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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甚麼來龍去脈,更是一點也不知道了。
(那女嬰確然有奇特的身世,和有許多事發生在她的身上,但那些事,不但和這個故事無關,而且和衛斯理故事的關係也不大,所以無法插入敘述。)
白素見我的神情很是疑惑,她道:“至少,知道了和穆家莊有關,要找尋七叔,總算多了一點線索。”
我苦笑:“這線索,可以說是虛無飄渺之極了。”
那喇嘛道:“自那次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衛七,奇的是,寧活佛也再沒有提起那盒子的事,像是整件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問:“你們之中,可有人知道那盒子關係著甚麼?”
那喇嘛道:“沒有人知道,只知道關係著本教大事。”
我心中想,這盒子的事,七叔自登珠活佛處知道了秘密,又告訴了我,直到最近,才由白素透露了出去,喇嘛教的眾多活佛,雖然說有神通,但是所知,可能還不如我們之多!
一想到這一點,我就向白素望去,意思是問她,大活佛如果問起這件事,她將如何。
白素連想也沒有想,就道:“一切實說!”
我略一思索,覺得也唯有如此,所以點了點頭。我們這種心意相通的溝通方式,行之已久,旁人一點也不知道我們已交換了意見。
溫寶裕大是得意,因為他只說了一句話,就促成了白素見大活佛之行,他手舞足蹈,對章摩道:“看,你勞師動眾,請不動的人,我一句話就成了,這是甚麼道理?”
章摩活佛伸手,在溫寶裕的頭上,輕按了一下,只說了一個字:“緣。”
溫寶裕站著不動,眨著眼,不知道他是不懂,還是在嘴嚼這個“緣”字的意思。
白素則在這時,大有深意地望了我一眼。我知道她是在說:你不必不同意了,這件事,會和我們發生這樣的關係,那也是緣。
一個“緣”字,確是玄之又玄,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緣,人與物之間的關係,也是緣,那是天然生成的巧合,絕非人力所能安排。例如我現在在寫字的紙,天知道是由生長在甚麼地方的一棵樹的纖維所造成的?我和那棵樹之間的緣,是自從有了我這個人,有了那棵樹的那天就建立了的。但為甚麼會有這樣的建立,是甚麼力量促成這種建立,卻完全沒有人知道。
以章摩為首,三個喇嘛合什告退,我和白素送了出去,回來的時候,溫寶裕仍然怔怔站立著,看來正在深思,這小子居然也有沉思的時候,所以我不去打擾他。而紅綾就在這時問:“爸、媽,甚麼叫緣?”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在紅綾的腦中知識寶庫之中,缺少這類玄妙的概念,我趁機向紅綾,盡我所理解的,向她解釋“緣”這種奇妙的現象 這現象往往被人忽略,誰會去研究何以在馬路上和這個陌生人擦身而過呢?那是每分每秒都發生的普通事,但在每一件平常之極的事件中,都有緣存在,並不一定是驚天動地的事件才有的。
當我解釋的時候,溫寶裕用心聽著,其實,真要明白甚麼是緣,只怕世上並無此人,我所知道的,能作出的解釋,也只不過是皮毛而已。
紅綾顯然很滿意了:“媽和喇嘛教有緣。”
溫寶裕向紅綾道:“她和喇嘛教有緣的事,豈止如此,簡直驚天動地 ”
紅綾一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好,那你就詳細說給我聽!”
溫寶裕也十分樂意,一口答應。
上次的那件事,說來話長,溫寶裕究竟化了多少時間才說完,我也沒有注意,因為在這時,小郭郭大偵探,大駕光臨了。
小郭帶著不可思議的神情,一見了我,就道:“那賞格……那賞格……不是你出的吧?”
我苦笑:“當然不是我,被尋找的人,是我的堂叔。久已沒有音訊,最後為人知的行蹤,超過三十年了,物換星移,滄海桑田,我剛才才知道他曾到過一處叫穆家莊的地方,那個莊子,現在還在不在都不知道了!”
我是當作毫無希望順口一提的,可是小郭聽了,卻精神為之一振,疾聲問道:“那穆家莊在甚麼地方?”
我且不回答,只是直視著他。
小郭忙道:“找人是我們這一行的專業,這賞格已經使全行轟動了。”
我知道以小郭現在的地位,他口中的“全行”,就是全世界的私家偵探。
小郭又道:“不但鉅額的賞金大具吸引力,而且若是成功,這地位、名譽,更不是金錢所能衡量!”
我笑道:“你前幾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