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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煉體修士,但此時的身體也極為強韌。
荀玉看上去悠然自得,一旁的柳月就不那麼輕鬆了,她此時隱隱有些後悔,早知道是這樣的‘體考’,她才不來找罪受呢。
便應該坐在臺下,看那荀玉出醜,不像現在這樣來到臺前,若是就這般下去了,才是丟人。
她可不能丟人,但又不想找罪受,若是有一人在她前面先下臺去,那她再離開也就不那麼引人注意了。
想到荀玉,急忙轉頭看去,剛好看見荀玉一臉輕鬆的摸樣。
她眉頭皺起,這人怎麼還能這樣輕鬆自在?她想著想著眉頭忽然鬆下來,嘴角有些輕笑。
這人海外來的,連詩經也沒有聽聞,她此時恐怕還不知道體考是什麼吧。罷了,還是去提點一二,好讓她知難而退。
此時離開考還有些時間,柳月緩步來到荀玉身旁,“這離詩會開始還有段時間,不如咱們來聊聊?”她一副自來熟的摸樣,就半靠在荀玉身旁的桌子上。
荀玉不知道柳月來的緣故,不過方才還一副挑釁地摸樣,現在就這樣自來熟,任誰也知道這其中必然有鬼。雖然面上不表露出來,心裡卻沒有放鬆警惕,只拿眼睛看著她,一言不發。
柳月也知道她現在出現有些突兀了,不過若是一會詩會正式開始她便再沒機會。
於是保持著一臉笑容,道:“聽聞你是海外來的練氣士,是第一次來常德吧,可見過常德這樣熱鬧的景象?”
荀玉不知道她打得什麼主意,只得輕輕點頭。她以前在修真大陸很早就修煉到築基,之後更是常常閉關,也甚少與普通人打交道了,而修士之間的集會,人卻沒有這樣多。
柳月看到荀玉點頭,臉上笑容更勝,她道:“那你可能不瞭解這城隍詩會,不若我來給你說說。”
她不等荀玉回答,接著道:“這詩會的來歷麼,就不多言了,時間短暫,我來說說這詩會為何有這般多人參加。”
荀玉知道這詩會的來歷,不過她也沒多嘴,就看著柳月到底打什麼注意。
那柳月話不停歇,“本朝承繼前代,乃至更久以前,這詩會就有了,那時城隍常常親自出現,給予魁首冠軍獎勵。”
“這就引起極大轟動,當時盛況,據傳言三國之地都有文人前來參與,現在雖然大不如前了,但這些文人也遍及江左……”
柳月就在哪裡一邊形容詩會規模宏達,一面暗暗觀察荀玉的反應,卻見她神色淡淡,毫無焦急之色。
她心裡冷哼一聲,這般還在想著矇混過關嗎?不知這裡一時出糗,片刻便要名傳千里,還不肯自己退離,或者是想著什麼作弊手法嗎?
她腦中一轉,話音也一改,“說來這城隍廟詩會,能給文人帶來名望。這麼多年來也不乏有些投機取巧之輩,不過個個都被識破,名流千年,呵,但不過是臭名罷了。”她說投機取巧時話音很重,看著荀玉目光咄咄,彷彿在逼問誰人一般。
話到這裡,荀玉也大概明白這柳月所想,恐怕是以為她想著作弊,故而來威脅一番。
荀玉縱然對她人有時多一些包容之心,但這包容卻不等於縱容。她用淡淡地語氣回答:“這到不勞柳小姐費心了,我這人向來有過目不忘之能,方才在臺下,已花費些時間將那詩經背下,這時還記憶深刻。”
“倒是柳小姐這裡…”荀玉說道這裡頓了頓,“我從小練氣,對醫藥也與這些研究,恕我多言,柳小姐平日裡是否夜動多夢,白日煩亂憂慮?”
“這樣看來柳小姐今日還是下去多多休息,以你的體質恐怕很難再這冬雪將至的年月堅持一個時辰。便是堅持下來了,恐怕也……”
荀玉話沒有說完,柳月卻想聽聽她接下來說什麼,因為荀玉方才所言的症狀,正是契合了她這幾日的不適。
荀玉沒有讓她等多久,便道:“恐怕日後有斷續之危。”
斷續之危,柳月心裡一字一字將它讀出來,她豁然惱怒。這荀玉居然編排她斷續。這話若是傳出去,今後誰還敢娶她,便是有人肯娶,也絕不能做妻的了。
不過還好她們議論聲音甚小,她在左右看看,見無人有反應才送了一口氣,接著她壓低了聲音,語氣中充滿羞怒:“我好意來提點你,你居然這般羞辱我,等著罷,我必不與你罷休。”
她說著就要回去,卻聽見荀玉在身後用淡淡地語氣,輕聲道:“一會若是感覺腹寒,加有嘔吐感,萬不可勉強,不然的話……”
不然會怎樣,還會怎樣,當然是有斷續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