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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聖”還活在江湖武林,他就在那石峰谷中。”
在他們說話中,黃古陵和李媚虹已經走出二十餘丈,李媚虹恨聲道:“他們都將我們視做妖魔邪派的人,哼哼!什麼是正?是邪?其實號稱正派之士,卻全是一些盜世欺名,假仁偽善之輩。”
黃古陵突然星目含淚,問道:“李姑娘,你能夠告訴我,關於我師父在江湖武林所作所為的事?”
善和惡,只是我們把一件東西,和另一件東西相比較時的思維感觸,音樂對於憂鬱的人是善的,對於悲傷的人便是惡的,而對於一個聾子便無所謂善,和惡,黃古陵不是聾子,但他卻不知自己思師是善,抑或是惡。
所以,他要向李媚虹求問恩師昔日的作為,然後自己加以判斷是惡?是善?
李媚虹怔了一怔,輕然嘆道:“令師昔日事蹟我不太清楚,唉!但一個流著淚懺悔的罪人,在天上所得到的快樂,比一百個穿白衣的善人,還更加能夠蒙上天的喜愛。”
李媚虹這一番話,具有深刻的含意,她分明說出:令師縱然昔日行惡,但他臨死卻知道懺侮,在天仍是快樂的,較之一些行惡者,在美德的陰影偽裝下欺騙,不知要好上幾十倍。
黃古陵聽得呆了一呆,李媚虹轉頭向他嫣然一笑,又說道:“黃相公,其實善的區別,不在於身份的貴賤,一切品行在其本身,不在地位的高低。
如有人要宣判一個不忠誠的妻子,讓他也拿天秤來秤一秤她丈夫的心,拿尺來量一量她的靈魂。如有要以正義之名,砍伐一棵惡樹,讓他先察看樹根,他一定能看出那好的與壞的,能結實與不能結實的樹根,都在大樹的沉默的心中,糾結在一起。
當你與自己合一的時候便是善。當你努力地要犧牲自己的時候便是善,當你在言談中完全清醒的時候,你是善的。當你勇敢地走向目標的時候,你是善的。”
黃古陵輕然一嘆,道:“李姑娘,今日聽你這番話,令我茅塞頓開。我曾經受苦過,曾經失望過,曾經體會到死亡,於是我以為我生在這偉大的世界裡為苦。”
李媚虹輕輕嗯了一聲,道:“但我覺得世上的歡樂是欺詐的,它們許諾多於付出。在找尋它時使我們煩惱!當擁有時不能使我們滿足,在失去它時使我們絕望。”
黃古陵嘆道:“其實快樂就是人們從較不圓滿的境地走向較圓滿的境地的過程。悲傷就是人們從較圓滿的境地走向不圓滿的境地的過程。快樂並不是圓滿境地本身,假如一個人生來就具有他自己所要走向的圓滿境地,那麼即使他具有圓滿境地也不會有快樂的感覺了。悲傷也不存在於較不圓滿境地的本身,因為只要人們還具有某種圓滿時,便不可能悲傷。”
李媚虹點點頭,道:“黃相公見解甚是,痛苦與歡樂,像光明與黑暗,互相交替,只有知道怎樣使自己適應它,並能聰敏地逢凶化吉的人,才懂得怎樣生活。”
黃古陵與李媚虹二日來相處,無形中他們二人的感情無時無刻不在增長,李媚虹芳心有著說不出的欣喜。
二人走了一陣子,黃古陵突然問道:“李姑娘,你當今欲去何處。”
李媚虹心頭一驚,幽幽嘆道:“茫茫塵海,無親無故,我欲去何處?敢問黃相公要去哪裡?”
黃古陵嘆道:“自己恩師慘然離世,天下如此之大,我也是孑然一人,此刻境遇跟李姑娘極為相似,但願我塵事一了,歸隱深山……”
李媚虹突然停了腳步,雙目射出萬縷柔情,凝注在黃古陵臉上,嬌聲道:“黃相公,我們到最遙遠的天邊去,我願意和你廝守終身。”
黃古陵看到她眼睛裡,一片柔情,流露出夢幻般的光芒。
黃古陵搖搖頭,輕然一嘆道:“現在還不行,我身負恩師重任。”
李媚虹輕移嬌軀偎入黃古陵懷中,低聲道:“陵哥,我等你,永遠的等你……”
黃古陵伸出手圍擁著她,李媚虹輕掠雲發,把頭靠在他肩膀上。
這時麗日中天,深山幽谷,四下沒有半點人聲,也沒有人影,這寂靜廣大的地面上,只有他們兩個人,好像這宇宙間只留下他們兩個人。
他們的心裡,並沒那種被世界摒棄的感覺,卻像是這個廣大不變的宇宙,只為了他們而存在。
他們都欣幸此刻不致被別的事物所打擾,兩人心頭隱隱跳動著幸福之感。
李媚虹那雙黑白分明的麗眼,慢慢地移動著,終於落在他的面上,兩個人的眼光彼此接觸著。
他們在探索對方心底的秘密,並且流露出各自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