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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官不仁者,更是如芒在背。他們覺得這殺人兇手一會兒殺西,一會兒殺東,沒有規律,説不清動機,好象真的就是衝著他們這些人來的。好在這錢副局長在這件事上並不心虛,因為這文化局本來就是個清水衙門,他又是排名最後的一個副局長,沒有一點實權,説白了是一個大跑腿的,自己也從沒幹過對不起國家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的事,自認為坐得端,行得正。可這畢竟是句不吉利的話,誰聽見了也會犯忌。
沒想到,這“臭豆腐西施”的倔勁上來了:“你説我是兇手我就是兇手,你抓我呀,抓呀!”説著還把兩條胳膊伸到他的面前,那意思是讓他給她戴手銬。
見“臭豆腐西施”伸出了胳膊,其他幾個人也把胳膊伸到他的面前,嚷嚷到:“你抓呀,把我們都抓走,你們這些當官的,我們沒飯吃時,你們連個人影也見不到,我們好不容易找了條出路,你們又來斷我們的後路,你把我們都抓走吧,我們正愁沒地方吃飯呢!”別看這幾個女流之輩,還真講義氣,因為當初她們不讓姬成去北京鑑定的時候都發過誓,要是真的遇到什麼事,誰也不許裝孬種。
“你們……潑婦、愚昧、無賴、法盲、沒文化……”把所有能貶損人的話都用上了,錢副局長真正體會到了“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的道理,只好自己找個臺階退出這尷尬的場面,“我跟你們説不清,不跟你們説了,回來再找你們算帳!”他轉過身來,把段霞拉到一邊説:“這博物館的職工以前一直髮的是半工資,有了這件青銅鉞以後,情況才有了好轉。你們帶走青銅鉞,肯定會影響她們的收入。希望你們能理解。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們先帶著青銅鉞的照片去,如果能解決問題那是最好,實在不行,非得要實物的話,你們馬上給我打電話,我馬上派車給你們送過去。”畢竟是副局長,這控制情緒的能力和協調能力還是有的。
段霞也知道,這“商王鉞”是她們的命根子。有這“商王鉞”,博物館每天就有幾百元的門票收入,也難怪她們為這東西要玩命。她和史文商量了一下,認為這辦法可行。就用相機拍了青銅鉞的照片,離開了博物館。
錢副局長也要走了。他剛走到博物館門口,陶玲領著那幾個女人追來了,説:“錢局長,我們這些人素質低,沒文化,沒腦子,您別跟我們一般見識,希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臭豆腐西施”也説:“我這張嘴臭,説出來的話不好聽,惹您生氣了,您要是還生氣,就罵我幾句。要不,我自己打我自己的臉,算是給您賠罪了。”説著,還真抬起手來照自己的臉上扇了兩下。錢副局長馬上用手擋著,説:“別,別,你把臉打腫了,我還心疼呢,再怎麼説,你們也是我下屬的員工。”
聽了這句極具人情味的話,“臭豆腐西施”竟激動地高呼起“錢局長萬歲!錢局長萬歲!”
“行了行了,這我可擔當不起,你們今後少找事我就謝天謝地了。”他坐上汽車,隔著車窗看著這些仍在向他揮手,並流露出依依不捨的目光的女人,不禁感慨起來。這就是中國的老百姓,你要是惹了她們,她們就敢給你玩命。你要是多多少少給她們辦點實事、好事,她們就喊萬歲。她們就是這麼直接、單純,這麼可愛。錢副局長突然反省起自己來。今天這事要是換種方式,別拿官架子壓人,跟她們商量,讓她們的人格得到充分尊重,也許就不會這樣尷尬了,差點讓自己下不來臺。難怪**他老人家在延安時期就説過要改變工作作風的話,這話確實實用,特別是對**的幹部。他再一次體會到**的偉大。
第十九章:相城之行
相城市在濱山市的北面,相距二百多公里。第二天一大早,段霞和史文驅車三個多小時,來到相城市。來到相城市以後,他們直奔相城市公安局,希望得到當地公安部門的支援和協助。
進了公安局大院,兩人下了汽車剛走出幾步,史文突然驚喜地喊起來:“蘋果!蘋果!”
段霞一愣,不知道他要幹什麼,順著他的目光往前看,看到一個年青女警從辦公樓裡走出來。這女孩子長得很壯實,五大三粗,特別是那張臉,胖胖的圓圓的,兩個臉蛋紅紅的,活脫脫一個熟透了的紅富士蘋果。年青女警聽見喊聲,盯著史文看了一會,大喊一聲:“豆芽!”然後張開雙臂像風一樣刮過來,抱起史文就地旋轉了三圈,“我想死你了!”史文也用雙手扭著她的紅臉蛋:“我也想死你了!”
段霞被兩人這種見面的方式驚得目瞪口呆。女孩子抱著男孩子旋轉,這也太誇張了吧,雖説現在大學生思想超前,但也不能超前成這個樣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