喝了,眼睛直愣愣地看著我。
“我總有不在的時候。”我無奈回答。
“那我就粘著你。”他的答案更乾脆,乾脆到沒有思考就衝口而出了。
“你能粘我一輩子啊?”我把雞湯又遞了遞,送到他嘴邊。
他不張口,清澈的眼睛看著我,一直看著,連眨都不眨,“為什麼不能?”
為什麼不能?
我也傻了。
“你……”我找著藉口,“你總要長大,總要獨自一人。”
“那我便不長大。”他倔強地回應,緊抿著唇,連湯也不喝了。
“可你已經長大了。”看著面前的容顏,想起昔日那個呼風喚雨的男子,誰能比我更清楚他的強大?
我們兩個人,就忽然這麼僵住了。
他低頭看著眼前的雞湯,悶聲不說話,忽然抬頭盯著我,“便是長大了,也能粘著你。”
有時候和不講道理的人講道理,是一種很傻的行為,而他這種直接又幹脆的不講道理,我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我一口口地喂著他喝湯,他安安靜靜地喝著,只是氣氛變得古怪又沉凝。
當一碗湯見底,我站起身,正準備走回廚房,眼角的目光卻掃到了地上的蛇屍,想想走了過去,把蛇屍拎了起來。
“你拿它幹什麼?”
我甩甩蛇,衝他笑道,“你喝過蛇湯嗎,大補的東西。”
“這個能吃?”他好奇地問我。
“當然能!”我用力地點頭,“味道很鮮美,而且除了吃,作用還很多,這東西的毒性不錯,提取毒液擦在暗器上,不能浪費了。可惜這東西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