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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我很有先見之明,將這一包薑糖藏在懷中,才沒有被那安樂侯盤剝去。
真是後悔,為什麼沒有將那酥肉也藏進去,不過……就算如此的話,怕也是逃不出那人賊眼的,明明轎簾子垂的密密實實,卻能察覺我手中提著物品,假如我都塞到懷中去,保不準他會問:“鳳寧歡,你懷中鼓鼓囊囊的是什麼?”
囧死人了。
“清雅,你若是覺得冷,就吃點這個。”
我是很易受寒的體質,而且整天在衙門裡坐著抄錄東西,雖然也有生火爐,不過到底是抗不過那股寒氣,於是經常嚼兩片乾薑糖來吃,吃過之後,肚子裡暖暖的,會好過很多。
本來給清雅的好東西,被人搶了去,雖然清雅向來不會吵著讓我要什麼東西,我仍舊覺得不過意。
這個半路穿越得來的弟弟,讓我很是疼惜。
他不愛說話,也不喜歡煩人,總是默默地,有時候我甚至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他天生身上帶病,據說活不過十八歲,眼下他已經十五歲了,過年之後便是十六,我……我不知道自己還能陪他多久。
我身邊空空,這一年來,清雅已經漸漸成了我的生活支柱,之所以能夠在這陌生的年間活下去,之所以可以容忍那麼重而枯燥的工作,多數是因為有清雅在。
我甚至有些不敢想,假如有朝一日清雅不在,我……會怎樣?
可是,可是……想太多無用,不是麼?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盡我綿薄之力,在清雅好端端於我身邊的時候,好好地照料他,讓他開心,見他歡顏,便是我最大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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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伸手,接過那包薑糖,拿在手中捏了捏,說道:“姐,我不愛吃這個,你自己留著吧……”
說著,又給我塞回來。
我的臉色有點訕訕的。我知道清雅不很喜歡吃糖,可是我身邊又沒有別的什?***錚�1�7緩謾�1�7?br /》
只好伸手,接了過來,不知要說什麼好,剛想起要去做飯,忽地聽到清雅問道:“姐,你的衣裳怎麼溼了?”
我有點緊張,“啊”了一聲,急中生智,說道:“我……外面路滑,我不小心跌了一跤。”
清雅皺著眉看我,似乎在分辯我是說真話亦或者撒謊騙他。
我無法面對那麼清澈的眼睛,就算我撒謊是為了他好,為了不讓他擔心,卻仍舊無法面對這少年純真無瑕的雙眼。
“我……我去做飯。”我慌忙說。
清雅也沒說什麼,我轉身向外走,卻感覺身後清雅仍舊在看著我。
他似乎……猜到了什麼。
雖然不過是個不滿十六歲的少年而已,可是我總覺得,清雅的心,我是摸不透的。
這只是一種雲山霧罩的感覺,而大多時候,我卻覺得,我跟清雅,是相依為命的,他只是個單純的少年,只是沉默寡言了些,而我又太過敏感。
我叮叮噹噹地在廚房內忙了起來。
我的廚藝不好,頂多就是放油下菜然後翻炒三部曲。
幸虧清雅也不挑剔。
兩個人如此相處了一年,我也逐漸地習慣了這種生活模式,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清雅下來,用過了飯菜之後,圍著桌子,問我白日在衙門之中的事情。
我本是想將那不可一世的安樂侯的故事說給他聽聽,可是因為那人實在是太刺心了,一想起那雙銳利的眼睛我就不舒服,於是索性不提。
只閒散地說起天氣之類的。
清雅並不去睡,剛吃過飯,我也不希望他立刻回去躺著,對胃不好。
清雅靠在桌邊上默默地看著燈影,我便回房內,拿了一本書出來,靠在燈下緩緩地看。
清雅曾經問我,看的是什麼。
我只含糊其辭,說是在衙門庫房內找到的一本閒書罷了。
清雅便不再問。
可是,我看著那典雅花紋的書皮,上面寫著四個現代簡體字:聊齋志異。
蒲松齡大神,原諒我吧,我居然,將你帶到了大宋年間。
小女子也是迫不得已啊,欲哭無淚,誰叫我這次旅行,心血來潮帶著的只是這本書呢,圖他體積小,重量輕,佔地方少,容易攜帶。
而隨身帶來的其他,比如筆記本,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