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軍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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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行一步,後退一步。彼此推搡著,不知道該相信誰。
“我是‘澤蘭’之將,自然要聽從‘澤蘭’帝皇的話,我只認軍令、只認聖旨,流言蜚語擾亂軍心者,殺!”
她舉起手中的長槍,後退計程車兵不敢再退,卻也不敢向前,一切就在這城門前堵住了。
“認聖旨就置全國百姓生死於不顧?認軍令就可以把全軍將士成為你手中的棋子?”我的聲音冷酷無情,“聖旨,當年委任你的聖旨是我下的,你怎麼不說?”
她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是很快她又挺起了胸膛,“你就是靠著這妖言一路騙進我‘澤蘭’境地的?他人會被流言左右,但是我餘秀思是不會相信的!你圍困我‘明展城’十餘日,不如今日你我之間做個了斷,你為主帥我是主將,你我一決生死,我若勝你退兵,我若死這城拱手奉上,只是希望你不要屠殺軍民,如果真如你所說,這也是你的子民,善待他們。”
這話,說的大義凜然,讓我也不得不點頭。
如果不是那死忠的頑固,我也會對她的話表示讚賞。
單獨決鬥,將死傷避免到最低,即便我死了,弒君之罪也是她一個人扛下,這樣的人,值得嘉許。
“好!”我點頭,“就你我二人,單獨決鬥。”
長槍在手,遙遙指著她,睥睨之態讓周圍的人不斷後退,不敢靠近。
“來吧。”她揮舞著手中的槍,朝著我衝了過來。
我看著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正準備出手的時候,忽然身後處傳來一聲大喝,“她是我一手提拔的,既然要犯上,也應該先過我這關。”
男人清朗的嗓音,在軍陣上方盤旋,身後一道影子如電射而來,銀袍長槍,閃耀了火把照亮下的夜空,從軍陣後方衝來,直接越過我,迎向餘秀思。
長槍相迎,震鳴不絕。餘秀思身體一震,長槍脫手飛出。
銀槍如蛇,直刺餘秀思的咽喉。
她看著那槍靠近,竟然不躲不閃,挺起了身體。
那槍一頓,停留在她咽喉處。俊美如天神的側臉緊繃,白袍飛揚在空中,明月在他身後升起,猶如陰柔的殺氣,瀰漫、散開。
餘秀思的唇哆嗦著,盯著眼前的男人,輕聲嘆出兩個字:“將軍……”
“是沈將軍啊!”
“沈將軍,一如當年,我還記得曾經追隨他征戰西南呢。”
“一別經年,將軍還是這般震撼三軍。”
各種聲音流淌著,沈寒蒔的眸光炯炯,從餘秀思的臉上再轉到城門前計程車兵臉上,忽然開口。
“我曾下令說過什麼?上陣只可進不可退,沒有鳴金不準後退,看你們這樣擠成一團,怎敢說是我‘澤蘭’之兵,怎配說是‘沈家軍’!”
“是!”
所有人齊整整地發出吼聲。
“我說過,無論何時不準亂了陣型,陣前不可大呼小叫亂了軍心,你們軍紀何在?”沈寒蒔再度大喝出聲。
甲冑摩擦,凌亂的陣型在變幻著,不多時已成了齊整的陣型。
沈寒蒔第三度開口,“上陣,就要有必死之心,哪怕以一抵萬,也要死戰到底,不能滅了戰意,你們還記得嗎?”
“記得!”
所有人手中的武器高高舉了起來,這一刻的“明展城”守城士兵與剛才相比已是完全不同,戰意高昂。
“餘秀思,你還記得我說過什麼嗎?”他的目光看回餘秀思,“你追隨我數年,不可能不記得。”
餘秀思表情複雜,“記得,對陣無父子親人,無論對方是誰,只要是為國,一切情感皆能拋下。”
“那你為何不敢與我對陣,為何在我一招之下尋死?”沈寒蒔咄咄逼人,讓那餘秀思不敢對視。
“因為……”
“因為你不敢面對我,因為你不知道究竟誰才是真正的帝王,你甚至不知道怎麼做才是對的,是忠誠職守,還是相信我跟隨的人,你不想負了士兵、也不想負了帝王,所以寧可死在我這曾經主帥的手上。”
餘秀思默默地低了下了頭,算是預設了沈寒蒔的話。
我這才明白,她為什麼要選擇與我單獨對陣,因為她早就打定了主意,要死在我的手上。
為了她的忠義無法兩全。
幸虧寒蒔來的及時,也幸虧寒蒔瞭解她,否則我出手,只怕不會留情。
只是現在……
我看著沈寒蒔,頗有些無奈。有他在場的地方,軍心安定,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