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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真是前世欠了你的債,今生註定要受你拖累。倘有人來搜賊,我這個面子擱到哪裡?你老子知道了更不得了。你叫我親孃我不敢當,但好歹我也是你的姨娘呢!”那男的笑道:“你既然怕給人瞧見,那麼更應該躲在屋子裡了。好姨娘,你放心,我不放他們進來,誰敢來搜?”
史若梅一聽,這才知道屋內那個女人乃是田承嗣的姬妾,那個男的,則竟是田承嗣的寶貝兒子,也就是薛嵩滿口稱讚,要她嫁給他的那個“田大公子”。史若梅無意窺破姦情,不由得心頭作嘔,又是厭惡,又是害臊,心想:“真是一雙不知廉恥的狗男女。幸虧我早早打定了主意,沒有上他們的當。要是嫁了這樣的衣冠禽獸,真是不如死了還好。”
史若梅心念未已,只聽得那妖里妖氣的女人又在怪聲笑道。“我的心肝寶貝乖兒子,你現在迷戀老孃,待到新人到來,你心裡還會有我嗎?”那男的道:“我若忘了你,就教我不得好死!我也不是怕老婆的人。”那女的道:“你還是別粑話說滿的好,你可知道,你的新娘於是薛節度使的小姐呢!”那男的道:“節度使的小姐又怎麼樣?我不也是節度使的公子嗎?”那女的笑道:“可是聽說這位薛小姐的武藝高強,你呀,你不是人家的對手。”
那男的道,“胡說,你休要看輕我,我也是文武全才,那小妞兒大約跟薛嵩學過幾手劍法,別人就把她誇讚得了不得,我才不相信一個小妞兒能有什麼武功。好,你放著眼瞧吧,我娶了這位薛小姐,她一進門,我就先給她一個下馬威!”那女的笑道:“你真捨得第一天就打老婆?”那男的道:“你瞧吧,我不把她打得服服帖帖,我就不算是男子漢、大丈夫!”
史若梅聽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心道:“這對狗男女,我若不懲戒他們,不知他們還要說些什麼汙言穢語,汙了我的耳朵。”當下一劍削斷窗格,便從視窗跳了進去。
田承嗣是綠林大盜出身,他的兒子也懂得幾手功夫,可是卻怎比得史若梅?他“啊呀”一聲,剛從床上跳下,拳頭還未曾打出,就給史若梅一把揪住,點了他的穴道。
那女的哆哆嗦嗦,叫逍:“這是公了迫我的,不是我甘心情願的。”她以為是田承嗣察破姦情,特地派人來捉姦的。在黑暗中,她根本就不知道進來的是個女子。
史若梅怕她叫嚷,給外面的人聽見,迅即點了她的穴道,指頭觸處,只覺滑膩膩的,原來那女的上半身毫無寸縷,史若梅不覺羞得滿面通紅,心裡暗罵:“真是一雙恬不知恥的狗男女!”
將她一腳踢得滾入了床底下。
史若梅正想再炮製田承嗣那寶貝兒子,忽聽得外面羊牧勞的聲音大喝道:“小賊,往哪裡跑?”史若梅大奇,“難道他的眼睛看得穿牆壁?”
就在這時,只聽得一個少年的聲音哈哈笑道:“老賊,我本來要跑的,你在這裡,我卻偏偏不走了!老賊,你睜大你的獨眼瞧瞧,還認得我嗎?”史若梅心頭狂跳,說不出的又驚又喜,原來這正是段克邪的聲音。她把田承嗣那寶貝推倒地上,拿他當作墊腳,踏著他的背脊,剛好與視窗齊肩。
只見兩條黑影捷如飛鳥的各從一方“飛”來,撞個正著,“砰”的一聲,右方那個高大的黑影蹬蹬蹬的連退數步;左方那個較為瘦削的黑形卻凌空打了一個筋斗,姿勢美妙,飄逸異常的落下來!那高大的漢子大吼道:“好呀,姓段的小賊,老夫正要找你!”
原來羊牧勞那隻瞎掉的眼睛,就是因為在七年之前,有一次與段哇璋父子遭遇,被段克邪剜掉了眼珠的。如今正是仇人見面,份外眼紅!”
段克邪笑道:“老賊,你不怕雙眼全盲,就上來吧!”
羊牧勞大吼一聲,喝道:“小賊還敢逞強,拿過命來!”呼呼聲響,雙掌齊發,隱隱帶著風雷之聲。
羊牧勞氣恨之極,但他經過了剛才那一撞,深知段克邪的功力已是今非昔比,雖然動怒,卻不浮躁,這一掌攻守兼備,端的厲害非常。
段克邪冷笑道:“只怕你沒有這個本領,且看是誰要了誰的命?”倏的亮劍,劍光一閃,便踏正中宮,欺身直進,劍刺羊牧勞前胸的“璇璣穴”。
武學有云:“刀走白,劍走黑。”意思是說,用刀的宜於正面劈殺,用劍的則宜走偏鋒。但段克邪恃著自己的身法輕靈,剛才那一撞又並不吃虧,所以放大了膽子,一出手便以凌厲的劍法欺身直進,竟然不把羊牧勞放在眼內。
羊牧勞號稱“七步追魂”,在掌法步法上實有過人的造詣,在功力上也還要比段克邪稍勝一籌。段克邪剛才那一撞沒有吃虧,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