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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饒阿菩尋了一圈,沒找到弋良和陳大牛,心想大約是被李渡舟叫走了。
這兩天她有看過預知書,但卻沒發現這一條。如今大量資訊堆砌,阿菩大腦一時有些亂,呆呆蹲在門口的石獅子旁。
蹲了沒多會,一雙革靴映入饒阿菩的眼簾。她抬頭,見傅霽往她身後揚了兩下下巴;“弋良、陳大牛還有李渡舟,都在詔獄。”
說起詔獄,阿菩怔了下,‘魏’字緊接就要脫口而出,但巧被面前人攔住,他似乎知道她想說什麼,微微點頭;“他也在。但你現在最好別去找他們。”
什麼意思,饒阿菩自然猜得到。在詔獄,必然是行刑,行誰的刑,答案不言而喻。
凌遲,活生生的剜肉,血腥至極,痛苦至極,饒阿菩沒必要去看著那樣的畫面,她抿唇起身,衝傅霽道了聲謝,然後轉身去了校場。
詔獄來往,必經之路便是校場,在那裡等著,一來可以避免詔獄的慘叫和血腥,二來也可以等到自己想要等的人。
大約有兩柱香的功夫,路的那頭隱隱傳來許多人的腳步聲,饒阿菩下意識躲在樹後,探出個頭去偷望。
在陰天裡,為首那人的一身絳色格外扎眼,他腰束鸞帶,側配繡春刀,雲紗冠下俊朗的臉濺上了血,連著嘴角若隱若無的笑意,平白增了幾分妖冶和瘋狂。
只是,唯獨他眼中,很是冰涼,像幽潭,死黑,望不到盡頭。
兩人目光相接,他未停下腳步,匆匆略走視線,沒在她身上多做停留。魏明夷路過校場,剩下個背影,留阿菩眺望。
弋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