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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止住了，因為我知道，即使他穿月白色長衫，即使他神色黯然，他，也依舊是順治，是大清國的皇帝。即使我會有錯覺，那也真得只是錯誤的感覺而已。
我弓身福道：“皇上吉祥！”嘴角揚起恰到好處的弧度，可是當時我卻不知道這種強顏歡笑給他看起來是多麼諷刺。
也許是因為早朝勞累，他竟也反應慢了好多。淡淡的目光若有若無的看著我。他沒說起身我又不好直起身來，只好保持著那個受罪的姿勢。他到底搞什麼啊，總不會這麼小心眼，用這個辦法折磨我吧！又或是他根本就沒有認出眼前之人是我，一直處於神遊物外之中……
就在我百般猜測的時候，一句“起身吧！”讓我如蒙特赦，忽的就站了起來。
“怎麼，就那麼急不可耐，想躲著朕嗎？”
好冷的聲音，沒有任何感情。雖是問句，在他口中說出卻平靜無瀾。聽在我耳裡，卻是莫名的心痛。
難道，難道我昨天真得把他惹火了？呵，難道，難道歷史就不會有任何偏差嗎？本來信心滿滿，決心和順治來一段改變歷史的愛戀。可現在，我心裡竟無比的慌張。我寧可他罵我、罰我，那至少證明他的眼裡還有我的存在。
“臣妾不敢。”我不得不再次屈膝，擺出一幅認錯的模樣。
可不知為何，聽在順治耳中竟然成了挑釁。他伸手，輕佻的抬起我的下額，*著我和他目光相對視。
“不敢？怎麼，幾條奴才的命，竟讓皇后娘娘對朕的態度如此卑微，呵……呵呵……”說著，他的嘴角泛起冷笑。本就是深秋，氣候已寒，可是，我突然覺得眼前這人比寒冬裡的冰雪更冷。
“你監視我！”我緊張的問道，如果他真的派人監視我，那他會不會知不知道我和夜祁在屋頂坐了一夜，？他會不會傷害夜祁？一想起夜祁那張與慕寒酷似的面容，我的心底總會感到溫暖。
“哼！”他冷哼一聲，沒有回答，卻加大了手指的力度，他越是這樣我就越是恐慌。我本想抬起頭，脫離他的掌控。可是，他竟然五指用力，一下子掐住我的下額，他的力道很大，我甚至可以聽見骨骼相撞的“咯吱”聲。
“你放開我！”我吃痛，不顧一切的衝他喊到。抬手想掰開他的魔爪，可是這個動作更引得他憤怒，他用另一隻手毫不留情的束住我的雙手。
順治不是不會武功嗎？怎麼力氣這麼大？我狠狠地瞪著他，先前想與他琴瑟和鳴作恩愛夫妻的想法早就不知所蹤了。
“放開？呵，朕給過你機會。”他依舊保持著高高在上的王者姿態，像是審視一件物品般的眼神在我身上游離。
因為下額被他掐的骨頭疼，我說話有些費勁：“你……你……咳咳……咳……”
“五年前我就知道你不想入宮，所以，朕給過你機會。”他像是在對我說話，又像是在喃喃低語，聽的我並不真切。“五年前，我就知道，你一點都沒變……”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低的最後我都聽不清他說了些什麼，可是他的手指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下額處的疼痛，讓我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思考他說的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無論那時發生過什麼，那都是他與滄凝之間的事，與我無關，我不想作個替死鬼。
正文 第十八章 野獸之吻
“那你，現在先……先放手……”我用盡力氣，嘶啞著聲音說道。
經過昨日一鬧，我本就精神不好。今早我又睡眠不足，未用餐飯，此時更是處於虛弱之中。由於被他鉗制，我一直處於一種屈辱的卑躬屈膝狀態，雙腿彎曲，身體後仰，而頭部卻不得不抬起。
我只覺得本就所剩不多的力氣漸漸被抽走，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和他耗費多長時間。
“既然你來了，就休想讓朕放手！這輩子，你休想——”他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嚇的我的一個冷戰。這才有些明白過來，他口中的放手和我所說的完全是兩個概念。
今天我只帶了琴兒和彩月，兩人一向膽子小，此時跪在我的身後的早已哆嗦著不知所措。看來，我是指望不上她們了。
順治今天像是陷入魔障一樣，無論舉止還是言行，都和往日有太大的出入。我到底該怎麼辦，萬一他要是發狂，手指下挪，掐到我的脖頸怎麼辦？我不想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慘死啊。
“皇……皇上……”我試圖喚回他，可是他卻並不理會。但好在他放開了我被他鉗住的手，我甩了甩痠疼的手腕。然而，下一刻，他那隻得了空閒的手就覆上了我的臉。
他的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