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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託夢之事,心中起了一些疙瘩,產生了一些後悔的情緒,但這還影響不到他,說不得一夢醒來便拋諸腦後了,若是施展地不恰當,恐怕反而助長了他求去功名的心願。
所以這夢到現在還不得結束,荀玉繼續施展法術。
夢中,唐松在辦好老父的喪事之後,又得到一個訊息,朝廷批了他三年,給老父守孝,雖然俸祿照發,但是唐松這三年就還呆在家鄉,無所事事。
三年後到了府衙,才發現原來發給他的是一縣主簿的職位,只是他三年守孝改換給別人了,如今只好屈尊去做個巡檢。
這官職直直就下降了一級,他多方打聽才在一個同學那裡知道,他原本的主簿職位被一個大官的親戚給截胡了。
也怪他時運不濟,偏偏在考中功名時家父去世,這就給了那人機會,若是三年之前沒人敢這麼明目張膽,但三年過去,誰還關心他一個過氣的明經?
只得帶著文書走馬上任,等到了地方又發現這處不止鬧匪患,還有淫祀祭祀。
但他現在年齡大了,又只是一個巡檢,就算剿滅了匪徒搗毀了淫祀,也輪不到他得功勞,於是明哲保身,當個瞎眼的巡檢。
如此一來他在這小地方,過得還算安穩,幾年過去他也五十好幾,到了卸任的年紀。
告別一生榮辱回到家鄉。
這個年代鄉人早逝,土裡刨食的一般四十多就幹不動了,五十幾就到了年歲。
他回到家鄉,發現盡是些新面孔,沒幾個認識的。
敲開屋門,一個小小的人出來,還有他娘子。
他當初上任之前沒把妻子帶去,那時她已經有了身孕,現在這就是他的兒子。
兩人早知道他要回來,擺好了飯菜,兒子怯生生叫了他一聲爹。
唐松現在身體大不如前,每日在家教導孩兒,等孩子長大又張羅了一門婚事,但沒過多久又出了狀況。
她妻子感染風寒,竟然一病不起,沒過多久就撒手人寰。
等辦好喪事,唐松才發現他家現在連家廟都沒有,本來他作為一個明經該能建立家廟了,可惜他只是個巡檢,建家廟於理不合,妻子和父母的牌位都只得暫時供奉在家裡。
家廟之事事關重大,若有家廟才能稱得上鄉紳,沒有家廟,即使有土地契約,過上幾代都要沒落,只因無人累計陰德,沒有祖宗看護。
唐松將兒子叫到跟前,吩咐道:“為父要去縣衙求縣尊給我家開家廟,這次去也不知能不能成,這一走便是半個月,你在家要用心溫習功課,不要怠慢了今年的考試。”
“父親這一去必定馬到功成,孩兒必定用心溫習功課,請父親放心。”
兒子的話對唐松來說只是個寬慰,他現在已經到了耳順之年,知道這一去希望渺茫,搖搖頭便出發了。
半月後返回鄉里,唐松一路眉頭緊皺,這次去縣衙的確不出他的意料,縣尊一口否決他的提議,言道:“雖然你是明經,但職位不過一巡檢,本縣豈能破例為你家開家廟,此例一開,今後人人來求情,本縣怎麼說?”
他與這新上任的縣令本無交情,被拒絕也無法,只得回鄉。
等到了家門口,卻聞一陣女子的哭聲,唐松心底有不好的預感,開門一見,是兒媳在哭泣,兒子躺在大堂已經沒有了聲息。
原來他兒子性格頑劣,平時他在還能管教,他這次出遠門便收不住性子,外出玩耍與人發生了口角,被打死當場。
現在犯人雖然抓到了,但唐松只覺得心若死灰。
他家現在就只剩下兒媳與他二人,住在一起多有不便。於是在屋裡收拾家當,準備搬離了,卻忽然發現一件茅草紮成的枕頭。
這是他當初從鄭王廟離開時特地帶走的,只是後來沒發現什麼神異便放下了,此時又翻出來。
現實中的荀玉看見童松拿到這茅草枕,會心一笑,唐松這樣悽慘的一生,都離不開她的佈局啊。
花好夢連結夢中的人物,自然有他自己的思考,荀玉也不得稍加干涉,必然便會看出破綻來,但這樣設計好了一環扣一環,引導唐松的思想向她想要的地方靠攏,卻沒有問題。
不然童松怎麼總在絕望的時候發現一點希望,在前途一片光明的時候遇到挫折,生活歸附平淡的時候遭遇絕望。
世間哪裡有這樣多的巧合,還不是荀玉這個大編劇在這裡現場編排?
包括此時恰當出現的茅草枕。
唐松拿著這捆茅草,這麼多年來,它還能繼續如