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起,你是我的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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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說不定他是歪嘴齙牙朝天鼻鼻毛叢生,她有些壞心地想著。
“在想什麼?”
他的話讓她一驚,明明沒回頭,他怎麼知道她在想事?
收了心神,她平靜地回答著,“你說跟著你,就有飯吃。”
她跟著他,不是因為他象仙人一樣,也不是好奇他的容貌,僅僅最簡單也最切實際的理由——他答應給她食物。
她跟上了他,沒有被他甩下,現在他停下了,就該給她食物。
他提要求,她做到了。
“去洗乾淨。”他的聲音永遠都是那麼淡淡的,不帶波瀾起伏,卻有著無形的威懾力,讓她不敢不從。
在溪水中洗乾淨了手和臉,一旁的石上已放了個小包,攤開的手絹裡,放著幾個酥餅,她拿起餅狠狠地咬了下去,菜香滿口,讓她無暇管太多,一口接著一口咬著。
不過是最尋常的蔬菜餅,也早已經放涼了,可對她來說,卻是時間最好吃的餅,還有著最難忘的味道,即便多年後她再吃到同樣的餅,也不復今日這味道了,她一直不知道為什麼。
吃快噎著了,她淘兩口溪水,再抬頭時,放著餅的地方又多了一個小小的瓷瓶,開啟瓶塞,一股藥香撲鼻。
她看了看自己腳底縱橫了無數道的口子,在溪水的清洗下,那些傷口更加清晰,張著小口子,淌著血絲。
就這麼敷上去嗎,一會走路還不是要繼續傷,這藥敷了就蹭掉了,沒什麼用啊。
她將不解的目光投向了他,而他沒有多餘的話,甚至沒有瞥她一眼,而是飄身下了石頭,朝著前方一步步行去。
她知道,在他這裡是要不到答案的,索性把身上破破爛爛的外衣扯了下來,把兩隻腳丫包裹的嚴嚴實實,再度朝著他的身影追了下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到一個大門前,有人恭敬地迎了上來,而他依然淡淡地吩咐,“培養她。”
來者點頭遵命,而她也終於得到了他的第一次正眼相待,“有命待下去,就能每天有東西吃。”
她懂事地點頭,在他舉步即將離開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心裡的好奇,“我能知道你叫什麼嗎?”
那腳步不停,“想要知道我叫什麼,就想辦法再次站到我面前。”
當她在“青雲樓”中努力掙扎的時候,終於體會了他話中的意思。
從一開始,他就在為她立下目標,想要吃一塊餅,就要做到跟上他的腳步,當她堅持下來的時候,她吃到了那塊餅。
在這個競爭者無數的地方,只有冷血與殺意,沒有人性。她想要每天吃到飯,就必須變成閣中強者,在這裡被淘汰的人,只有死。
無數次被人打倒,無數次受傷,無數次生死邊緣,她逐漸麻木,逐漸忘卻了好奇心、忘記了笑,但是她還記得一點。
她想知道他的名字,因為她知道他不會騙她,就象她只要走下去,他就會把餅給她一樣。
三年後,當她被人打倒打傷的機會越來越少的時候,在武鬥的比試場上,她又一次見到了那個青雲孤渺的身影。
所有人的血腥相向裡,他背手而立,彷彿天邊飄過的白雲,只在這裡短暫的停留,欣賞,不知何時又離去。
他更加的清冷了,也更加的讓人難以靠近,褪去了她記憶中少年的影子,他越發如冰了。
透過血絲的揚濺,紅色視線裡,那衣袂更白了。
她只知道,這是一年一次的比試,決的不僅是誰在“青雲樓”中武功最高,還有閣主的青睞,閣主是皇上的貼身暗衛,而他搭檔的位置,空缺。
不是第一就能做閣主的搭檔,這武鬥舉行了三年,而三年中有三個第一,他卻從未允諾一人成為他的搭檔。
今年也毫不意外,他的回答只有簡短几個字,“夠狠,也夠強,可惜招式太急,不夠耐性。”
這回答,昭示了閣主搭檔再度空缺的事實,也讓她第一次知道他就是那個傳說中的閣主。
白衣飄過她的身邊,她的目光隨著他動而動,在想著要不要開口。
她雖然只是出色的弟子,甚至還不夠資格站上這武鬥場,但是她已經站到他面前了,只是當年那個隨口的承諾,他還記得否?
那個乾柴一樣的女孩,如今蒙著面紗,他只怕不記得也認不出了吧?
猶豫間,那白衣停在了她的面前,他甚至沒有看她一眼,她卻聽到了平靜的兩個字,“青籬。”
青籬,他的名字嗎?他還記得她,記得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