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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寇名揚的面門。
寇名揚急忙一個“大彎腰、斜插柳”,彎腰滑步,好不容易避開了段克邪這招殺手。段克邪如影隨形,跟蹤急上,一輪猛攻,殺得寇名揚手忙腳亂。
寇名揚身為“外宅男”統領,武功自非泛泛之輩,只因他曾吃過段克邪一次虧,心裡先有了怯意,因此便給段克邪殺得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羊牧勞喝道:“用地鏜刀,流星錘對付他!”原來在這群武士之中,有四個是他的弟子,經過他的訓練,兩人善於用地鏜刀,兩人善於用流星錘,對付懷有輕功絕技的人,最是合適。
地鏜刀是在地上翻滾,專削敵人的腳跟,流星錘則從空中打來,專打敵人的天靈蓋,上下夾攻,極為毒辣。段克邪的輕功已將到化境,移形換位,神妙非常,地鏜刀削他不著,流星錘也打他不中,可是雖然如此,他究竟還是要分神躲閃,寇名揚所受的威脅便大大減輕。他怯意一除,長鞭縱橫揮擊,得心應手,在眾武士協同作戰之下,反而佔了上風。
忽見官軍陣腳搖動,有兩個少年殺奔上來,隨即又聽得鈴聲叮噹,一個紅衣女於也疾馳而至。
這紅衣女子正是“攝魂鈴”呂鴻秋,人未到,暗器先發,她的暗器與眾不同,乃是指頭般大小的小金鈴,不用之時,綴在衣角,當作飾物的,這時她摘下了小金鈴用獨門手法打出,只聽得鈴聲叮叮,不絕於耳。
呂鴻秋的小金鈴專打敵人穴道,鈴聲中幾個武士早已倒了下去。有識得來歷的喊道:“是呂家的攝魂鈴來啦!”慌慌張張,東躲西閃,登時大亂。
說時遲,那時快,那兩個少年也殺了進來。這兩個“少年”正是喬裝打扮的史若梅和轟隱娘。史若梅先到,俯身一劍,將一個使“地鏜刀”的漢子刺死,段克邪減少了一邊威脅,猛的一個“移形換位”,一腳踏下,將另一個使“地鏜刀”的漢子脊骨踏碎,一命嗚呼。
段克邪回頭說道:“多謝。”他回頭一瞥,恰恰與史若梅打了一個照面,在這眼光一瞥之中,只覺得這少年相貌好熟,似乎在哪裡見過,但在激成之中,哪容他細心思索。
呼呼聲響,一柄流星錘正向段克邪打來,段克邪已無須顧慮下盤受攻,猛的躍起,一手抓著了流星錘的鐵鏈,那人禁不住段克邪的內家真力,流星錘脫手飛出,段克邪接下了流星錘,反手一擲,正好第二柄流星錘打來,雙錘在半空中相碰,第二個使流星錘的漢子又給他這股猛力震翻,爬起身來,慌忙隨著師兄逃走。
聶隱娘,史若梅雙劍齊出,替段克邪擋了寇名揚的一鞭,段克邪打跑了那個使流星錘的漢子,回過身來,向寇名揚疾攻,寇名揚本來就不是段克邪的對手,更何況殷克邪這邊又上了聶隱娘與史若梅?只聽得唰的一聲,寇名揚胯上中了一劍,慌不迭的一蹺一拐的跑了。呂鴻秋讚道:“段小哥,好劍法,這一招金針度劫真是使得漂亮極了!”這時她也已殺到了段克邪身邊。
史若梅第一次聽到段克邪向她“多謝”,心中正在甜絲絲的,“這回你可知道我是真心實意對你了吧?”忽見呂鴻秋也到了段克邪身邊,段克邪和她並肩殺敵,竟沒有回頭再看自己。史若梅不禁又是心中有氣,“好呀,你竟假裝不認得我了。”啞聲不響在段克邪身後,衝殺出去。
呂鴻秋摘下了三顆金鈴,把手一揚,三顆金鈴排成了“品”字,分別打向羊牧勞上盤額角的太陽穴,中盤胸口的璇璣穴,下盤膝蓋的環跳穴,羊牧勞冷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華?”雙指一彈,飛腿一蹴,打向太陽穴與環跳穴的兩顆金鈴都飛了回去。打向胸口璇璣穴那顆金鈴,他根本不理,只聽得“叮”的一聲,金鈴一打中他的胸口,立即反震回來,原來他練有“金鐘罩”的功夫,休說一顆小金鈴,就是尋常的刀劍,也未必傷得了他。
三顆金鈴,依舊排成“品”字,向呂鴻秋反打回來,但聽那鈴聲急劇,比她剛才打出去的勁道卻不知加強了多少!呂鴻秋正在躊躇,不敢就接,說時遲,那時快,段克邪把手一抄,已把這三顆金鈴接到手中,隨即交還給呂鴻秋,呂鴻秋滿面通紅,低低說了一聲“多謝”。史若梅緊緊跟在後頭,心裡有點得意,又有點酸味。得意的是呂鴻秋當場出醜,但見段克邪為她代接暗器,形跡甚是親熱,卻又不由得酸氣攻心。
其實呂鴻秋的暗器功夫在江湖上也算得是第一流了,不幸碰到的是羊牧勞,羊牧勞練有金鐘罩的功夫,這才反而為他所制。不過,羊牧勞雖然不懼呂鴻秋的暗器,卻不能不俱鐵摩勒的長劍,就在他彈開金鈴的那一剎那,不免稍稍分心,鐵摩勒一劍劈去,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