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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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玉碟上記名的太孫妃,她的命運就已經和他綁在一起,這種事對皇室而言是致命的醜聞,自然是絕不能洩露出去的,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別人發現這事、讓皇上厭棄了他,她也只能為他保密,替他遮掩。
再則,從春杏打聽到的訊息加上她今天看見的狀況,發現初日那太監雖然得了寵幸,卻未恃寵而驕,依然守本分的做事,想來也是個知道輕重的,她多少放了心。
她不會傻到對付初日,因為她很清楚誰才是她真正要奉承的人,不管她是藉助誰的力量除掉那個太監,只會讓太孫更厭棄她,甚至還有可能危及她的家族,況且,就算沒了初日,難保不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初日,何必白費力氣?只不過子嗣的事總得解決,這是個讓人頭痛的問題……
胡善祥不停盤算著,刻意不去思索自己心底深處那道微弱的、關於她的幸福的聲音一難道她這一輩子就註定要這樣了嗎?孤寂的撐著這個虛假的婚姻空殼,為他人作嫁……
朱棣原本預定親征北漠,不過後來卻沒有成行,原因是他決定先遷都北京,北征之事暫且延後。
朱棣還是燕玉時,封地在北京,深知北京形勢險要,易守難攻,在南京即位後,即開始修建北京宮殿,永樂十八年新宮終於建造完成,朱棣讓嫡孫全權負責遷都事宜,朱瞻基為此忙得不可開交,終是無法如願帶郭愛出遲。
不過由南京遷往北京的路途,他刻意撇下兩位妃嬪讓她們隨大批行李慢行,自己帶著郭愛輕車簡從的先走,刻意避開朱棣的皇駕,兩人首次獨自出行,倒也算是變相的帶她出遊了一趟。
但到了京城後,住進紫禁城,郭愛卻氣炸了,朱棣分配給朱瞻基的宮殿,有南京皇太孫宮的兩倍大,他卻以宮人過多、屋舍不足為由,將她的住所安排在他寢殿的小閣內,一般說來,這小閣是他召幸妃嬪前先讓她們靜候之所,如今讓一個太監住進來,象話嗎?
她找他抗議,他只讓吳瑾打發她,說是皇上配給他的宮人比在南京時多出一倍,供宮人居住的地方確實不足,所以只好“委屈”她將就了。
她抗議無效,氣歪了鼻子,故意整整三天不在他面前出現,而他也不吭氣,但到了第四天夜裡,竟自己摸上她的床,任她又咬又推,他死皮賴臉的就是不走,抱著她睡了一夜,直到天亮前才溜回自己房裡做樣子。
這可苦了她,一夜無好眠,累得天亮了也賴在床上不想起來。就知道這傢伙會這樣安排不安好心,她敢保證,今後她一定會常常受他騷擾,休想夜寢時不閉戶了!
她瞪著床帳想著,一會將被褥拉高,臉悶在被子裡,又氣又惱,但想起昨晚他在耳邊說的情話,臉又熱烘烘起來。
“冤家門她噎罵了聲。
隔天晚上,那個冤家果然又溜到她的小床跟她擠,再隔天以及接下來的每天都一樣,即便她上了門,他也有辦法潛進來,讓她氣得不得了,只能說他夭生就是闖空門的料。
日子就在兩人低調的甜蜜火熱當中過去,朱棣不久即宣佈要御駕親征北漠,如同預料,點了太孫朱瞻基隨行。
但此次不像朱瞻基十五歲那年隨御駕攻打蒙古時輕鬆,朱棣要孫子全程參與軍務,甚至商討戰術與錨重排程等問題,又教他忙碌起來,無法再那樣夜夜纏著郭愛,這讓她總算鬆了口氣,卻也有些失落。
這日,朱棣讓朱瞻基與大將軍張輔一同去承天門點閱軍容,他結束歸來,正要上幹清宮去,向朱棣覆命,卻在殿外見到父王朱高熾由裡頭走出來。
“父王。”他立刻迎上前去。
朱高熾心情不錯,拍拍兒子的肩膀。“今日閱軍辛苦了,這是要進去向你皇爺爺回稟嗎?”他笑問。
“是,孩兒正要進殿去回稟皇爺爺,軍容壯盛、軍心激昂,這些人隨時都可以隨皇爺爺上陣殺敵。”抬頭望著那恢弘的宮殿,儘管根本看不見殿內的天子,朱瞻基仍然鏗鏘有力的回答道。
“很好,很好。”朱高熾笑容滿面的點頭。
朱瞻基不免有些微詫,皇爺爺嚴厲,父王很少在見過皇爺爺後臉上還能有輕鬆笑容的。“皇爺爺可是嘉獎了父王什麼?”他好奇的問。
“哪有嘉獎什麼,不過是你皇爺爺親征在即,慎重的召我進殿將監國的重任交辦下來,你皇爺爺還道,讓我放手去做,好好地幹,這番囑咐無疑是有考核我有無治國能力的意思,我定當盡力表現,不讓他失望。”朱高熾笑說。父皇的這番話讓他信心大增,打算藉此機會大刀闊斧的求表現,一掃他無能的形象,讓父皇不再看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