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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兒,你定說師父太過手辣吧?”
西門玉蘭默默不語,陸暖塵突然一嘆,道:“蘭兒,你若知道昔年他師父,殘害過多少武林同道,你便不會感到師父我對他心狠手辣了,那人確實得了他師父真傳,若再經過十年歲月,那麼定要威脅整個江湖武林,所以為師狠心除他。”
西門玉蘭此刻芳心傷痛,她雖然和黃古陵沒有極深交情,但她對黃古陵卻是比通常人有著好感,雖然西門玉蘭並非傾心愛他,但她見他慘然身死,未免心中有種莫名的傷感、悲哀。
她耳際聽到師父的語音,說道:“蘭兒,我知道你和他不會這樣快就有著深厚的情誼,縱然是有,你也要忘記他,你父親曾經向我問及楊環的為人,可能你父會將你許配楊環,楊環品貌雙全,我看還不錯,不久的將來你們二人並騎江湖武林,真是一對壁人,不知要羨煞多少人哩。”
西門玉蘭聽得芳心一震,楊環在她心目中,雖然不壞,但她對他並沒有愛情的存在,這點她自己也無從知道是什麼原因?
西門玉蘭乍聞師父談起終身大事,不禁默默沉思,她自己也不知在想什麼?
且說黃古陵連吃“仁慈聖母”指風掃中二次,已知自己萬不是她的敵手,再打下去,勢必濺血當場,他想何不再等待一些時候再去尋她,而且他聽了西門玉蘭的話,內心也起了一陣矛盾,難道她真不是“殺人殿主”?
所以黃古陵在陸暖塵第二次指風掃中他右肋之時,立刻而退,他落荒疾馳,穿過這片荒野,直向層山峻嶺奔去!
奔了有十餘里後,突然覺著左肩,右肋,被陸暖塵指風掃中之處,微微作痛起來,心中吃了一驚,暗道:“難道對方已下了毒手?”
黃古陵趕忙停下身子,試行運氣,傷處突然一陣麻木,瞬息之間,擴及半身,一陣陣巨痛刺心,連舉步也覺得十分艱難,這才知道陸暖塵當真下了毒手。
這時他緩緩的盤膝坐下,左肩右肋的傷勢,劇痛極烈,趕忙閉目調息,足足過了有一頓飯工夫,傷疼才逐漸平復。
黃古陵睜眼望著天際幾片白雲,突然他臉若死灰,身軀一陣顫抖,喃喃道:“只不過十七天,怪病又要發作,我已經離死不遠了……”
原來此刻黃古陵感到丹田處,又緩緩升起一股暖流,他雙目中又緩緩泛出一片紅光,這乃是他怪病發作的前奏現象。
黃古陵放開腿就跑,因為他知道怪病發作,只有盡力氣的狂馳,便會使這發作的時間縮短,哪知黃古陵一跑,肩部,右肋傷處,又隱隱刺痛,他愈跑傷處愈痛,令他輕聲哼哼起來。
但他又不願停下身子,因為他知道怪病的痛苦,比較這種傷痛更加痛苦,斷斷續續的哼聲,由黃古陵的口中發出,他就像瘋子般的滿山亂跑,片刻工夫,黃古陵的怪病已經發作了!
丹田內的熱流佈滿了他全身百骸,那熱流漸漸增加上衝的痛苦,已令他捶胸萬吼,呻吟翻滾。
無窮的慘酷折磨,又在折磨著黃古陵。
這一次的痛苦,比已往的痛苦更烈,更劇。
他幾乎沒有勇氣再活在這個塵世,他該爬到一處斷崖,面臨千丈絕谷,深不見底,若是一失神落下去,必然摔個粉身碎骨。
黃古陵怪吼一聲,他挺身站了起來。
但是一聲慘哼,黃古陵又已經摔在地上。
黃古陵雜念此起彼伏心說:我忍受了多少次的痛苦,這種苦楚我難道無法忍受?我不要死,我不向死魔之神示弱,我不屈服任何的痛苦折磨。
堅毅,倔強的天性,令他放棄了自殺的念頭。
他哼著,吼著,厲嘶著。
足足二個時辰的痛苦折磨,黃古陵呆呆望著那綿連雄偉的山勢,心中突生淒涼之感,暗自想道:“不知我還能活多久,三個月縮短為二十七天,那麼我下次怪病發作的時日,大概是明日後天?”
想至此處,他狠狠的把牙齒咬的格格作響。
他痛恨自己命運為何如此多桀,難道我黃古陵就這樣慘然身死嗎?
這時一幕幕的往事,浮現腦際。
他想到自己迷離身世,自幼便為師父撫養,在這二十餘年之中,他覺得師父對自己是多麼慈愛,他老人家教自己武功,讀書識字,教自己做人處世的道理,他曾經說:一個人要有磅礴的凜然正氣,不可屈服任何惡勢力。
想到此處,黃古陵厲聲長嘯一聲,叫道:“我師父不是武林叛徒,他絕不會做叛徒,他定有著難言的恨事……”
黃古陵一面走,一面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