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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當比戚述大了好幾歲,在戚述還躺在嬰兒床裡呀呀呀的時候,亞當已經是個會帶著小夥伴玩英雄遊戲的“大孩子”了。
當時m&s正在上升期,亞當的母親瑪格麗特急需打入c國這個比較排外的超大市場,便打著孩子外交,從亞當和戚述入手,結識了戚述的母親戚太太,兩人“詳談甚歡”、“一見如故”,然後兩家人就經常帶著兩個孩子一起行動。
可惜,那個時候的亞當並不屑於去和小嬰兒這樣軟若無骨的生物做什麼交流,雖然他自認為自己已經是個“大孩子”了,卻還是沒有學會大人那一套虛偽的演技,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按照國際慣例,大孩子一般都不愛和小孩子玩,小孩子卻總愛倒貼的去黏著大孩子。
在亞當潤過了阿寶色,閃爍著錯位蒙太奇的童年記憶裡,他和戚述的關係也是這般。
懵懵懂懂的就這樣認識了好幾年,在家長們的一廂情願下,亞當和戚述成為了竹馬竹馬。當亞當從一個“大孩子”變成了真正的大孩子,戚述其實才剛學會說話和走路,惜字如金,神情疏離,看誰都像在看愚蠢的人類。
某次戚太太帶著戚述來玩,正趕上亞當約好了去朋友家玩。
瑪格麗特沒不允許兒子出門,卻要求他帶著戚述一起。亞當自然是百般不情願的,他的朋友們都和他差不多大,沒誰會樂意照顧一個孩子。
但亞當還是必須聽話,因為他的母親是掌握著發放他零花錢大權的人。
亞當乾脆沒去朋友家,只是很敷衍的帶著戚述去了中心公園,隨便把戚小述往孩子扎堆的沙坑裡一扔,他就坐到一邊去埋頭和朋友發簡訊了,指尖如飛,滿臉憤憤,控訴著母親的不公,好像他是全天下最可憐的人。
在年輕的監護人自己也是個孩子,又如此漫不經心的情況下,長的唇紅齒白的戚小述要是不丟,都好像有點看不起人販子的業務能力。
當天色漸晚,亞當終於想起戚述時,沙坑裡早已經沒了那個繃著一張小臉裝大人的寡言男孩。亞當嚇壞了,一個激靈,冷汗直流。這已經不是他會不會無意中破壞了母親日後工作計劃的問題,而且關乎到他母親還有沒有可能有工作的重大事情。
亞當不敢告訴大人,也不敢報警,只能自己去找。
天越來越黑,亞當心急如焚,找的滿頭大汗,聲嘶力竭,卻始終還是找不到。他越來越害怕,然後就開始控制不住的胡思亂想,他發現自己好像被人跟蹤了,一個影影綽綽的影子,總是在他的斜後方出現。
到了亞當這個身家的孩子,想的就容易比別人多。他不禁腦洞大開,想著,萬一戚述這其實不是無意中走失,而是一次有組織有紀律的綁架怎麼辦?又或者是戚家內鬥……
當然,事實證明了,亞當當時就是單純的想太多了。
不過他至今都在堅持認為,他當時真的是被人跟蹤了,只是他最終把對方甩開了。
見到來說就是,亞當在把自己嚇了個夠嗆之後,開始慌不擇路的亂跑,他也不知道他跑到了哪裡,只是始終緊繃著神經,提心吊膽,心一直砰砰狂跳。而很巧的是,就在亞當埋頭狂奔的路上,也不知道哪裡來了一陣邪風,吹動了鐵柵欄的大門,好巧不巧的就是這麼寸,亞當的腦袋直接就撞了上去,當時就失去了意識。
事後回想起來,亞當唯一還能記得的就是在他迷迷糊糊間,好像看到了一個小小的黑頭髮男孩,焦急的問他:“你沒事吧?”
那次昏迷的時間其實不算長,亞當卻覺得像是過了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他又累又餓又怕,直至一個他好像感覺到有人將他摟入懷裡,那是從未有過的溫度。
等亞當徹底清醒時,他看到的就是不耐煩的等在一邊的戚述,以及感覺到的手裡還沒退去的溫度。他想著,原來感覺中的那份溫暖是戚述一直在拉著他的手。等見他醒來後,小孩卻傲嬌的放開,拒不承認,但他的不離不棄還是出賣了他真正的溫柔。
大概是那一晚的路燈角度太好,戚述又長的實在是漂亮,照的他猶如閃閃發亮,猶如天使下凡,讓亞當一箭穿心。
自此,戚述在亞當的心裡就從“討人厭,但又不得不巴結的小孩”,變成了“我的天使”。那個時候的亞當還不知道什麼叫□□,大孩子始終還帶著“孩子”兩個字,他開始以戚述的哥哥自居,直至青春期來臨,才發現了自己對於戚述不同尋常的感情。
可惜,戚述一直對亞當不冷不熱,讓亞當連告白的勇氣都沒有,哪怕世界已經透過了同性戀的婚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