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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給你報喜來了。”這丫鬟勸小姐莫傷心,她卻忽然自己傷心起來,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唉,要是盧媽還活著,她不知要多麼高興呢。”薛紅線怔了一怔,說道:“你這丫頭瘋言瘋語的,我有什麼喜事?”
那丫鬟笑道:“小姐還不知道麼,人家的聘禮已經在路上了。”薛紅線道,“什麼聘禮?”
那丫鬟道:“魏博節度使田將軍送來的聘禮啊,老爺已經把小姐許配給他家的大公子,聽說下個月十五就是小姐大喜的日子了。”
薛紅線低垂粉頸,杏臉通紅,心裡暗道,“怪不得爹爹最近常常和我提起田將軍的公子,說他將門之後,少年英俊,武藝不凡。只不知是真是假?”
那丫鬟笑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何況門當戶對,正是壁合珠聯,小姐,你也用不著害羞了。快點和我走吧,夫人在等著你呢!”
薛紅線道:“媽叫我嗎?”那丫鬟道:“正是。我看夫人就是要和你說這頭婚事的。小姐,我是第一個給你報喜的人,我可要向你討賞呢!”
薛紅線道:“賞什麼,賞你,一個嘴巴!”那丫鬟格格笑道:“哎呀,這可不成!你賞罰不明,我向夫人說去!”她們兩主僕在裡面開玩笑,外面的段克邪心中卻是隱隱作痛,暗自想道,“聽來她對這頭婚事,也似乎並不反對呢!”其實段克邪卻沒有想深一層,要知當時兒女的婚事,都是聽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薛紅線根本不知道田承嗣的兒子是好是壞,更不知道自己一出世就有了未婚夫,對這頭婚事當然是無可無不可了。
薛紅線忽地問道:“咦,你和誰同來,她為什麼不進來?”原來段克邪因為心情動盪,觸動花枝,發出了輕微的聲音。
那丫鬟大為奇怪,說道:“就是我一個人,還有誰呢?”話猶未了,薛紅線倏的便推開窗子,急不及待便從視窗跳出,嬌聲叱道:“什麼人,鬼鬼祟祟的躲在這裡?”
段克邪從花樹叢中現出身來,冷冷說道:“恭喜小姐,嫁得個好人家!但只怕你的生父生母,在九泉之下,也要痛心!”
薛紅線驟然看見一個陌生的男子,站在她的面前,不由得大吃一驚,連忙拔出佩劍,喝道:“你說什麼?你是誰,為什麼三更半夜,愉入人家?我看你定然不是好人,非奸即盜!”
段克邪仰天大笑道:“我不是好人?我非奸即盜?哈,哈,隨你高興,愛怎麼罵就怎麼罵吧!我告訴你吧,我是段矽的兒子!”薛紅線雙眉一豎,罵道:“果然不是好人,小賊,看劍!”
正是。
夫妻見面不相識,只緣身世未分明。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第二回 情天卻有疑雲布 身世方知愛意生
段克邪心道,“好呀!叫我做小賊,小賊比小流氓更壞。”他避開了薛紅線的連環三劍,氣呼呼地問道:“大小姐,你憑什麼說我不是好人?”
薛紅線冷笑道:“龍生龍,鳳生鳳,強盜的兒子是賊種!”段克邪大怒道:“你侮辱我也還罷了,你竟敢目無尊長,罵你的……哼,罵我的父親!”他幾乎就要衝口說出“罵你的公公”這幾個字,話到口邊,一想不妥,這才臨時改了。
薛紅線也生了氣,心想,“這小賊真不是個好東西,一開口就要佔我的便宜,把他的死鬼強盜父親,說成是我的尊長。”當下更大聲說道:“亂臣賊子,不該罵嗎?我偏要罵你的強盜父親,你怎麼樣?”
段克邪哪裡知道,薛紅線罵他的父親是強盜,罵他是“賊種”,這並不是沒來由的。原來薛嵩就是怕段家有人來提婚事,他不但隱瞞事實,而且故意在“女兒”面前捏造事實,他常常和女兒講一些江湖大盜的故事,把段矽璋說成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強盜。
後來被官軍擊斃了的。而薛夫人因為害怕丈夫,從來不敢向“女兒”提起“段矽璋”三字,薛紅線所知道的“段矽璋”都是從薛嵩那兒聽來的,她對“父親”的說話,當然深信不疑。
段克邪氣得七竅生煙,大喝道:“你再罵,我就打你的嘴已!”突然以迅捷無倫的身法,倏的欺身直進,一巴便摑過去,薛紅線大驚,收劍遮攔,已來不及。
段克邪正待摑下,心裡忽地想道,“不可,她與我雖沒成親。到底是有著夫妻名份,婚約尚未解除,依禮不可打她,何況她縱有千般不是,我也該念著史、段兩家的上代交情。”
薛紅線亦非弱者,段克邪稍一猶疑,她已一劍削了回來,要不是段克邪縮手得快,指頭幾乎給她削斷。
薛紅線見段克邪雙手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