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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鵠最終還是沒有同意過繼,因為他知道,雖然每次他爹總愛教訓他,但他也是愛這個兒子的,他要是過繼出去,他爹指不定要多傷心呢。那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我也是把師父當父親一樣敬重的,但是……”
“我知道。”顧遠歸理解聞鵠的想法,甚至是欣賞的,聞鵠和戚述當年的情況不一樣,正則帝太渣,皇三子卻是個能為了兒子而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皇五子囚禁一輩子的傻爹。
正則帝駕崩前,其實已經心軟了,覺得把老二和老五圈禁了這麼長時間已經足夠了,其他人也不好在這種時候反駁正則帝的遺願。
但皇三子就在這個時候發出了不一樣的聲音。
“五弟是父皇的兒子,父皇憐憫他,兒臣懂,但兒臣也希望父皇能明白兒子一心為了自己兒子的心。”說完這話,皇三子也沒在和正則帝起什麼衝突,就是跪下,一下又一下,不要命似的狠狠的磕在了青石板上,血流了一地,誰勸都不起來。
生生以這樣的姿態,逼得正則帝最後還是沒有放出皇五子。
這些年皇三子為了新皇鞠躬盡瘁,也是因為新皇對他承諾,一生都不會改正則帝的某些“遺志”。
新皇登基,天下大赦,卻獨獨皇五子的府邸前依舊荒的長草。
皇五子從白天等到黑夜,又從黑夜等到白天,這才終於認命,形若瘋子,癲狂的大喊:“父皇,你就這麼狠心對兒臣嗎?你選的好皇帝啊好皇帝,竟然全然不顧兄弟手足之情!”
皇三子冷笑著站在皇五子的府邸外面:“手足之情?你為了一個婊-子想要毒死我的嫡子時,怎麼不見你念什麼手足之情?!”
成王敗寇,不外如是。
承澤親王府上,顧遠歸還在對聞鵠說著:“哪怕你不過繼,也多少珍惜一下自己羽毛,皇上那裡,我還是有幾分薄面的,他應該還是會顧一些當年的師生之情。別跟我說什麼你不在乎名聲,你不在乎,我在乎,哪怕我不在乎,你師爺還在乎呢。”
“……他老人家,還活著被?咳,我是說,他可真能活啊。”聞鵠如是感慨。谷鬼子至今偶爾還能容光煥發抖精神,壽命長的嚇人。
“不要試圖轉移話題。”顧遠歸不上當,“你想好怎麼應付你師爺了嗎?”
谷鬼子活了別人的三輩子,什麼都看開了,唯獨在子孫後代的名聲這一點上,仍然是看不開的,他最怕的就是有人丟了他老人家的一世英名。
而很顯然的,聞鵠目前就是這個汙點。
“那白連怎麼算?”聞鵠對白連可謂是印象深刻,就是這個人教會了他,你的善意,也許只會是別人眼中的理所當然,你為救人受傷,那人有可能不僅不會來看你,甚至還會反過來怪你太狠心。也算是百年之怪現象了。
白連的存在,讓聞鵠真正的從真善美的世界中走了出來,不再會輕易付出他的善意。
如今的白連,依舊堅持徘徊在皇五子被圈禁的府邸外,也算是足夠深情了,卻深情的莫名其妙,好像他愛人的唯一標準就是那人慘不慘。
所謂的心軟,不過也是一種不公平而已。
“白連……是你師爺這輩子最不堪回首的往事,你要是在他面前提,他真的會打人的,”顧遠歸已經不會去關注白連了,他愛幹什麼便幹什麼吧,和腦子有坑的人真的沒辦法交流的,他只是對聞鵠說,“你想看一個一百多歲的老爺子哆哆嗦嗦打人嗎?”
聞鵠想象了一下那畫面,不禁惡寒的抖了抖:“我會聽話的,您這麼和師爺說,一時的名聲重要,還是一世的名聲重要?名垂千古,不是隻有從政這一條路。”
“你要當個詩人?”顧遠歸一臉詫異,自己的徒弟自己知道,他在詩詞歌賦方面的造詣有多慘不忍睹,百分百複製他的聞鵠就能有多慘不忍睹,“你確定?不再考慮考慮了?我覺得一個糟糕的詩人和一代閒王比起來,後者更好聽一點。”
“……不是當詩人,也不是當詞人,這麼說吧,和文人無關。”
“哦,我看好你喲~”
後來,還別說,聞鵠真的成功了。他名垂了千古,在大雍的現代時期,就沒有誰會不知道他聞鵠的大名的。甚至對方都有可能因為歷史是體育老師教的,而不知道賢相男神顧行,但對方卻肯定能準確無誤的交出聞鵠的名字。
因為,聞鵠同學生生努力把他的名字和吃喝玩樂結合在了一起。
舉個栗子,東坡肉,懂?
聞鵠在食之一道上,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