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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展昭的答應同我一起,其實我是心頭感激的,柳藏川的案子牽連甚廣,大宋之內,除了包大人肯挺身主持之外,怕再無人喜歡拿這燙手山芋,如今這山芋被安樂侯塞到我的手裡,人人指望看一場好戲,展昭竟肯在這時侯答應我的請求,雖然是有些私心,卻也已經是勇氣難能可貴。
轎子忽忽悠悠,走了半道,耳邊忽地響起一聲悽慘的叫聲:“民婦有冤情,請青天大老爺給民婦做主……”
十分戲劇化,但若是演戲,未免也太逼真了。
我一時僵硬,還未曾反應過來發生何事,外面有人沉聲喝道:“站住!何人攔住轎子?”
是展昭的聲音,如春風和煦,將我一顆心吹的緩緩復甦過來,他在身側,是如此安全的感覺。
“青天大老爺……”似是住了腳,聲音卻依舊大而淒厲,“民婦辛辛苦苦來到京城,就是為了找青天大老爺給草民申冤啊……”
我繼續呆若木雞,一瞬間只是豎起耳朵靜靜聽。來到汴京,是想處理柳藏川之事的,並沒有想到過要接其他案子。忽然遇到了攔路喊冤的,有些缺乏實戰經驗的我,不知如何是好。
聽到外面展昭短短問了兩句,那女子悲悲慼慼,說道:“民婦有狀紙,請大老爺過目。”
我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京城的官兒如此的多,哪裡不好去,偏找上我?何況我又不是專職的官兒,若是柳藏川的案子辦的不好,指不定會被一腳踢到哪裡去呢。
展昭怕也是這麼想的吧?
果然,聽到外面展昭說道:“你左走不遠處就是開封府,為何不去?”
那女子說道:“轎子裡這位不就是青天包大人嗎?”
展昭有些沉默。
大概是看出不妥,片刻女子疑惑又問:“您不是展護衛麼?我問過別人,展護衛是跟著開封府包大人的啊,並沒有錯吧。”
這回我也有些沉默。
展護衛是跟著包大人的沒錯,可惜……從今兒起,展護衛是跟著我鳳大人的了。
雖然是暫時的,想到此處,心底仍有些許飄飄然。
我御史府的人好歹還有口氣,展昭不做聲,旁邊的御史府的某個差役說道:“大嫂你找錯人了,這位是我們新任的監察御史鳳大人,不是包大人。”
那女子大概有些吃驚不知如何是好,竟沒有做聲,我哭笑不得之餘有些鬆一口氣,心想讓她去開封府也就罷了,包大人清正廉明而且明察秋毫,自然會還她一個公道,比我這半路出家之人要合適的多。
正想要走,外面那****忽然又悲哀哭叫起來:“蒼天啊,我怎麼如此苦命?去開封府找包大人,包大人不在,去找其他官兒,個個都說不管要罵要打,好不容易找到了青天大老爺,又說不是青天大老爺……可憐我的女兒,被白玉堂那個****侮辱,她就白白的死了,這天底下也沒個說理申冤的地方了麼?我也不活了……”說罷,嗚嗚嗚地開始大哭。
我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白玉堂?”與此同時,聽到外頭異口同聲的展昭之音。
心頭一動,掀起簾子的同時,對上了展昭投過來的疑惑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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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沒有想到,短短的刑部之行,居然又節外生枝。
本是想一腳將球踢開的,一來是因為那****哭的太悽慘,二來是因為“白玉堂”三字的魔力,三來……是一種說不出怎樣的感覺,竟讓我接了那****的狀紙。
握著那狀紙在轎子裡看的時候,有一種壯烈的情懷醞釀,似飲了烈酒般絕然地想:“假若這柳藏川一案是我所要辦的最後的案子,那麼,在這結束之前,成全這****順帶解開白玉堂的‘**花案’,怎樣也算是好事一樁吧。”
進刑部的程式,比我所想象的要簡單,有些詫異之餘,想到大概這就是展昭的作用了。
心底山呼展大人魅力無限,魅力了得。
沿著有些陰暗的牢房通道向內走的時候,有意無意地看身邊前行的展昭,他一身紅衣,在半明半暗的空間內,給人一種安穩的力量。
獄卒在牢門口敲了兩下,喝道:“柳藏川,有人看你來了!”便退了回去。
我望向裡面。
靠著牆邊的稻草上,坐著一個披散長髮的人,似是面對著牆,只能望見那背影而已。
聽到獄卒的叫聲,那人也還不動。
展昭不做聲,只轉頭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