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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克邪不過是個十六七歲的大孩子,他心中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這一下可把寇名揚氣得七竅生煙,仰天大笑道:“你這黃口小兒,竟敢胡吹大氣,你有什麼本領可以傷我?好,我也不要你的命,先拿你打三百大板!”倏的欺身便進,一出手便是分筋措骨手的功夫。
寇名揚也是個武學行家,他看了幾招,也未嘗不知道段克邪劍法精妙,但一來他是自恃過甚,他的分筋錯骨手天下無雙,而且又已練成了混元一氣功,近身搏鬥,從未敗過;二來他已知道段克邪與羊牧勞鬥了相當時候,羊牧勞掌力的雄渾他又是深知的,心想段克邪年紀輕輕,縱然劍法精妙,與羊牧勞鬥了這些時候,也該累了。故此放大了膽子,要在羊牧勞面前逞能。
寇名揚之所以要在羊牧勞面前逞能,這裡面有個原故,他是妒嫉羊牧勞的名氣比他大,妒嫉田承嗣更看重羊牧勞,害怕羊牧勞搶了他的位置。
哪知羊牧勞也是抱著同樣心思,尤其對他剛才的說話更為著惱,心裡想道:“你寇名揚是什麼東西?居然敢小視於我。好,我冷眼旁觀,看你如何出醜?”
本來他們二人若是同心合力,雖然未必能活擒段克邪,但卻是決計可操勝算。如今羊牧勞立心要令寇名揚出醜,便故意虛發一掌,等於袖手旁觀,這就大大便宜了段克邪了。
段克邪也在惱怒寇名揚的出言無狀、見他欺身進擊,正合心意,大喝一聲,“來得好!”寶劍一揮,左掌隨發,寇名揚也真不弱,側身一閃,施展分筋錯骨手法,居然一把抓著了段克邪的肩頭。
哪知段克邪的內功已得藏靈子的真傳,自成一家,與中原的武學宗派都不相同。肩頭的琵琶骨本來是內功最難練到的部位之一,琵琶骨倘若被人拿住,功夫就使不出來,而藏靈子的內功,卻可以把琵琶骨練得似鋼條一樣,寇名揚用力一捏,反而把自己的手指震得隱隱作痛。
兩人的動作都快到了極點,幾乎就在同一時候,段克邪的左掌也已與寇名揚的右掌碰個正著,只聽得“蓬”的一聲,寇名揚翻了一個筋斗,說時遲,那時快,段克邪大喝一聲:“著!”
如影隨形,劍光一閃,在他的大腿上劃了一道傷口,這還是段克邪手下留情,要不然這一劍就能削斷他一條腿。不過,段克邪也暗暗叫了一聲:“僥倖!”原來寇名揚的功力實在與他旗鼓相當,倘若單打獨鬥,段克邪仗著超妙的輕功,贏面較大,可是也決不能贏得如此容易。如今,由於寇名揚輕敵躁進,一下子便給他刺傷了。
段克邪心目中的大敵還是羊牧勞,他一擊倒了寇名揚,手底毫不遲緩,立即便向羊牧勞衝去。羊牧勞正在得意,段克邪的劍招已似狂風暴雨般的襲來。羊牧勞暗暗後悔,“不知寇名揚傷得如何。他畢竟是自己人,唉,我忍不住一時之氣,反教這小賊得了便宜了。”
寇名揚傷得並不重,但他以“外宅男”統領的身份,一交手便給人家打得四腳朝天,而且是當著羊牧勞的面前,這面子往哪裡放?所以他雖然心知肚明,知道段克邪已是對他手下留情,但仍然禁不住氣得哇畦大叫,七竅生煙。一個“鯉魚打挺”翻起身來,又向段克邪展開攻擊。
他領教過段克邪的厲害,不敢近身搏鬥,改用兵器,於是在腰間解下了他的獨門兵器虯龍鞭。這條虯龍鞭抖了開來,長達一丈有多,鞭上滿是倒須。抖起了虯龍鞭,一出手便是連環三鞭,“迴風掃柳”,段克邪展開絕頂輕功,身法比寇名揚的長鞭還快,虯龍鞭未到,他已雙肩一晁,身子隨著鞭梢直轉出去,虯龍鞭就差那麼幾寸,連他的衣角也未沾著。
可是旁邊還有一個羊牧勞,羊牧勞趁他在閃避虯龍鞭的時候,唰地一竄,快似飄風,雙臂箕張,向外一展,一招“蒼鷹展翅”,便來擒拿段克邪的雙腕,段克邪倏然轉身,疾用“斜掛單鞭”式,左掌斜削,猛切羊牧勞的脈門,右手長劍一揮,又盪開了寇名揚再次攻來的一鞭。
但羊、寇二人畢竟是一流高手,在武功上都有獨到之處。段克邪靠著超卓的輕功,最初二三十招還可以從容應付,五十招之後,氣力漸漸消耗,身法就比不上初時的輕靈,應付對方的攻勢,也就越來越感到困難了。
羊牧勞掙回了面子,又滅了寇名揚的威風,儘管他和寇名揚之間還有心病,但此時此際,他已是一改袖手旁觀的態度,出盡全力來與寇名揚聯手合鬥了。段克邪有好幾次想先突破較弱的一環,向寇名揚突襲,都給羊牧勞擋住。
羊牧勞叫道:“寇兄,對,就是用你目前的打法,不必貪功。
咱們一個近攻,一個遠襲,這小賊插翼難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