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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一樣,當年的俠骨仁心,都是裝出來的?”段克邪哪裡知道,牟滄浪之所以惱他,乃是另有原由,倒並非全然因為他與辛芷姑打那三個妖人,不給扶桑島面子。
只見牟滄浪面挾寒霜,眼光似利箭般的從那三個妖人面上掃過,厲聲喝道:“過來!”駕蘭蒙抖抖索索的說道:“我是聽得他們二人發嘯呼援,這才來的。我可沒有調戲這位姑娘,我也不知道他們的事情。”他是想給自己洗脫關係,但他不敢給另外二人辯護,卻等於是坐實了他們的罪狀。
拓拔遼不知牟滄浪是什麼時候來的,心道,“要是他早已瞧見了我們的舉動,我若說慌,刑罰只恐更是不輕。不如都椎到赫連動身上,反正這件事情,也確是因他而起。”當下便道:“我是赫連勃叫我來的。來的時候,他與姓臣這小子已經交上手了。聽這姓段的小了罵他的言語,他對這位姑娘不很禮貌,大約也是有的。”赫連勃面如土色,又驚又怒,大叫道:“拓拔遼,你簡直不是人!你膽敢在島主面前胡說人道!”
拓拔遼撕破了臉,大聲說道:“我怎麼是胡說八道了?哼,哼,我還未曾把你的醜態揭出來呢!我來的時候,你正給姓段的小子打得手忙腳亂,你說這朵花有刺,要我幫你拔刺。你要採的是什麼花?你說給島主聽聽!”赫連勃大怒罵道:“好呀,你含血噴人,你就忘記了你自己的醜態了。我實話實說了吧。這位小姑娘在梅林裡練輕功,我見她身手不凡,是曾上來和她搭訕,這小子誤會我是調戲了她,迫我動手,我是打不過這小子,但總還比你高明一些。你來了,不敢惹這小子,也不講弟兄義氣,讓我給這小子打得手忙腳亂,你卻單獨上去採花,如今你竟含血噴人,把這筆帳算到我的頭上!”
這三個妖人都想減輕自己之罪,互相詆譭,辛芷姑忍住了笑,冷冷說道:“一個半斤,一個八兩,大哥也別說二哥了。嘿,嘿,牟島主,你調教出來的好手下,當真是給你臉上貼金了。”
東海七十二小島,散處在扶桑島周圍千里方圓的海域之內,遙奉扶桑島的號令,但究竟不是直接統轄,扶桑島的島主也決不能遍巡諸島。所以七十二島島主的行為,牟滄浪也並不是個個都知道得清楚的。辛芷姑把這些妖人都說成是牟滄浪“調教”出來的“手下”,那是把事實誇大了的。但儘管如此,這七十二島島主畢竟是歸屬於扶桑島的,外問也都是把他們算作扶桑島這一系的人物。牟滄浪聽了辛芷姑這幾句刺耳的說話,心裡不由得十分難過。
這三個妖人驀地一驚,省起了自己的糊塗,不約而同的一齊住嘴。牟滄浪雙眉倒豎,目光緩緩的從這三個妖人面上掃過,沉聲說道,“扶桑島的面子都給你們丟盡了,你們還想活麼?”手掌一舉,正要向賀蘭蒙的天靈蓋拍下,忽聽得有人高聲叫道:“叔叔掌下留情!”
只見牟世傑急步奔來,史朝英遠遠跟在後面。牟滄浪掌勢一緩,這三個妖人“卜通”跪下,齊聲說道:“請少島主念在我們忠心耿耿的份上,賜予活命之恩。”
牟滄浪道:“世傑,這三人乃是害群之馬,你怎能為他們說情?”牟世傑道:“叔叔明鑑,他們的話也未嘗沒有一點道理,就憑他們對扶桑島忠心的份上,責罰似可稍稍放寬。”他一面說,一面作手勢比劃,外人只道他是以手勢加強語氣,牟滄浪卻看得出來,他的侄兒是在空中虛寫了“大事未成”四個草書。
牟滄浪怒火稍滅,登時省悟了侄兒的苦心。
要知牟世傑現在已是處於眾叛親離的境地,中原的綠林豪傑,跟隨他的,不過是蓋天豪、楊大個子等寥寥幾股了。後日的綠林大會,他的盟主之位是否能保得住也還未可知。處此境地,他唯一的靠山就只能是扶桑島,而最可以信賴的心腹,也只能是這些聽從扶桑島號令的、從海外招來的這幫人了。賀蘭蒙等人雖是犯了過錯,但倘若殺了他們,只怕這幫人難免心寒。
說不定更因為怕了牟滄浪的嚴刑竣法,而相率離開。所以牟世傑提醒他的叔父,大事未成,實是不宜過於對部下嚴苛。
牟滄浪眉頭緊皺,利害之念在心頭交戰,終於一咬牙根,沉聲說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武功廢去,立即滾開,”閃電般的連環三掌拍下。賀蘭蒙等三人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抱頭鼠竄而去。看他們下山之時,腳步虛浮,搖搖晃晃,辛芷姑、段克邪二人都是武學行家,看得出這三個妖人的確是已被廢了武功。
牟滄浪回過頭來,說道:“你們滿意了麼?”段克邪本來就並不是想要這三個妖人性命,便即說道:“牟島主處事公正,晚輩敢不佩服!”辛芷姑則淡淡說道:“這還稍稍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