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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明白馮德旺現在受到的威脅,也瞭解馮德旺在官場上的能力。他經過再三權衡,最後答應了馮德旺的這樁交易,因為這是一個機遇,抓住馮德旺就等於抓住了他的前程。他決定拼一把。人生就像個戰場,只有敢拼才能贏。在那場戰爭中,他就是拼出一條活路來。現在他決定再為自己拼一個好的前程。他答應了之後,卻發愁了,怎麼才能完成這個交易?最好辦法還是藉助薛小玲之手。莫汝方和駢少勇被殺後,齊永勝早已想到是薛小玲所為,因為當年兩個孩子失蹤時,馬小濤還不到四歲,還不是記事的年齡。他還記得,他把薛存田的死訊告訴薛小玲時,這個十歲的女孩只默黷地掉了幾滴眼淚,竟沒有哭,她的堅強讓他這個經歷過生死的人都感到驚訝。他知道她已經把悲痛化為仇恨,深深植入那顆幼小的心靈。可怎樣才能找到薛小玲呢?正在發愁之際,薛小玲的電話打來了。真是天助我也!齊永勝欣喜苦狂。這天早上,齊永勝看見聞輝出了小區門口以後乘計程車走了,馬上開車拉上薛小玲追了上去。他們趕到時,正聽到史文和聞輝説關於自首的事。齊永勝向薛小玲使了個眼色,薛小玲便身體一躍,從視窗飛了進去。
方念玉舉起“商王鉞”正要大開殺戮時,聽到史文一聲喊。
“我就是你當年從財務室大火裡救出來的馬小濤。”史文説。
“你是小濤?”方念玉情不自禁地把臉上面罩摘下來,“你真的是小濤弟弟?你……你沒死?”
“小玲姐姐,我真的是小濤,我沒死,真的是我。”
方念玉用手扳著史文的肩膀仔細看了一會兒:“是,是,是你,小濤弟弟。”
史文也仔細端詳著方念玉。在前兩天的調查中,一位路政建材廠的老職工拿出一張他兒子在幼兒園時的照片。照片是幾個小孩的合影,老職工指著左邊的一個女孩説,這就是薛小玲。兒時的薛小玲是一個美麗的小女孩,臉上洋溢著單純和善良。可現在這張臉上,單純和善良已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冷酷和殘忍。
兩個人先後訴説了各自這二十年來的經歷。説到傷心處,兩人禁不住相擁而泣。
痛苦的經歷訴説過後,方念玉用手一指聞輝:“這都是他們造成的,今天是給他們算總帳的時候了。”
史文説:“是的,我馬上帶他去自首,他必須接受法律的制裁。”
“自首?接受法律制裁?”方念玉好象不明白史文的話,“小濤,你説什麼呢?你也太幼稚了,要是法律能制裁這幫壞蛋,我們的悲劇就不會發生了。”
“小玲姐,你冷靜點,現在是法治社會,我們不能胡來。”
聽了史文的話,方念玉發火了:“小濤,他是害死你父母的仇人,你難道不想為你父母報仇了嗎?”
“仇當然要報,但要透過法律手段……”
方念玉已經怒火中燒,她不想再聽史文解釋什麼了:“你閃開,你不便動手,讓我來!”
史文見方念玉要動手,馬上伸開雙臂阻攔:“小玲姐,你聽我説……”
方念玉再也忍耐不下去了,縱身一躍,躍出兩米多高,“刷”地從史文頭上躍過。就在方念玉越過頭頂的時候,史文抬頭看見了方念玉腳上穿的那雙特製的鞋。那是一雙鐵製的鞋,是按照小孩玩的“跳跳鼠”的原理製成的。鞋底下有一個很粗的圓形彈簧。彈簧一頭焊接在鞋底,一頭焊接著一根鐵棍。鐵棍穿過彈簧穿進鞋底的一個套管裡,套管上有一個插銷,插銷連著一個機關,機關由腳上的大拇指控制。插銷插進,彈簧失去彈性,穿者可以穩穩當當地站在那裡。插銷彈出,彈簧恢復彈性,穿者可以跳躍如飛。
方念玉跳過去時,聞輝已經嚇得躲到了史文的背後。方念玉回手就是一鉞。史文眼明手快,用力一拉聞輝,“商王鉞”貼著聞輝的胸前劃過。這時,聞輝轉到了史文的背後,朝著門口的地方。聞輝不顧一切地向門口跑去。方念玉轉身追趕,史文想伸手阻攔,但根本就攔不住。史文下意識地馬上把手伸向腰後,他想掏槍,但最終沒有掏出來。他不忍心把槍對準自己的救命恩人,儘管她還是自己一直在追查的殺人兇犯。方念玉只兩下,就跳到聞輝的身後,一把抓住聞輝的衣領,舉起“商王鉞”就往下砍。就在這時,史文大聲喊到“小玲姐,你難道要讓薛伯伯永遠含冤九泉嗎?”
喊聲起了作用,方念玉舉在空中的“商王鉞”停住了。
史文邊往前走邊説:“薛伯伯至今還揹著殺人嫌犯的罪名,聞輝是最後一個案件參與者,你把他殺了,就很難為薛伯伯洗清冤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