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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舊帳,也只是有害無益……”他的話未曾說完,辛夭雄就站起來道:“並沒有人說要重算舊帳呀?咱們今日之會,就正是要大家盡棄前嫌,結在一起,你提這個幹嘛?”
那紫膛臉漢子說道:“辛寨主旦彆著惱,請聽小弟把活講完好嗎?我提這個正是大有關係。憑良心說,我也認為鐵摩勒作盟主是適當的,可是各位請再想想,若是他當了盟主,即算他處事公平,那也是後來方見。王伯通的部屬,心裡卻先就有了疙瘩了!”
此言一出,擁護鐵摩勒的紛紛反駁,鐵摩勒心裡則頗為難過,原來他早已想到了這一層,不過卻未想到有人公開提出來,這就足見王伯通的潛力確然也還不小。心中萌了退志,正想起立推辭,人叢中忽地有一個人過來,將他按著,這人不是別個,正是王伯通的女婿展元修。他和他妻子王燕羽也都來了。
展元修按住了鐵摩勒,王燕羽就站起來說道:“我是王伯通的女兒,家父臨終之際,我一直侍奉著他。他親日對我說的,他對自己一生的行事甚為愧悔,堅囑我們做後輩的要與竇家的後人化解前仇。現在我以王怕通女兒的身份,在此表示,我也贊同辛寨主的主張,願意推戴鐵摩勒作盟主。”
史若梅心想:“原來主姑娘也來了。有了她這番話,想來當沒有人反對鐵摩勒了。”
史若梅究竟是太天真了,事情可沒有這樣簡單。王燕羽表明了態度,雖然把反對鐵摩勒的聲浪壓下了不少,但也並不是就此太平,全無異議。
只見那紫膛臉的漢子又站了起來,說道:“王伯通臨死之言,只有王姑娘聽到。我不敢說是不信,但各人有各人的想法,我卻不敢擔保王怕通的舊部,人人都能夠釋然於懷,解開疙瘩。推舉盟主,不能只論文情,甚至不能只談聲望,需要面面顧到才行。辛、杜二位大哥推舉鐵摩勒,我不叵對,但是不是可以多推出幾個人來,讓大家選擇?這樣或者可以選得更適當的人。”
王燕羽和鐵摩勒的交情,好多人都是知道的,這漢子的說話,分明是譏刺王燕羽感情用事,王燕羽慍怒於心,卻不好發作。
辛天雄道:“今日之會,就是要各位暢所欲言,好推出一位德才兼備、大夥兒都能心服的盟主。這盟主的人選,並不是說了話就算數的,韓大哥你屬意哪一位英雄,盡說無妨?”有人更大聲叫道:“對啦,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何必忸忸怩怩,吞吞吐吐。”
這紫膛臉漢子冷靜陰沉,喜怒不形於色,對這些粗言惡語更不放在心上,當下說道:“那麼我現在就提出一個人來,鐵柺李、李大哥的名字響遍大江南北,想來大家都是知道的了?”史若梅悄悄問聶隱娘道:“鐵柺李是誰,你知道嗎?”聶隱娘搖了搖頭。旁邊有個人聽見她的間話,甚為奇怪,說道:“鐵柺李你們都不知道嗎;他就是冀北七處山寨的總頭目李天敖。他以七十二路亂披風拐法稱雄綠林已有二十餘年了。兩位想必是初出道的吧?”
史若梅笑了一笑。向那人點首道謝。只見那紫膛臉的漢子歇了一歇,看了一看大眾的反應,又接下去說道:“辛寨主剛才所說的那四個條件,李大哥合了三條。他做七寨的總頭目多年,大秤分金,小秤分銀,從來沒虧待過兄弟,對同道也都是以義字為先,可以說得是大公無私威望素著,至於他的武藝,七十二路亂披風拐法,打遍大江南北,誰不知名?不必兄弟來給他揄揚。
“只有一樣,他的祖父、父親都未乾過沒本錢的買賣,稱不上是綠林世家。他在綠林中的地位,是憑著他這條鐵柺打出來的,並非靠祖宗的遺蔭。不過,依小弟的淺見,選盟主嘛又不是皇帝選駙馬,要講究什麼家世。是不是綠林世家,似乎下太重要。我說錯了話,請辛寨主海涵。”
他以皇帝選駙馬相比,比喻生動,既駁倒了辛天雄所提的這一條,又暗暗貶低了鐵摩勒。群盜未曾仔細體會,只聽他說得有趣,便都大笑起來。
辛天雄漲紅了臉,正要起來說話,杜百英在他耳邊悄悄說道:“辛大哥忍著點兒,別傷了和氣。”
原來這鐵柺李李天敖乃是主伯通一黨,而且是王伯通的換帖兄弟,不過在王伯通依附安祿山之時。他卻沒有跟隨王伯通。
這並非他大節凜然,而是他想待時而動。他比王伯通高明,當時他已看出了王伯通這一失足,勢將招致群雄不滿,綠林盟主之位必不可保,他頗有“取而代之”之意,因此便依然做他的七寨總頭目,獨霸一方,對官軍、對偽燕(安祿山之“國號”)兩邊都不幫。但雖然如此,在安祿山勢力最盛之時。他也曾和王伯通暗通訊息。
他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