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難與共 相濡以沫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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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
她知道,他擁有一身好武功,如果沒有她,他不會如此悽慘,但他從來沒有抱怨過,更沒有嫌棄過,她知道,他眼中所有的情緒,都只因她而起。
匆匆地送完了柴,蜚零把水喂她喝下,看到她滿足的面容後,匆匆拿錢走人,完全無視了主人為他遞上的那碗關愛的茶水。
“今日多了十文。”他簡單的敘述著。
“你若肯對她笑一下,還能再多十文。”肩頭上的人虛弱的笑著,“我能看穿她想什麼。”
“別說話。”他發現了她的氣息又亂了,“一會給你買藥。”
“少用兩日沒關係的。”她拒絕他的提議,“我想讓你吃頓好的,再睡個好覺,我們去客棧投宿吧?”
“不行。”她的想法也被他否定,固執地邁步進了藥鋪。
他熟練地報著藥名,看著夥計抓藥,她知道今夜她們又將在野外度過一夜。
她不在乎在哪過夜,她知道他也不在乎,可她在乎他。
從藥鋪出來,他的四十文錢只剩下了了幾個,他毫不猶豫地背上她,朝著剛才落腳的包子鋪走去,“兩個包子。”
熱騰騰的包子遞到他的手中,他抱著她倚牆而坐,手中的包子送到她的口邊,“小心燙。”
她眨巴著眼睛,“你先吃。”
“你吃完我再吃,還有錢。”他哄著她。
她眼角眯出清亮的光,“你還剩七文錢,有五文是要借用浴桶的時候付柴水費的。”
“還有兩文。”他回答的快。
“你會明日早晨給我買包子。”她回答的更快,“你以為我會不知道嗎?”
如此親密的在一起,他們對彼此心裡的瞭解,就如同對彼此身體的瞭解是一樣的,他們之間沒有**,只有不願說而默契迴避的過去,但當下,秘密是無法存在的東西。
“蜚零,換饅頭吧,可以多買一個。”
“不行,你需要吃點肉。”
這樣的話題每天都在上演,她永遠無法說服他,更無法強迫他,他不多言,只是固執地堅持著他的想法,一如他帶著她這個巨大的包袱般。
“你先咬一口,我怕燙。”她的藉口,也是千篇一律。
不擅長言辭的人遇到了更不善言辭的人,總有一個人的話要多些,她哪都動不了,唯有動嘴了。
他輕輕咬下一口包子皮,剛好將肉汁最鮮美的地方留給了她,她咬下一口,準確地留下一半帶餡的地方,又留給了他。
一個包子才多大,有餡的地方更小,可他們總能如此精準地為對方留下最好的一部分,那是因為這一路上,他們已經無數次這樣吃著,留著,就連下口的力度都能拿捏的分毫不差了。
“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要帶著我的理由呢。”
這個問題,也是他們之間談及最多的,也是唯一一個她問過,他卻不給答案的。
這一次,結果依然如同往常,“以後告訴你。”
她不明白,是真的不明白。
她墜崖,他跳崖,他們的緣分僅止於這冰天雪地喜相逢,他沒死,她也沒死,於是他帶上了她,開始流浪。
患難與共到他這個份上,她不知該說他爛好人,還是說他有責任?
爛好人……他從未對別人有過好心,除了她。
有責任……他又不欠她的,需要負什麼責任?
身邊買包子的人越來越多,老闆飛快地忙碌起來,卻還是架不住排隊擁擠的人潮,低聲嘀咕著,“今日這是怎麼了,人比往常多了好多!”
不僅如此,有女子買了個包子,索性就站在一旁吃了起來,吃完也不急著走,又站到隊尾開始排著,買一個包子後,重複著以上的動作。
這樣的人不止一個,倒有四五個,也不走遠,或在廊下或在牆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這兩個人。
一人一口分食完包子後,他問道,“煌吟,走嗎?”
“等等。”她制止他的動作,卻向那包子鋪的老闆開口,“大姐,我們今夜能在你家借宿一晚嗎?”
忙的不可開交的老闆頭也不抬,“我家地方小,沒處讓你們睡。”
這樣的話幾乎每日都能聽到,她早已習慣,只朝著蜚零說,“我們去對面那麻團攤子旁坐會。”
蜚零沒有問為什麼,抱起她挪了個地方,幾乎是同時,包子鋪前擁堵的人也在無聲地移動著腳步。
麻團攤子的老大娘很是隨意,“姑娘貴姓啊,外鄉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