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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遠歸其實是恨不能拿把槍衝進去把那膩人的聲音全都突突了,好還世界一個清靜的,但最後他還是壓下了這份衝動,努力讓自己動作平靜的掏出手機,開啟錄影功能,然後……
他推開門,看清了房內的二人是你情我願,實打實的肉搏鏖戰,沒有什麼狗血的下藥梗、誤會梗。
顧遠歸本不應該這麼冷靜理智的,但他偏偏就做到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大概是他根本就不敢放任自己的感情去往深裡想這件事情吧,那一定很痛苦,痛苦到只能暫時逃避,抽離情緒,留下只有理智的自己去應對當下。
好比,舉著手機將屋裡淫-穢-不-堪的場景拍個一清二楚,以備將來的不時之需。
賀席則扯著床單擋在自己面前,十分冷靜的看著進來的顧遠歸。
比起顧遠歸故作堅強的冷靜,賀席則這是真·冷靜,因為他早就料到了今天,並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哪個男人沒出過軌?不過解釋還是要解釋的,畢竟他自認為是很愛顧遠歸的,捨不得和顧遠歸因為這種“小事”產生不愉快。
床上同樣裸著的小受揹著賀席則不屑的撇了撇嘴,捨不得?那還出來偷吃?嘖。
顧遠歸深如寒潭的眼睛裡沒有絲毫情緒的波動,只是很冷靜的分析道:“還能認出我,口齒清楚,邏輯正常,排除了醉酒和下藥;你上的他,還上的很享受,排除了是他霸王硬上弓;至於其他解釋,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感興趣了,省省口水吧。”
賀席則皺起了眉頭:“你現在在氣頭上,大概我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我只想你在冷靜下來之後記住我現在說的這句話——我愛的是你,他不過是生意往來送的mb,一時的意亂情迷。”
顧遠歸對至今還能說出這種話的賀席則突然有點佩服了。賀席則好像總是有這樣的本事,哪怕他沒理,也能說的理直氣壯,然後搞的苦主才像是在無理取鬧。怎麼辦?突然控制不住的好想往死裡抽他。
但是在這個時候發脾氣,除了會讓自己顯得像是個瘋子以外,並不會給賀席則造成任何傷害。
所以顧遠歸也是面色冷淡的嗤笑一聲,語氣平靜的表示:“你‘一時的意亂情迷’正在門口和她肚子裡的證據等著你呢,這位最起碼也是‘二時’了。”
賀席則明顯還想再和顧遠歸解釋什麼,但他卻沒有辦法繼續了,因為為母則強的女大學生已經十分彪悍的衝進了屋內,和床上的“小妖精”打了起來。
兩人尖叫的分貝一個比一個刺耳,賀席則不得不一個頭兩個大的去勸架,又不怎麼敢下狠手。看來他也是知道的,那女大學生確實懷了他的種。
顧遠歸站在門邊,冷眼旁觀著這一出鬧劇,明明他才是最有資格憤怒的那個,到最後他卻反而像是個局外人。
最後,顧遠歸選擇了悄無聲息的離開。經過客廳時,他把無名指上的戒指摘下來放到了透明的茶几上。陽光從一整面的落地窗前投射而來,將桌面上簡簡單單的一個素圈的影子拖的很長,鉑金的邊緣閃著虛幻的光芒。
就像是他和他的這段“感情”,以為會天長地久,卻哪兒哪兒都閃著虛假的光。
顧遠歸怔怔的看著那個孤零零的戒指看了很久,他在掙扎,妄圖尋找到一個讓自己和賀席則堅持下去的理由,結果……
他看著看著,反而看淡了,想著想著,突然想明白了。
“分手吧,賀席則。”
顧遠歸是認真的,從未有過的果斷。
出門之後,顧遠歸就把他表弟樂二叫了出來,兄弟二人開車直奔賀家老宅。收拾東西!搬家!
手機響了一路,都是賀席則的來電,顧遠歸沒接,不清楚事情始末的樂二也不敢貿然插嘴。
到了賀家之後,顧遠歸繼續任由手機響著沒管,只是把響鈴模式調成了靜音。
由於賀席則一直在固執的給顧遠歸打電話,所以賀家老宅的管家至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見顧遠歸拿出了拉桿箱,只以為顧遠歸這是又要出差,還特別殷勤的指揮女僕幫忙一起收拾行禮。
樂二終於悟了顧遠歸不接電話也不關機的真相,在心裡默默給表哥點了個贊。
一個30寸的大拉桿箱,搞定了步入式衣櫃裡這些年屬於顧遠歸的全部衣物,少的可憐。
顧遠歸和賀席則身材差不多,平時賀席則總愛和顧遠歸混著穿,美名其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但其實顧遠歸併不太喜歡賀席則那些動輒就十幾萬、幾十萬的私定,他更喜歡寬鬆舒適的衣服,不論價格、牌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