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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將字據捏成團,收在掌心裡。
然後,魚沉歌看著他朝自己走來,心裡一頓慌,更多是難堪。
不是認定她是偷的嗎?做什麼又跑來幫她?
還為她以權壓人,值得嗎?
薄晏舟走到她面前,直接拿起她的手,將玉放到她掌心裡,輕輕合起,“既然這麼重要,就別再輕易捨棄。”
既然這麼重要,就別再輕易捨棄……
別再輕易捨棄……
他可是在藉此說她當年輕易捨棄了他?
所以,無論她怎麼做,都不可能再回到當初的模樣。
“不會了。”她雙手握著玉,貼在心口。
不會再有她可以捨棄他的機會了,因為,不再擁有,何來捨棄。
“走吧。”他說著,率先出了當鋪。
她抬眸,看到逆光中的他,很耀眼。
那一刻,她終於徹底認清了現實,認清了他們之間的懸殊不只在於十年前那件事而已。
她跟著他走出去,身後是那個當鋪老闆的罵聲,是那個府尹大人朗聲宣佈要查封這家當鋪的聲音。
頎長精瘦的身影走在前頭,魚沉歌沒有像往日那般上前纏著他說個不停,只是默默地跟在他後頭走。
走過街,入了巷。
她忽然停下腳步,緩緩攤開手掌心看著躺在上邊的小筍玉——
娘,這次是真的沒法完成您的心願了。
魚沉歌將玉放回錦囊裡,再放回荷包中,然後又從荷包裡最隱秘的那個暗層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張票據,輕輕地開啟,確定上邊的字跡完好無損後才鬆了一口氣。
“晏……丞相大人,等一下!”她抬頭喊,儘可能語氣輕快。
薄晏舟蹙眉,停下腳步,徐徐回過身看向她。
她朝他跑來,那張臉永遠都是朝氣蓬勃的樣子,哪怕,只是在強顏歡笑。
魚沉歌站到他面前,將手裡的票據遞給他,有些支吾地說,“這是……當年江家給的……聘金。”
說到聘金兩個字,她都覺得是在羞辱他。
薄晏舟不接,只是眸色轉冷地看著低下頭去不敢看他的女人。
“當年,你一離開,爹和娘就將錢藏起來了。爹和娘臨死前交代我,要我一定要活著將這筆錢還回去,告訴江家,你不賣!雖然,雖然當年確實是以那樣的方式將你推開,但是爹和娘也很痛苦,他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是無價之寶,不是可以用金銀財寶換走的。”
她說完,眼淚也撲簌撲簌地落下,不敢抬頭去看他,怕看到他憤怒的臉色,和眼中的怨恨。
“我將錢挖出來存到錢莊了,本來以為你在天都,江家應該也在的,沒想到……既然這樣,那這筆錢交給你也一樣,反正你們也是一家人了……”她沉默了下,側過身去抹去淚水,然後重新揚起微笑面對他,“爹和娘臨終前囑咐我的事也算辦妥了,我也該走了。”
說完,見他還一直冷冷地盯著她瞧,她將票據塞到他手裡,昂頭,留給他最後一個笑臉,“我就……不道再見了,祝安好吧,一世安好。”
轉身,她從他面前走過,越過他,然後,笑容消失,淚水滑落。
爹,娘,你們看到了嗎?
我把你們交代的事辦妥了,放心吧,晏舟哥哥不會恨你們的,也許,是從沒有恨過你們,他恨的,怪的,只有我而已。
當年,他們一家三口被抓走,爹被誣陷殺人,明明殺人的是賀家,賀傢伙同那知府狗官栽贓陷害。爹不認,就以欺辱娘來逼爹,娘又怎堪受辱,怎能讓爹因此認罪,於是留給她的最後的話便是——
[無論如何,活下去,一定要親口告訴你晏舟哥哥,哪怕拿整個天下來換,都換不走他。]
[這才是你的嫁妝,娘希望能在天上看到你帶著這件嫁妝嫁給他。]
娘要她一定要親口告訴他,只是逼她必須活下去罷了。
然後,爹似乎早已與娘商量好了似的,當夜就對那狗官提出那樣在外人看來很禽獸不如的事。
分開前,與爹見的最後一面,爹就告訴她藏錢的地方,要她一定活著,把聘金還給江家。
他們都只是在逼她活著罷了。
除了還想見到薄晏舟一面,這些年來,若不是靠著他們那樣的囑託,她怎可能撐得到現在。
而今,都辦完了,一切都了了。
爹和娘交代的事都辦好了,她要見的晏舟哥哥也見到了,他也過得很好,的確已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