鷸蚌相爭 漁翁得利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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鷸蚌相爭 漁翁得利
蜚蒲看著面前的人,大聲叫著:“蜚零!”
蜚零擋在她的面前,一語不發,只是瞪著裘長老。
裘長老嘖嘖出聲,“真是好兒子,如果不是你孃親,以你的武功只怕我也不那麼容易殺你,可惜啊可惜,可惜你到這個時候還要維護她。”
“她是我娘。”蜚零的回答,只有短短的幾個字,但已經說盡一切。
蜚零不擅表達,卻是重感情的人,蜚蒲是他唯一的親人,自是他無法放下的牽掛,無論他嘴上說的多強硬,也絕不可能看著他人傷害自己的母親。
“那就一起死吧。”裘長老滿不在乎,“省的我還要防止他日你來找我尋仇,蜚家血脈一斷,天族裡自然也不會再有擁躉,我坐上第一族長位置的路,也會順利的多。”
“你不過是要殺我,與我兒子沒有關係。”蜚蒲強硬地開口,“莫要傷他。”
裘長老嗤笑著,“蜚蒲,你是糊塗了吧,別忘記了你兒子的命,也是族長要的!”
她手中的劍抽出,帶出一溜血珠,滴滴答答淌在蜚零面前的地上,很快從零星的幾點到了小小的一攤,還有越來越擴大的趨勢。
裘長老的劍再度刺出,蜚零依然固執地擋在蜚蒲面前,沒有絲毫讓開的意思,但是現在的他,似乎已沒有了任何反抗的力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劍靠近、靠近!划向蜚零的頸項。
一隻手從蜚零肩頭探出,握住了劍刃。
血,一滴滴,落在蜚零的肩頭。
那是蜚蒲的手,那聲音裡充滿了氣勢,“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不准你傷我的兒子!”
“娘!”蜚零低聲喚著,一個字,卻是無比的柔軟,無比的顫抖。
裘長老倒是一聲冷哼,“準與不準只怕不是你說了算,反正一個個來,都跑不掉。”
蜚蒲指尖一彈,劍尖順勢而斷,她慢慢地站起身,站到了蜚零的前面,“天族,怎麼能有你這樣的人,漫說長老,你根本不配為天族之人,殺害手足長老,只為一己之私,你既想殺我,那就不妨試試!”
“叛徒沒資格和我說這個。”
“縱然我兒子是叛徒,也強過你!”
兩人爭鋒相對,氣勢在一點點地攀升著。
瞬息間,兩人同時出手,掌風呼呼、指風厲厲、一道道淒厲的嘯聲從耳邊劃過,空中兩人糾纏的身影充滿了殺氣。
蜚蒲不愧是天族的第一長老,蜚家也不虧是傳承了千年的家族,武功的底蘊厚實而沉穩,便是裘長老一時間也拿她沒有辦法。
在一連串的掌風過後,兩道人影立分,裘長老的身上多了幾道傷口,泊泊地滲著血,而蜚蒲則更嚴重些,手臂上一道五爪的傷口,深入肉中,不停地滴著血。
“蜚蒲,若是全盛時期的你我或許還有些忌憚,但是剛才你強行衝開穴道,筋脈已傷,你不會是我的對手的。”裘長老志在必得。
“不是你的對手又如何,我蜚蒲若拼命,你一時半會又能奈我何?”蜚蒲傲然地面對裘長老,“一個時辰內,你絕對殺不了我。”
她的目光,轉向了我。
難得的是,我看到的不再是殺氣沖天,而是有了一些和藹,還有囑託,“給他一個名分。”
我明白這短短的幾個字裡所有的含義。
她要名分,不是為了面子,而是在她這種耿直又古板的人心中,名分就代表了承諾代表了責任,她要我永遠照顧蜚零。
言下之意,她這是在託孤了。她要用盡自己所有的力量,拖住裘長老一個時辰,只要一個時辰後,我中的“紫玄草”解了,我與蜚零也就安全了。
哎……
我不知道是該稱讚她剛毅的性格,還是該翻白眼說她腦子缺一塊,這話的意思我能懂,裘長老還能不懂?一個陰險的人,自然會以陰險的方式來猜度他人,蜚蒲如此明顯的話,裘長老定然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當蜚蒲又一次揉身而上兩人激鬥在一起的時候,我看得出蜚蒲是在用盡全力抵擋裘長老,而裘長老也利用了這一點,腳下一步步朝著蜚零的方向挪動,偷空就是一指點向蜚零。
本就是艱難抵擋的蜚蒲能做的,就是用身體擋下一招招朝著蜚零進攻的招式,這樣無疑是在消耗她的性命,也加速她的死亡。
一個時辰,決計拖不到。
地上的蜚零,慢慢伸出手,抓上了那截被拋棄的斷刃,身體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衝著裘長老便是一劍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